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厂里,就开始上蹿下跳地打听了起来。问的事情简直是事无巨细,最近何雨柱和什么人见过,都办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有的没得通通打听。还别说,没过两天,还真让许大茂打听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说是何雨柱在杨厂长面前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要去食堂出去采购物资。而且还听厂长秘书说,何雨柱自己说在红星公社认识人!要是说起红星公社来,许大茂可是十分的熟悉,在60年代初搞工农大联合,工厂经常组织文艺队下乡。作为放映员的许大茂几乎每次都要走村串镇放映电影,和这些公社的大队书记和支书都有来往。虽然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但绝对是熟人没跑了,要说现在农村什么情况,他许大茂算是心知肚明。红星公社是供应市里面的养殖基地,像是鸡蛋和猪肉都是主要供应项目。但是想要从红星公社搞出物资来,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原因很简单,公社需要的不是钱,而是粮食。在这个困难时期,城里面每个人都有粮本供应粮食,而农村上交公粮之后,自己往往入不敷出。红星公社的老支书也想尽办法,尽量不让村里的人挨饿,可这年头粮食实在太金贵,真是无处淘换。这个傻柱立什么军令状不好,非说能在红星公社倒腾出副食品物资,这绝对不可能的。厂里面早就派人前去联系过,无非就是提出用钱购买一些计划外物资,可都被严词拒绝。虽然公社可以通过一些巧妙操作,比如利用报损来倒腾物资,拿到钱也买不到粮食,所以绝不会和厂里做交易。许大茂打听到消息后,等到周日的时候,做上郊区的长途汽车,就赶往红星公社。因为是给市里面做副食品供应的,所以红星公社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有公路直达。车在颠簸不平的公路上折腾了大半天,这才到了公社,许大茂倒是熟门熟路,直接就赶往村委。刚一进院,他就扯着嗓子喊道:“刘支书,我来看你了!”
红星公社的支书叫做刘大山,听声音是许大茂,心里面就一阵的烦闷。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都必然要一些好处,不是拎走几斤鸡蛋,就是要点烟叶,反正不能空手。你要是不给他这些东西,这家伙放映的时候就开始做手脚,保证让你电影放在最关键的时候卡壳。所以刘大山对许大茂这个人十分反感,但碍于面子的关系,不能翻脸也就是了。“许大茂啊,这大老远的有啥事儿吗?”
刘大山不冷不热地说道。“先别说有啥事儿,老支书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
许大茂兴奋地说道,把手中的两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这倒让刘大山十分意外,像是许大茂这种人唯利是图,从来都是只进不出,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老支书,我给你透个风,过几天轧钢厂会派人来商谈卖物资的事,来的这个人可不是玩意儿,我们厂都叫他傻柱!”
“他现在凭裙带关系升上了食堂主任,其实根本不是干部,以工代干而已。这人手脚不干净,贪污公款!”
“啥?你咋知道的?”
刘大山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问道。“大家都知道,现在上面正在查他,过两天就得被逮起来,老支书,这是咱俩有交情,我怕你和他沾包,所以来提醒一下。”
刘大山久久没有说话,按照平时许大茂的为人,这番话不敢不信,但也绝不敢全信。可是思来想去,这件事万一要是真的,公社做这种交易本身就是擦边球,要是闹腾出来那可就惹大麻烦了。想到这里,刘大山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不卖给你们厂食堂物资,以前也派人来过,这年头拿钱也买不到粮食啊。”
“除非这个什么叫傻柱的拿粮食来换,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拿不走一个鸡蛋,一斤猪肉。”
许大茂一听,简直乐开了花!连忙说道:“老支书,这事儿咱们可要说死了,我这大老远过来,就是看在咱们都是熟人的面上,怕你犯错误啊!”
刘大山根本就懒得搭理,只是缓缓点下头,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再也不说话了。看到人家如此冷淡,许大茂起身告辞,一直折腾到傍晚才返回了四合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正巧何雨柱和娄晓娥在外面逛了一天街,正兴冲冲地回来,俩人在院门口碰上了。“何雨柱,我听说你要给食堂采购物资?你也不打听打听,食堂和厂办都去过人,谁办成了?”
许大茂语带轻蔑地说道。“别人也许不成,可我何雨柱出马,这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自己废物就少说话。”
何雨柱说道。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看到院里面有几个邻居正巧都在,便大声喊道:“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我许大茂从此往后…”还没等他说完,何雨柱便打断了说道:“少在这扯淡,咱来实惠的,见点真金白银才叫爷们儿。”
“我要是能买回来物资,你把仨月肉票都给聋老太太,要是买不来,半年肉票全给你,敢不?”
许大茂略一犹豫,何雨柱就笑着说道:“瞧你那怂样,怨不得找不到对象,我看你早晚绝户!”
这句话算是说到许大茂痛处,当即脖一梗,大声说道:“谁怂了?就和你打这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