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抱了过去。段艺秋架住他道:“干嘛呢?赶时间,你快起床。”
尼玛,正关键时刻呢?怎么又不让了?王子阳连忙争取道:“我也赶时间,你又想反悔是不是?你不能这样。”
“我没反悔,是你反悔,你睡着了,你就那么困?”
“我错了,我道歉。但我现在醒了呢,我们继续。”
“现在已经天亮,昨晚约了我妈喝早茶呢,你不想去见她?她可很讨厌别人迟到。”
“第二天?天亮?开玩笑吧?”
王子阳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是天亮。顿时心里那个懊悔,他妈的,自己怎么能睡着?怎么可以睡着?混账东西,真是个混账东西。不过想想,昨晚睡着了今晚还可以继续,就把自己安慰住了,“好,丈母娘那么凶,我们先去喝早茶,今晚为夫再收拾你。”
“哼哼,指不定谁收拾谁。”
段艺秋说完下床走进浴室,王子阳混混沌沌了一阵才起床回自己房间,洗漱,换衣服。早上八点钟,云峰大酒店,尤雪坐在包间里看报纸。王子阳和段艺秋进来坐下了她才把报纸放一边,目光落在王子阳身上。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丝冷冰冰的笑容来,真是笑比不笑更惨:“你胜了却犹似惨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刚上场就来这种问题,自己这丈母娘还真难应付!王子阳心里一声叹息,深思了一下回答道:“战争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战争是利益仇恨之争,怎么会没有胜利者?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就是胜利。”
“不见得吧?”
王子阳脑子转溜着,在找例子,思考措辞,“你参考第二次世界大战,有战胜国和战败国,但战争都使国家经济实力后退了,这到底是胜利还是失败?你给说说。”
“战争是一种经营、一种买卖生意,在与人经营搏斗,有人赚就会有人赔。倒退有时候也意味着重建,或许这些战胜国的经济确实受到了影响,但其它方面获取的利益就不计算,就该不被人铭记?比如科技的发展,又比如意识形态的转变。有时候战争是一种需要,你必须进行一场战争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好吧,我投降。”
王子阳有点郁闷,看来自己真要看看五号推荐的那本战争论。“我不是在埋汰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多惨,只要还活着就是胜利。牺牲的人你可以在乎,但不能太在乎,更不能因为怕牺牲而不再敢去战争,那样才是惨败的原因,或者说是你下一个战争惨败的开始。我给你个意见,如果战争不可避免,哪怕打光了你都不要改变你认为胜利的方向,否则那样的牺牲就失去了意义,你得让他们牺牲的足够有意义。”
王子阳明白尤雪其实想说的是什么了,当即道:“我其实没被影响。”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面对下一场战争。可能我说的不对,可能你会觉得我很苛刻,甚至刻薄,说话难听。但请你在下一场战争开始时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这些话。”
“知道了……”王子阳扯开话题道,“上班时间快到了吧?能点东西没有?”
“没人不让你点。”
此时一直没言语的段艺秋松了一口气,起身往外面走:“我去叫服务员。”
十多分钟以后,早点接二连三被端进来,尤雪没吃多少就先走了,毕竟时间真的已经差不多,她讨厌迟到。看她出了门,段艺秋松了一口气对王子阳道:“我妈说那些话你别介意。”
王子阳道:“现在似乎是你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
“我没那么狼心狗肺,我懂咱妈说那些话的心。虽然她真的很难听,把我带去岛上没带回来那些人当成可以随意牺牲而不心痛的棋子,但内里的深意很有用。我就奇怪了啊,她经历过战争吗?”
“有句话说商场如战场,如果这是正确,她每天都在经历战争。”
“看来我也得学学商场上这些东西。”
“嗯,能强大自己,好想法。”
段艺秋笑了笑,“快吃东西啦,等会你送我去上班,把白九和老美子接回来。”
“对,我怎么没这样想?”
“你笨呗。”
段艺秋拿了一只包子塞进王子阳的嘴巴,“你什么时候上班?”
王子阳咬了一口包子吃下才道:“明天,说来惭愧,我这医生不及格。”
“不能这样说,你也不想对吧?”
“大概。”
王子阳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巴里,从口袋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嘿嘿,我给你买的礼物。”
“什么东西?”
“你猜。”
“讨厌,不猜。”
“那你打开看。”
段艺秋就是想立刻打开,猜固然更有情趣,但很折磨人。她伸手接过来打开,原来是手链,款式很时尚,年轻,朝气勃勃,做工也很精美、很高档。她脸上顿时露出喜悦来:“你竟然给我带礼物,呵呵,我好喜欢。”
王子阳不乐意了:“什么话,我以后每去一个地方都给你带礼物,让你更喜欢。”
半小时后,王子阳开着车送段艺秋去上班,然后把白九和老美子接出来。路上白九问王子阳:“老板,黄小姐有什么消息没有?”
王子阳道:“小吉已经找到她。”
“她们在一起?”
“不是,放心吧,没问题。”
王子阳转移话题问老美子,“老美子你说说你的计划,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老美子道:“回去收拾东西就走。”
“看你那色样,迫不及待啊。”
“老板别取笑我哇,我脸皮薄。”
“所以你得学学白九。”
白九好郁闷:“老板你这是在损我?”
“我在夸你。”
“我没听出来。”
“所以说你的思想有时候很邪恶。”
来到果园,王子阳没把车开进去,而是在门口停车让白九和老美子进去。过了十分钟,白九先走出来,他已经换过一身衣服,胡子刮干净,整个形象恢复了过来,精神勃勃的上了车。老美子不用王子阳送,韩国佬会送他,所以王子阳马上开车,载着白九去王诺诺的别墅。凌梦蕾在家,老金也在,王子阳去到的时候,十一点半,常欣正在做面条。王子阳对白九眨眨眼:“白九你去帮常欣,面条多做两份,我们在这里吃午饭。”
白九脸稍微有点红,应了一声,很不自然的走进了厨房。王子阳在凌梦蕾和老金中间坐下来,看桌子上有红酒,有雪茄,还有一堆零食,他对老金道:“老东西你这阵子过的很安逸嘛!”
老金呵呵笑道:“你觉得安逸你可以试一试啊!”
“我没兴趣。”
“你是没办法过,十多天不出门还安逸呢,听这意思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没这意思哈。”
王子阳拿了一根雪茄点上,“谁买的雪茄?”
凌梦蕾道:“是子弹大哥,楼上房间还有很多,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去给你拿一盒。”
“客气了,我还是不要吧!”
雪茄的味道王子阳不太喜欢,偶尔抽抽还可以,一直抽是真的顶不住,“凌小姐你的脚感觉如何?”
“我觉得挺好,已经很灵活。”
“心脏呢?”
“也还可以,就是药很苦,每天还两大碗。”
凌梦蕾拿了一只红酒杯,给王子阳倒红酒,递过去的时候道,“合同我已经赎回来,谢谢你的钱。”
“我们之间说谢就生份了,我们是好朋友。”
王子阳喝了一口红酒问老金,“老东西,陆庆祥在哪你真的不知道?”
“干嘛?你又找她吗?”
“那个强针法我用了,而且两次,第一次你知道,第二次在京城为了救黄小淑。用了以后麻烦也来了,所以我现在想很认真的跟你说,你得走。”
“我说过我不能走。”
“你得走,算我求你。”
“你是怕我被他们发现,他们逼我把强针法交出去吗?”
“别这样看我,我是为你着想,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当然我也明白你一样希望我平平安安,我觉得我还可以,我能应付,即便不能,也不怪你。反正一句话,要是我得挂,我希望你活着,你就让我一次,如何?”
王子阳说的那么诚恳,看上去还有点想哭的模样,老金一颗心融化了:“黄小淑呢?”
“去了办事。”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
“她回来了让她送我,我有事跟她说。”
“可以。”
王子阳舒了一口气,只要老金肯走就行,“你那个药材铺这几天处理一下。”
老金没言语,喝酒,抽烟,露出思考的表情。这时常欣和白九已经把面做好,这就是大家的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