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这个方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结果却没想到居然只是一条鲤鱼？“钟经理，李秘书的反应都很强烈啊，不过待会你们可能会更加惊讶吧。”
方卓微笑地道。“是吗？这我倒是感兴趣了，方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你要如何让我们感到惊讶呢？”
钟有为挑眉道。“这就需要你们耐心等候一下了，请问，你们这里有厨房吗？”
方卓微笑道。“厨房？”
钟有为有些呆滞地看了眼方卓，然后又跟李蓓对视了一眼。李蓓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示意她也不知道方卓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钟有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朝方卓道：“我们这里有员工食堂，你可以去那里，不过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把你带来的这条鲤鱼给做成菜吧？”
“就是这样。”
方卓微笑地点了点。经过之前林盛彬那边的遭遇，方卓已经明白，如果直接跟他们谈，那么估摸着遇到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用味道来让他们闭嘴。“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可以弄来一条普通的鲤鱼，然后由你们的厨师亲自去处理，这样有对比的效果会更好。”
方卓微笑地道。尽管钟有为还是一脸懵逼，但是还是让李蓓提着这条鲤鱼去下面厨房安排了一趟。“说起来我正好也没吃午饭，方先生来得可真是时候，没准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一顿了。”
钟有为则是朝方卓微笑道。方卓轻笑了一声，道：“钟经理绝对不会失望的。”
“哟？看来方先生真的对你带来的那些鲤鱼很有信心嘛！”
钟有为笑着给方卓倒了一杯茶，这才敲着桌子道：“虽然要等到真正品尝了味道才好确认，但是我现在确实很好奇，方先生所说的大生意，到底是什么。”
“就是这些特产鲤鱼啊。”
方卓微笑道：“不瞒你说，这些鲤鱼的成本很高，而且目前的培育效率，也无法做到超大规模生产，所以每段时间可以供应的鲤鱼数量并不多，顶多一个月供应数百尾。”
“什么？一个月才数百尾？”
这下钟有为是真的眼镜都掉在了地上，连忙捡了起来，震惊地道：“这么少？这也算大生意吗？”
“数量是很少，但是如果卖得贵的话，不就没问题了？”
方卓微笑地道。“卖得很贵？”
钟有为浑身哆嗦了一下，嘴角抽搐地喝了口茶道：“方先生，你……你觉得区区一条鲤鱼，能卖得多贵呢？”
“至少……可以卖出一千一斤吧。”
方卓微笑地道。“噗！”
钟有为真的喷了，好在方卓早有准备，瞬间便是闪开，这才没有跟钟有为形成绝对亲密的间接接触。“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太惊讶了！”
钟有为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连忙道歉。方卓自然不在意，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吓到。一脸苦笑地找出一块布擦了擦桌子，钟有为这才朝方卓道：“方先生，我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就算是这鲤鱼再好吃，再美味，又凭什么能卖一千块一斤？我真的难以理解。”
“其实很好理解。”
方卓平静地解释道：“物以稀为贵，这一点，钟经理应该很明白。”
“没错，确实是如此，但是鲤鱼……说实话到处都有，你这些鲤鱼就算是新品种，也不见得能珍惜到那个程度吧？”
钟有为无奈的道。“毕竟只是一条鲤鱼而已，它能有多少价值？再好吃，不吃不就是了？”
方卓笑了笑，道：“那我问你，里海鲟鱼鱼子酱很贵吗？”
“……很贵。”
钟有为好歹是经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那它有价值吗？不就是鱼卵吗？”
方卓耸耸肩道。“额……这个不一样好吗？人家那是什么？全世界独有的东西……”钟有为苦笑道。“那么兰西鹅肝呢？”
方卓淡淡地道。“也很贵。”
钟有为苦笑道。“价值在哪里？不就是鹅肝肥大症吗？说实话，这就只是肿瘤而已。”
方卓道。“什么？鹅肝是肿瘤？”
钟有为心里呆滞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他以为只是鹅肝而已……不过在方卓面前，他自然要装得自己知道这些才好，所以只能面皮抽搐的点头表示自己也知道。“那么佩里格瑞黑松露呢？克罗地亚白松露呢？布塔尼亚蓝龙虾呢？千户牛肉呢？食用菌皇后羊肚菌呢？贝隆生蚝呢……”方卓举例了一大堆的顶尖食材，这些食材都是最为稀有的食材，每一份都是顶级奢侈品，价格贵得可以让普通人羞愧得自杀。但是，真的论营养和实用价值……抱歉，还真没有什么太多的价值，与其吃这些来养生，还不如去吃老中医大夫开的补药药方。“……这些食材之所以昂贵，不是因为本身的价值有多么高，单纯就只是因为稀罕而已。”
方卓微笑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无力反驳。”
钟有为叹了口气道：“确实是如此，可……人家那些都是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食材了，本身也有极大的人文情怀在里面，那些有钱人去吃，也不仅仅只是吃所谓的味道和营养，还有档次和格调，你这些鲤鱼……方先生，姑且当你的鲤鱼很好吃吧，却也不值得一千块钱一斤吧？”
方卓耸耸肩，道：“价格可以从低到高慢慢调整，也没说一开始就要卖这么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鲤鱼的价格绝对不能降下来，不然就无法维持本身的格调了。”
“你一个不知道哪里穷乡下弄出来的鲤鱼还有什么格调？”
钟有为心里疯狂吐槽。“那你计划价格大约是多少？我从你这边进货要多少？”
钟有为试探地道。听到这里，方卓微笑道：“具体的价格，自然是要等钟经理亲自享用了之后，我才好决定。”
“……”钟有为翻了个白眼，这是打算看我吃了之后的表现来定价了？那你肯定会失望的，我一定不会露出丝毫情绪！身为职业经理人，钟有为对自己的情绪控制有非常高的自信，他非常有信心，让方卓压根捉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不论如何，既然方卓都这么大吹特吹了，钟有为也就暂且当做方卓是真的有底气，所以心里也开始准备和方卓好好博弈一番。毕竟……如果这鲤鱼真的如同方卓所说，有潜力成为世界闻名的顶尖食材，那么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一旦待会享用后，真的让自己感到惊喜的话，那么钟有为就会考虑要不要签订一个长期的供货合同了，最好还是独家买断合同！方卓和钟有为没有等待多久，很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传来了李蓓有些激动的声音：“钟经理！两份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