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王子阳还真没啥信心,毕竟段艺秋很怕尤雪,而且就算发生了段艺秋都不会高兴。第二种,自己何必撕?第三种自不用说,对三方都没好处。王子阳当然不希望和段艺秋没开始就步入结束,先不说段艺秋是个各方面都特别出色的女人。关键是对自己好,总是义无反顾给自己提供帮助,哪怕身陷危险都无怨无悔。况且双方已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磨难,死里逃生了几次,如果这样还不足够在一起,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吗?左思右想,王子阳最后决定再忍一口气:“好吧,黄小淑,我是无法放下段艺秋。”
“都说爱一个人要付出,这大概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吧,冤枉,委屈。”
“我又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没恋爱过吧?”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大姐,我们在说很严肃的爱情问题,你这比如恰当?”
“是这道理。”
“也确实。”
王子阳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只能指望输了官司别损失那么大,然后就是尽快有个结果,尽快水落石出,让我早点沉冤得雪。”
“我在想,尤雪会不会知道的比五号还多?关于我们的事,甚至五号给我们的任务她都知道?”
“不清楚,不过那个女人很厉害,我认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我倒希望是这样,而不是我们隐藏在深处的敌人和她做了什么交易,让她来坑我们。”
很多事,通常都会事与愿违,王子阳也没说出来,只是道:“这些先不管,其实不是坏事,愿意吃亏才能获取。”
“你最好能这样想,不用我安慰你。”
“拜托,我什么时候需要过你的安慰?我比你容易想通。”
王子阳嘿嘿笑了两声,“抛开面子来说,其实我真不吃亏,到真相大白那天我和尤雪的地位会在段艺秋心里完成一个对调,你说是不是?”
“看来你早就想好,刚刚是跟我装生气,装失去理智,让我说出口,你真阴险,我瞬间不想和你说话了……”“我靠,说啥呢?绝对没这事。”
黄小淑不相信,她不再和王子阳说话,抱着平板电脑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几乎同时间,敲门声响起,王子阳去打开门,看见白九,还有王诺诺。王子阳一脸疑惑:“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白九道:“我们在楼下碰见。”
说话间走进来坐好,换王诺诺开口:“王子阳,事情搞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王子阳故作轻松笑了笑:“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问题。”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撞了邪,麻烦怎么会那么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
“呵呵,都怪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的坏人,我这种好人才没口好饭吃。所以,诺诺,你别再教训我,我烦着呢!”
“我看你不烦,还挺能想开,让我有一种我多事的感觉。”
“绝对没有。”
王子阳正经起来,他很感激王诺诺,她真把自己当朋友,很热心想促成自己和段艺秋,对她,王子阳可是很尊敬,“算了,我也不多说,我感谢你,真心的……”王诺诺没言语,只是一声叹息。王子阳还打算安慰她两句,莫洪刚的电话打进来,他已经看过新闻,知道尤雪告王子阳,而且传票已经到医院,他的手里。挂断了电话,王子阳带着黄小淑出门上公安局,王诺诺和白九也一起出门,王诺诺开自己的车走人,白九打车过来的,所以最后上了王子阳的车。车子行驶途中,白九道:“老板,眼前发生的这些麻烦事你应该想到处理办法了吧?”
王子阳摇头,然后又点头:“算有,不知道灵不灵。”
“还是按照你原来的想法?”
“对。”
“尤雪已经踩到胸口,你……”白九没往下说,但从表情能看出来,在替王子阳抱不平。黄小淑道:“老九,没办法,那是未来丈母娘,你老板还不死心。”
“搞成这样还有可能?”
“不然怎么办?”
黄小淑反问,然后又道,“整老板的是丈母娘,不是段小姐,她可一直在帮老板,更帮过我和你,尤其你,你要跟她为敌?”
白九语塞。王子阳这才开口对黄小淑道:“你给查查尤雪,越详细越好,而且越快越好。”
黄小淑应了一声道:“我带了平板出来,我等会查。”
不多久,车子开到公安局门口。黄小淑和白九留在车里,王子阳自己下车进去。意想不到的是,还没走近大楼就有个中年女警迎过来,直接塞给他一只信封,说了一句是尤雪的信。王子阳没来得及问清楚,中年女警已经往门外走出去,背影瞬间消失。带着几分奇怪,王子阳看看信封,密封非常好,没被拆过。王子阳想当场拆,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转身走出去,上了车,把这事告诉黄小淑和白九。话刚说完,白九把信拿过去道:“我拆。”
王子阳道:“没问题,没毒。”
黄小淑也道:“白九,你紧张过度,这办法太笨,下毒不用这样下。”
白九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拆开信封拿出一张淡绿色的信纸,上面就两句话:我被监视,不得已而为之,请配合,更请你谨记我们的协议,有何要求与不满,往后再谈。白九读出来,然后把信纸递给王子阳,王子阳反复看了两遍问他们道:“什么意思?被威逼?”
黄小淑道:“很明显了。”
“就她的身份地位谁还能威逼她?”
“抓住她把柄的人,越成功的人越多见不得光的把柄,你不知道?”
“好像是这样。”
王子阳自己就是,刚开始出来当实习医生,何来的把柄?坏事都没做过,哪怕迫不得已的坏事。再看看现在,身上背着多少人命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哪怕他们该死,他也必须杀他们自保,“这个配合有内涵了,他妈的,到底是配合被她告,默默承受不解释,还是跟她撕破脸皮来一场公堂战?”
白九道:“这还有分别?”
“如果这个整我的方法不是她自己所想,而是威逼她的人所想,如果我选择前者默默承受,等于告诉威逼尤雪的人,尤雪给我通了风报了信。而且默默承受还有一个风险,可能是苦肉计,骗我不反击不抵抗,输掉官司,到时候我发现被耍再翻供,没人会信我。”
“那怎么办?”
“不知道,要自己判断。”
王子阳把那天中午和尤雪的谈话,一字一句,包括尤雪的表情都回忆了一遍,整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当时尤雪跟我说一切都是为了段艺秋的安全,说我敌人太多会影响她和段艺秋,以及碧海制药集团。会不会其实这话不对,不是这样理解,而是,她说的是她有敌人,用段艺秋的安全来胁迫她对付我,把我名声搞臭,消弱我的实力?”
“这样吗?”
黄小淑瞪大了眼睛,“你想多了吧?”
“我刚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请我吃饭,但没给我好脸色。后来把我带进书房,刚开始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后来再谈正事。而这中间她的眼神除了凶狠之外还特别怪异,她很不自然,你觉得为何不自然?”
“她这么智商高的女人,对情绪的掌控早练的收放自如,在自己的书房不自然,大概只有一个解释,但是,不会吧?”
“我觉得有可能,如果这个可能成立,我们不能对抗,那会打乱她的计划。”
白九智商不够,完全不明白他们这后面说的是什么,急的浑身难受,赶紧问:“会什么?不会什么?你们倒是说清楚。”
黄小淑没好气道:“书房里有第三个人,正是胁迫尤雪对付老板的人,尤雪既要忽悠她,也要忽悠老板,因为压力巨大所以不自然,没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