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牛军他们接下，方卓这才笑道：“你们干得不错，这次可是给我们省下不少经费，对了，你们有没有被看见？”
“没有，我们都是低着头的。”
牛军连忙道。“那就好。”
方卓点了点头，又和牛军等人询问了一下细节，确认没有被识破后，这才让他们回去。至于方卓自己则是打算和陈婉莹立刻赶去省城。超市的地址已经落定了，只是解决了最大头的问题，办理一个超市没那么容易，不但要办理各种证件还需要联系装修。而且每一个证件的审批都需要时间，好在陈婉莹早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联络办理，按照方卓的要求，基本都是按照方卓母亲的名义来办理。为什么不用父亲的……父亲的不就是母亲的，母亲的不就是父亲的吗？然而父亲相比母亲，更为大方，对亲戚也更好，相比之下母亲比较理性，方卓将主要营业者交给母亲自然要比交给父亲来得更好。这其中也是为了防止被亲戚跑过来占便宜，母亲的老家在外省，而老爹的亲戚都在本地，真办起来了，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攀关系了。至于父母到底会不会帮手，这不是方卓需要考虑的，他只需要给父母创造一个可以拒绝的条件，最后的决策还是让父母来考虑，当然有方晓云来监管的话，还是可以放心的。证件问题不需要考虑，只要等曹行那边搞定了，拿着产权证明就可以直接办理下证件，方卓现在考虑的主要还是关于装修方面的问题。在去省城的路上，陈婉莹便是说明了装修的开销，说实话，装修的钱并不比购买产权要便宜多少。这一点但凡有过买房的人其实都会深有感触，除了精装房这种拎包入住的房产，基本都需要自己亲自去监督装修工作。而装修工作这种事情其实是非常容易扯皮的，一旦处理不好，到时候装修队罢工，拖延的时间和金钱都是损失，而且还需要找靠谱的装修队。如果装修队不靠谱，到时候客户来购买东西，忽然一大片水泥掉下来砸死人，那这个超市也可以停办了。所以陈婉莹联络了几个装修公司，但是这些公司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不亲民了，和这些公司交涉的时候，陈婉莹没少骂娘，偏偏又不好得罪这些人。在陈婉莹百般商谈无果后，最后方卓干脆接手过来，准备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这次去省城就是为了装修的事情。“我联络的一共有三个公司，鹏程装修公司在省城也比较厉害，但是收费最高，而另外一个鲲鹏装修……”到了省城，方卓刚刚将摩托车给停好，陈婉莹便是开始跟方卓讲解起来各个装修公司的好坏起来。然而方卓压根没听陈婉莹说这些的想法，十分随意地道：“最厉害的就是鹏程了？”
“这……对的。”
陈婉莹一愣。“那就选他了。”
方卓微笑道。“可是他们最贵啊！方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陈婉莹有些不解，虽然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可没那么多钱啊！鹏程装修数十万到一百万不等，那是奔着省城的标准去的，方卓一个县城的百货超市，装修那么好干什么？到时候回不了本就搞笑了。方卓却是笑道：“不用考虑了，就选这个吧，既然你都说了最厉害，自然是要选最好的。”
“这……”陈婉莹目瞪口呆地道：“你相信我，我很感谢，可是我们没那么多钱啊！”
“谁说我们出钱了？”
方卓却是古怪地道。“啊？我有些搞不懂你的意思了。”
陈婉莹哭笑不得地道：“我们不出钱，莫非还有别人帮我们出钱？”
方卓有些震惊地看向了陈婉莹，道：“当然啊，你难道真的打算赚够本钱再去开店？我以为你早有准备呢！”
“我……”陈婉莹一时间面红耳赤，她现在还不知道方卓的意思那才是真的蠢了。是了，就靠他们赚的那一百多万，就想开一家百货超市，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哪怕现在人民币还很值钱，不至于和后世一样搞一个百货超市就需要几千万乃至上亿的程度，可也绝对不是一百多万就能搞定的啊！“我知道了，你是打算去银行贷款是吗？可这……不好吧？我们能否盈利才是关键，银行不会批给我们的啊！”
陈婉莹身为金融系学生，自然知道，用别人的钱来赚钱才是最聪明的商人，很多房地产都是从银行贷款，然后买下地开始建设，在房地产飞速成长的时候，房子还没开始建好，就已经卖了个精光，不但还清了贷款，甚至还赚了十多倍的利润。空手套白狼，是陈婉莹的导师经常提起的词汇，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跟陈婉莹等学生提起这种思维，可惜，陈婉莹等人上课的时候可以回答出来，真正运用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在方卓说不用自己出钱的时候，陈婉莹也反应过来，原来方卓打算贷款啊，可这依然也不好吧，陈婉莹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贷款的利息，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的啊！”
陈婉莹想要劝说方卓打消这个念头。方卓却是苦笑不已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啊，我之所以有把握办这个超市，底气并非建立在那一百多万上面，一百多万只是前提，是我们开超市的必须品。”
“那你的底气是什么？”
陈婉莹疑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方卓轻笑道。陈婉莹苦笑道：“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方卓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长得很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
汉语实在博大精通，方卓的话，前半句让陈婉莹红了脸，后半句则是让陈婉莹红了脸。气愤地道：“你自己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我说的当然是我啊！”
方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耸耸肩道：“只要我亲自出马，装修什么的压根不用我们出钱！有的是人屁颠屁颠地送钱给我们。”
“真的？”
陈婉莹目瞪口呆道：“你确定？”
“那是自然。”
方卓撇撇嘴，道：“走吧，爷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
领着陈婉莹，直接来到了整个省城最高档的租车行，大手一挥，直接租下了一辆顶配版大奔，光是一天的价格，便是惊人的八千。别小看这八千，这可不是后世，这八千就是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坐进了大奔，陈婉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陷入柔软的椅子里面了，顿时感叹道：“真是……奢侈啊，八千块就为了一天……”在椅子里面扭动了一下丰臀，陈婉莹忽然朝方卓揶揄道：“你不是说要空手套白狼吗？你这已经开始花钱了啊！”
方卓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想啥呢？这点投入总归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