第一位头牌呢,若不是那严……”细君说到一半便觉不妥,闭上了嘴。严世蕃倒台,对他来说固然是件解恨的喜事,但对胡宗宪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在座诸人,有的是曾经亲耳听过芙清全盛之时的绝技的,纷纷夸赞起来,不曾听过的十分羡慕,便搡撺芙清献艺一回。冯保让徐爵进来,将两具琴解下,放在桌边的琴案上,他抱起“浮青”微笑道:“芙清,你还记得这具琴吗?”
这具琴自幼陪伴芙清,他自然是烧成了灰都认得,一时却不知冯保今日携来是何意,看了眼张居正,又凝眸于冯保。冯保在琴弦上轻拨,小声道:“这是我祖师爷爷的琴,我千方百计地托叔大讨了来,虽然蒙你惠赠,但毕竟是夺了你的爱物,于心不安。我托你之福,能在惠祥大师后人手上习到制琴之术,如今己有八载,略有小成,故此另制了一具琴,自认材质技艺均不逊于‘浮青’,今日相赠,盼你不嫌粗陋笑纳,我便能了却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