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等会还有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直到你老板出来。要不要跟老板汇报,或者你派人过来打一场,随你便。”
“王先生,你这是挑事,你这样做就不怕……”“怕什么?我告诉你,山庄的事发生的当时,我在做手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在外面,不会是这样结果,公安局里只会是你们的人。少跟我废话,你没资格,让你老板打过来。”
说完,王子阳挂断电话,手机给回张大山道,“从楼梯上去楼层,一层层砸,酒吧,柜台,和一些摆设品,让他们第二天无法营业。不要全部人去,几个就行。”
张大山跑回去,小吉出来,站在王子阳身旁道:“孔玲燕已经把监控搞定,就人证,两个保安。”
王子阳道:“不用管这些,不然我就说了,我又不是没想到。”
“对方怎么说?”
“肯定会向上汇报,背后的老板怎么想就不知道了,不来就砸到他们来呗。”
两个人正说着话,警笛声响起来,由远至近,不到两分钟已经来到面前。有八辆警车,六辆巡逻摩托,下来三十多个警察。当时砸大堂的人早已经出来,就站在大门口抽烟、聊天,看上去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警察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两个保安刚被小吉警告过,他们不敢说。警察其实就知道怎么回事,背后指挥的就是老吴,问不出什么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下令让警察撤到对面马路。刚撤退到位吧,忽然四面八方的街道开来许多车辆,一时间整个场面乱糟糟一片。这些车之中有轿车、面包车、商务车,把马路塞了一个水泄不通。车里都是人,而且有着相同特征,年轻,精壮。这些人空手,没拿任何武器,当然这是因为有警察在场,他们车里有武器,而且不少。那么,他们是来打架的吗?也不算是,因为他们下来以后,只是往夜总会大门口堵,王子阳这边的人拦住,他们也不敢强硬地往里面挤。王子阳看在眼里,心情没什么变化,还是感觉很淡定,因为他能看出来,对方这是装腔作势,看能不能吓住自己,纯属的侥幸心理!就两百人,自己会怕吗?三千黑军都没怕过好不好?如果非得说怕,就怕背后的老板不出来,继续在背后搞小动作。这样的话,事情真的会越来越大。而事情大了,能掌控的度就会缩小,最后会造成什么结果,不知道。当然王子阳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么多人在公安局里面,自己不干预肯定得送看守。没有退路,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得去做,只能祈望有个好的结果。场面很诡异,二层稀里哗啦在响,外面的敌人听着声音,能想象到被捣乱的画面,却无法去阻止。连警察那边都无法理解这件事,因为他们出警,到了怎么做,都是上头下的命令,他们并不深知发生什么事。这三方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很可怕的平衡,令人无法去深想,亦不敢去深想。这种诡异维持了五分钟左右,有媒体赶来。很显然这是背后老板搞的一招,利用舆论。王子阳及时发现,毫不犹豫就往车里躲,并给段艺秋打电话,把这个没有预计到的情况说了一遍,让段艺秋看看怎么搞公关。如果公关搞不成,那就继续用老招,把水搅浑。段艺秋问怎么搅浑?这件事和之前转移媒体视线不一样,有很大区别。王子阳说的是,安排些自己人装成敌人去砸碧海集团工厂大门外面的设施,然后报媒体。段艺秋吓一跳:“子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咱妈知道了要骂死我们。”
王子阳道:“我知道,但现在对方出了这个新招数,我们得破。利用媒体,那就一起利用,把舆论逆转过来。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我们自己砸,损失会更少。我们动了手,他们就不敢去,不敢对我们用相同的招。因为我们自己砸了一次之后,媒体盯着,他们再去,相当于给我们顶罪。”
“哦,你这样说,我明白了,一箭三雕。”
段艺秋由担心瞬间转换成放心,“我立刻去办,保证办的妥妥当当,你那边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们破了对方所有的招,他们不得不出来,反正我觉得这事,能成。”
“我也觉得能成,只是这中间得要经过一番的斗智斗勇罢了……”“底子差不多,经验上我们有优势,毕竟我们一直在经历这种战争,他们则养尊处休。”
“嗯,挂了……”电话挂断,王子阳对小吉眨眨眼:“没问题,你也别下去,媒体认得你。”
丁丁道:“我呢?我下去吧!”
“你可以,小心点。”
“知道。”
小吉打开车门,下车。警察、媒体、敌人、路过的民众,王子阳这边的自己人,总共五拨人,仿佛就在现场僵持着。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媒体突然走了一大批,很显然是收到碧海集团生产基地被砸的消息。而这时张大山也走了过来,他聊着电话走的,显然电话另一端,还是不夜天的经理。张大山上了车,手机递给王子阳的同时,嘴里道:“夜总会的股东。”
王子阳接过来道:“你好,我是王子阳。”
电话另一端是一把女生:“你好王先生,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小姐。”
“白小姐,说正事,见吗?”
“王先生真觉得有必要?你想做什么?”
“找凶手。”
“我这边没有你要找的凶手。”
“我有证据。”
“有证据给警察,而不是这样闹事。你已经闹过一次,你是医生、商人,不是黑道人,不该搞这种下三滥手段。”
这位白小姐说话很淡然,语速不紧不慢,无所谓的模样。王子阳的语速亦不快,而且亦很淡定,他继续道:“给警察,你觉得有用?现在警察有来现场,结果如何?我还在砸着你的夜总会。这种事就我们双方各自的背景,各自都明白,只能是我们面对面解决问题。”
“我们没兴趣见你。”
“你们会见。”
“你把夜总会砸完了,还是同一句。”
“你确定吗?我的脑子经常短路,会做些你认为我不敢做的事。”
“我们都有产业。”
“对,碧海集团的生产基地现在正被砸着,是你们动的手。相互来呗,我里面的人好几千,你们去多少人能活着出来?生产基地还是在偏僻的郊区,看谁怕谁。”
“王先生你不要冤枉我们,我们是和平之人,不会做这种事。”
“你打个电话去打听,媒体已经过去,而且我们有抓住来打砸的人,指不定一会就把你们捅出来。然后,我砸你们这边的夜总会只不过是来讨说法,媒体会这样报道。出来不出来,你们自己想。”
“你真会搞事。”
“见招拆招而已,媒体怎么来的,你们比我更清楚。最后一句,你们出什么招我都不怕,不然我来干嘛?我砸什么?我已经设想好各种麻烦,你们的反击。所以不要再有侥幸,你们只能谈,趁我还愿意和你们谈。好了白小姐,希望你下次来电话,我们能很友好的去聊怎么处理善后这件事,而不是在争论谁是谁非、谁的责任,试探来试探去的浪费时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