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坐在国营大饭店，兜里面的5块钱那就是刚刚硬的底气！那时候的5块钱可了不得，两个人只要点的菜不过分，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了的。何雨柱点过菜之后，便走过来陪着姑娘聊天。当年的饭店可是十分良心的，绝不会像以后饭店有什么料理包，半成品菜之类的东西。现在国营饭店简直称得上门可罗雀，后厨也不可能先把菜配好，都是来了顾客现做现吃，这一等时间可就长了。两个人聊了半天，这才走过来一个服务员端上来两碟凉菜，而且态度冷漠，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掉头就走。何雨柱心中不由得暗暗慨叹，这真是时代不同了，理念上的差异太巨大了。自己在21世纪也是个行政主厨，知道大饭店的餐饮行业是个什么服务标准。可是现在服务员牛气冲天，端着菜眼皮都不抬，更谈不上什么微笑服务了，报菜名也全都省掉。其实这也是时代的变迁造成的结果。在民国的时候，各个饭店跑堂的都要经过三年学徒，那对待客人的态度相当到位。而现在是60年代，早就是新中国了，每一个饭店都是国营的。大家伙都是吃公家饭的，全都是顶天立地的工人阶级，谁也不看谁的脸色！娄晓娥一看是两个凉菜，心里面就稳了。这两个菜一个是水晶肘子，是上档次的，另一个是盐水鸭肝，是从全聚德发展出来的小吃。“大冷天的不是要吃热乎的吗？怎么点俩凉菜呀。”
娄晓娥笑着说道，“来，你吃这个，我以前小时候经常吃的。”
说完，娄晓娥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放到了何雨柱的碗里，不得不说，这个举动在60年代初是十分亲昵的。何雨柱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姑娘对自己表示了很大的好感，赶忙解释道：“饭店人少，得现配菜，上得就慢了。”
“这俩凉的先吃着，我点了不少热乎的，这俩少吃点，别吃饱了，后面的吃不动。”
娄晓娥一听，心里面就有点发慌，没想到何雨柱还点了不少的菜。在这大饭店里面，那花销可就不少了！果然没用多久，热菜一个个地端了上来，抓炒鱼片，葱爆羊肉，京酱肉丝，砂锅白肉，蜜汁羊肉…没过多久，桌子上都摆满了，娄晓娥心中怦怦乱跳，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大手大脚！自己这5块钱没有仔细算过，估摸着差不多够付账的，但也没有十足把握。要是吃顿饭俩人一起凑钱，那可真是有点尴尬。何雨柱倒没想太多，因为兜里面揣着80张10元货币，点什么菜也不会超标，哪知道姑娘的心思。“怎么这么多菜呀，咱们就两个人，恐怕吃不完吧…”娄晓娥小声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呢，咱们俩都正当年，如狼似虎的年纪，就这么几个肉菜还能吃不上，别在这儿瞎客气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在60年代初可不比以后，所有的人都为了吃饱饭而努力，肚子里面那是相当缺油水。在这个年代，每个人饭量都大得惊人，如果遇到机会，就会像骆驼一样展现出惊人的食量。别看娄晓娥是个女孩儿，那也是20岁出头，正当年的岁数，这些年物资供应贫乏，肚子里也是很缺油水。现在看到何雨柱狼吞虎咽，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要是别人搞对象，吃饭的时候都得注意形象，这俩人倒好，简直就像是进行大胃王比赛！一会儿工夫，几个盘子的肉都被吃得精光，米饭也见底了，何雨柱又去窗口要了两碗米饭，俩人一声不吭，埋头苦干。饭店的工作人员隔着窗口看得直发愣，这年月有时候一天都碰不到一个顾客，今天这两位这吃法有点不对劲。看着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那腿脚可都利索得很，跑起来饭店的人不一定追得上。虽然当时绝大多数的国营饭店都是提前交费再吃饭，可也有的是吃饭后再交钱，这都是四九城上档次的国营饭店才有的。那个窗口负责开票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道：“我说，这两位不会是吃白食的吧？跑起来谁去追？”
“别瞎嘀咕了，你这眼力还得练。”
旁边一个中年工作人员说道，毕竟是上点岁数，眼光更为老练。“你没看那个男的穿的是毛料，还插着钢笔，这像是吃白食的吗？而且不瞒你，估计他是咱同行！”
不得不说，当年的老服务人员都是从解放前大饭庄的转行的，待人接物那是相当了得。何雨柱虽然换了衣服，可一直在食堂工作，多少身上有点厨房的味道。何雨柱和娄晓娥俩人风卷残云，吃的是沟满槽平，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你坐着，我去把账结了。”
何雨柱说完，直接站起来就向窗口走去，娄晓娥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结账的时候钱不够，弄得大家尴尬。于是也站起身来，走到何雨柱身后，准备万一钱不够的时候好帮忙。哪里想到，何雨柱顺手就从兜里面捻出了几张工盟联盟图案的10元货币！不但是娄晓娥吓了一大跳，饭店的工作人员也是吃了一惊！这男女朋友谈恋爱吃饭的见得多了，可随身带这么多钱的还真没几个！等算完账之后，何雨柱一转身看见娄晓娥站在身后，心里面也明白了几分。二人走出饭店，何雨柱微笑着说道：“怎么？是不是怕我没带钱？那你别跟着呀，应该麻溜颠了再说，能跑一个是一个。”
娄晓娥被说得脸都红了，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担心你，还被你数落，回去告诉我妈去！”
两人边说边走，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但要分手又恋恋不舍。“晓娥，会滑冰不？我带你去冰场转转，这个天滑冰最合适了。”
何雨柱说道。“这个…还是不去了吧，冰场周围不太平，我妈从来不让我去的。”
娄晓娥有些怯生生地说道。“有我呢，怕啥。”
何雨柱大包大揽地说道，“吃饱喝足去冰场滑两圈，消化消化食儿也好啊。”
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往冰场方向走去，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一去却惹出了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