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莹随意翻阅了一下手里的这些文件，润了润喉咙，这才神色平静地朝曹行道：“曹老板，实话实说，关于老街和四面大街的调研，整个清河县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现如今整个老街已经处于萧条和没落的状况，而其他四条大街本身也在不断的增长，疯狂的吸收来自附近的住户。”
“其中以东西南三条大街占据绝对主动，他们的人流量大约是老街的三倍以上，而这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三条街道都开始引进各种商户，东街以高新产业为主，到时候进入其中的都可能是高精尖的工厂，那个时候整个东街将会有更多的人进入其中，那些工厂里面的工人总归需要消费，自然可以拉动整个东街发展……”“而南街则是准备高服务业，这种服务业的未来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不论是高档的KTV，还是洗浴中心，亦或是娱乐场所，还有高档酒店，这些都是老街现在不具备竞争性的。““至于西街则是开始准备打造农贸市场，这条街道虽然相比其他两个要显得差了一些，但是实际上并不只是如此，还有……”陈婉莹为了今天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东西，今天好不容有开口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在方卓面前展示自己成果？所以陈婉莹当真是豁出去了，不管有没有用，反正能拿出来吓唬曹行的那就拿出来，要知道，陈婉莹可是金江大学的金融系学生！不说实践，光是搞理论就能将曹行这个普通的老板压在地上疯狂摩擦。一开始曹行还能听得懂陈婉莹的分析，还能不时反对一下，反驳一下，证明陈婉莹对老街的判断是错的。可是当陈婉莹开始摆数据，讲理论，甚至开始中西结合，根据海外市场的反馈理论进行大分析的时候，曹行就是彻底抓瞎了。陈婉莹足足说了将近半个小时，就连旁边的方卓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不是曹行这种肚子里没料的土老板，陈婉莹所说的他完全听得清楚。其中很多东西其实和老街未来的繁荣与否并没有直接关系，甚至很多连间接关系都显得牵强。偏偏就被陈婉莹拿出来忽悠这个倒霉的曹行老板了，而最无奈的是曹行真的是听不懂。等到陈婉莹终于说完了最后的总结，曹行已经是完全瞠目结舌的状态。“所以……所以根据你的调查，整个老街就这么完了？”
曹行慌乱地道。“没错，就是如此，除非……”陈婉莹轻笑道：“曹老板有力挽狂澜的气魄，有足够大的远见能够搞出点新东西，吸引曾经的客户回流到老街来，不然衰败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可……”曹行忽然古怪一笑道：“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你们的目的了，既然老街这么衰败了，你们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买一二层楼盘呢？你们难道是傻子不成？”
听到曹行的话，方卓笑而不语地看向陈婉莹，想要看陈婉莹如何应对。换做是一个月前的陈婉莹，现在绝对是被曹行反将一军，可她这一个多月的实践，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件事？“曹老板，你想得太简单了。”
陈婉莹轻笑道：“我们进行的是无风控的投资，简单来说，投资后会不会亏，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要么就是赚，要么就是亏。”
“没把握的事情你们会做？”
曹行将脚翘到了桌子上仿佛已经拿捏住了他们一般。“曹老板真聪明，没错，我们就是在做没把握的事情。”
陈婉莹微笑道。“呃……”曹行有些愣神地看着方卓和陈婉莹。“不瞒你说，我们不仅仅在老街投资，还要在东西南街投资，每一个街道都会投资，多点开花，只要赚了一条街道的投资，我们就永远不会亏。”
“你……你们这么有钱？”
曹行有些忌惮地看向了方卓，他看得出来方卓是主导者，这个能说会道的大美女只是属下。一开始听到方卓开口就是一百万，曹行确实认为方卓是富二代，可现在看来，已经不是一般的富二代了……“既然如此，那价格……”曹行还想提价。陈婉莹似笑非笑地道：“曹老板，我们有的是钱，但是钱这东西，要用到刀刃上，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只是先来你这边，然后还要去别的地方。”
“关于投资，我们有很多准备，不论是开商场，还是首饰店，亦或是大卖场，甚至于农贸厂，我们都有渠道和人脉，我们有的是选择，曹老板你却没有选择，你只能选择卖，或者不卖。”
陈婉莹目光灼灼地看着曹行道。给自己套上一层不差钱的外壳，用来吓唬曹行，是陈婉莹早就定下的计划，今天算是完美发挥了，不枉她在清河县努力了那么久。曹行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终于将目光从陈婉莹的脸上挪开，看向了真正可以主导的人，也就是方卓。见曹行看向自己，方卓便是轻笑道：“曹老板是个明白人，实话告诉你，我的助手已经将整个清河县的市场给摸得清清楚楚，短时间内，没人比我们更懂清河县。”
“所以，曹老板也不要想狮子大开口。”
听到这话，曹行顿时郁闷地道：“这不是你先大开口的吗？”
“是啊，我一开始开口一百万，你这不是不答应吗？而且又贪婪无比，直接提价到一百八十万，我有钱，但是不是这么乱花的。”
方卓嗤笑道。曹行咬了咬牙，道：“那……那到底是多少钱？”
“五十万。”
方卓直接伸出手指。“不可能，五十万太少了，我绝对不可能答应！”
曹行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么曹老板的价位是多少？”
方卓耸耸肩道。曹行一愣，随后便是心中疯狂计算了起来，好半天才道：“至少要八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五十万一份也不能多，不过呢，我可以帮曹老板赚一笔外快，这样也可以稍微弥补一点，如何？”
方卓轻笑道。“啊？”
曹行一愣，赚外快这又是什么鬼？旁边的陈婉莹也是眼神古怪地看向方卓，这可不在计划之中啊，我们是来买楼层的，你忽然要赚外快是什么鬼？还是给这个贪婪的曹老板。“方先生，你这话，我不是很懂，什么叫赚外快？能比得上二十万的差价吗？”
见方卓没有回答，曹行心中有些痒痒地道。方卓轻笑道：“很简单，还记得那个叫做小婷的女人吗？”
“你打她的主意？”
曹行皱眉道，他还不能确定小婷有没有骗自己呢。“当然，这种依靠代孕的骗术来骗钱的，一般都是专业团伙，横跨几个省诈骗，你觉得这样的人，手里会缺钱吗？”
方卓微笑道。“你又怎么知道？”
曹行上下打量着方卓，这家伙对这一行这么了解，不会也是搞诈骗的吧？“很简单，那个女人并不是简单的诈骗，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拉皮条的主动联系你的？”
方卓问道。“没错……是我邻居家里的一个婶婶，在沿海工作……”曹行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