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卓说完，聂凡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满脸期待地道：“方先生，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扭转现在的颓势呢？”
“呵呵。”
方卓却是闭上了嘴巴，笑眯眯地看着聂凡。聂凡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要是不给赞助费，人家怕是带着具体的解决办法去酷客那边去了。如果一开始聂凡还不相信，现在他是真的相信，方卓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乐华的困境了。可……这个人要是说出来的办法，毫无意义，那岂不是白给了？想到这里，聂凡顿时有些焦急，他一时间已经拿不定主意了。仿佛是看出了聂凡的焦急，方卓微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拿了钱就什么都不付出，聂经理，你们给我们赞助费，绝对不会亏，甚至可能物超所值。”
“哦？此话怎讲？”
聂凡顿时来了兴趣。“我们是百货超市，本身就要进各种饮料零食，而乐华和酷客的很多产品都是互相重叠的，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我可以保证，你们赞助后，我们超市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只进乐华的产品，让客户产生依赖后，再考虑进不进酷客的产品，如何？”
方卓不可能说死，一个百货超市，最重要的就是什么都要有，不可能只进一个企业不进另外一个企业的产品，不然消费者会很不爽，最多让乐华独占一年，就会撤销这个独占。聂凡自然明白这一点，事实上很多百货超市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他并没有要求更多。不过聂凡和方卓都清楚，这压根不值钱，最值钱的就是方卓那个没说出来的手段到底有没有用，有用，别说八十万，哪怕更多都可以给，可若是没用，那就八块钱都不值！方卓之所以说合作有好处，也只是稍微让聂凡安心一点，至少答应给赞助费，不会有完全没有收获。“我答应了！方先生，您请说吧，不说别的，光是之前的分析，就值得这八十万了！”
聂凡咬牙道。“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既然这样，我就说了。”
方卓轻笑一声，总算是忽悠到了。“我的解决办法很简单，你们知道红日饮料吧？”
方卓道。“自然是知道。”
聂凡点点头：“曾经东方饮料界的辉煌，出口远销海外，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衰败了。”
陈婉莹也点头道：“没错，红日饮料的衰败速度远超所有人想象，我们那边还有红日饮料高管的后代呢，每天都很悲愤，说什么红日的高层是蠢货，白白败了红日饮料这么一个巨头。”
“我的计划，便是红日饮料，你们或许不知道，红日饮料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他们曾经掌握的庞大渠道，也即将要被酷客给霸占。”
方卓淡淡道。“什么！”
聂凡猛然站了起来，骇然道：“红日要完了？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之前的财报还很漂亮吗？”
“那是遮掩不知情的人用的，实际上，这就是乐华和酷客的区别，酷客的人已经开始谋划将红日的遗产抢夺过来了，你们乐华却什么都不知道。”
方卓耸耸肩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聂凡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曾经霸占东方几乎八成市场的饮料巨头手里渠道有多么可怕，若是能掌握这个渠道，乐华不说超越酷客，但是追平是绝对有可能的啊！“当然是真的，不过呢，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也知道，曾经的红日其实是共同所有制，并非私营，原则上而言，他们一部分属于公家，想要拿走他们的渠道，单纯的扔钱没有用。”
方卓淡笑道。“有什么办法？还请方先生教我！”
聂凡焦急地道，他现在是真的焦急万分，这可是一个关乎他命运的机会啊，一旦提前将这件事告诉乐华国际总部，他的功劳绝对是大大的！“用外汇来换股份！现在正是高速发展的阶段，东方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出货大国，凭借庞大的廉价劳动力市场，正在逐步成为世界生产源头，可目前尽管对外基本是贸易顺差，但是所得到的外汇却并不如意，这对于掌控国际金融并不是好的消息。”
“尽管现在外汇存量有所提高，可相对于如今的情况，依然不够多，也就是说，如今上头那边方方面面都需要外汇，只要你们拿出足够多的外汇，必然会答应你们。”
方卓直接抛出了绝杀，实际上，这就是酷客前世瓜分红日饮料渠道的手段，用他们东方急需的外汇来换取一个饮料行业的渠道！“外汇！是了！这是最好的选择！”
聂凡恍然大悟。就连旁边的陈婉莹也是满脸惊骇，方卓从未说过这些思路，可怎么听起来，真的很有可能成功啊，他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这……都是方先生您想出来的？”
聂凡看向方卓的眼神已经彻底变成了崇拜。“呵呵，算是吧。”
方卓耸耸肩。“方先生当真是……可怕！”
聂凡满脸感叹地道。“方先生如此非凡，不知道出身哪里？来自哪所大学？莫非是首都大学？”
聂凡道。“呵呵，我就是个农村小农民，毕业于中南农业大学，学的农林渔业。”
方卓微笑道。我信你个鬼！聂凡压根不相信，一个农民出身，学农业的人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营销思路？一个农民出身的人，能一眼认出那郎窑的五百年文物？一个农民出身的人，身边跟着一名金江大学金融系毕业生？一个农民出身的人，能有这么牛叉的眼光？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当我是随便可以骗的傻子吗？不过聂凡也没有再问，别人不想说，他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可不论如何，聂凡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放过这次机会，立刻起身道：“我需要立刻跟我上司汇报，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说完，聂凡百米冲刺跑了出去，直接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拿出电话拨打了上司的电话。看见聂凡离开，陈婉莹猛然松了口气，朝方卓感叹道：“居然还真给你搞成了？”
“我说了可以办到，就是一定可以办到。”
方卓笑道。“不过……这么重大的消息，换八十万……太亏了。”
陈婉莹有些埋怨地道：“你完全可以换更多的！”
“我自有考虑。”
方卓一脸悠然地喝着茶，心里却是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这实际上是预知未来了，用来换个区区装修的钱，都要小心翼翼的，真换了一笔庞大的资金，方卓可就真的睡觉都不踏实咯！在方卓感叹的时候，躲在了办公室偏僻角落里面的聂凡正在给他的直属上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