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打的一佛升天，二佛涅盘，等赵红兵走得老远了，这才灰溜溜地爬了起来。四合院现在已经围满了人，刚才已经听得明白，这肉和钱确实是不没收了。所以四邻街坊胆子大的都跑了出来，桌子上的肉和钱按照自己的份额拿了回去。当大家看到许大茂挨揍的时候，别提多痛快了，还有不少老邻居都开始痛骂起来。“活该，打死这丫挺地就拉倒了，什么玩意儿，住在院里，还胳膊肘冲外拐，揍得轻了！”
“呸！你和别人闹矛盾就应该当面锣对面鼓，背地后使阴招，还连累所有的邻居倒霉，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货色！”
刚开头许大茂还想与何雨柱理论一番，看到大家伙群情激愤，吓得连滚带爬就回了屋。“哗啦！哗啦！”
院里面有不少年轻人，虽然碍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原因，不能真的伸手围殴许大茂，可心中这股火实在是咽不下去。看到这家伙回了屋，就有人从地上捡起砖头瓦块，狠狠地向许大茂的窗玻璃砸去。现在也就是4月初，天气乍暖还寒，好几页窗户玻璃都被打得粉碎，碎玻璃撒了一床。幸亏许大茂是刚进屋，砖头贴着头皮飞了过去，这是躺在床上，那可就遭了罪了。这小子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屁都不敢放一个，躲在墙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大家伙出了气，得了便宜买到了不用肉票的猪肉，自然是皆大欢喜。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最起码在口头上都对何雨柱表示了感谢，说没有他，今天四合院上上下下都要受损失。棒梗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娄晓娥熬了一晚上，也是精疲力竭，幸亏不用上班，回到家中开始休息。但是寡妇秦淮茹可就惨了，只能先到轧钢厂请了假，然后没黑没夜的在医院陪着孩子。虽然何雨柱把医药费都垫付了，还有那么两块钱结余，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叫做救急不救穷。孩子治疗不能一蹴而就，最少要在医院待上10天半月，这里面的花费可就不小了。再加上秦淮茹请了事假，这一个月的工资因为考勤就扣了不少，家里的经济条件更是雪上加霜。回来做饭的功夫，秦淮茹对婆婆贾张氏再三的祈求，希望把抚恤金拿出一些先给孩子治病。哪里知道，这个贾张氏既贪财又恶毒，听了自己儿媳妇说的话，只是嘿嘿冷笑。“要钱？有你在还要什么钱？昨天晚上不是也没钱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傻柱看见你一身骚劲儿，乖乖拿出钱来垫付了。”
“这叫平地抠饼，你比天桥的把式都厉害！要钱没有，自己出去找男人借去，反正我儿子的抚恤金一分钱也不能动！”
这番话简直就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当真是毫无人性可言，气得秦淮茹浑身发抖。可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管孩子，下一步的借钱问题已然摆在了眼前。从昨天晚上就能看得出来，人家何雨柱家里实在是没钱了，今天回到院里才知道，是拿出好几十斤猪肉换的钱。如果没有这些钱，只怕棒梗到现在医药费也交不上，为了这事，何雨柱还差点成了投机倒把的坏分子，可算是仁至义尽。再加上人家新媳妇娄晓娥在医院陪了一宿，和自己没认识几天，却是这么帮忙，人家两口子真是没得说。就算是秦淮茹的脸皮再厚，也觉得开口向何雨柱借钱有些不合适，毕竟亏不能让一个人全吃了。听到贾张氏在那里唠唠叨叨，不断地说一些羞辱的话，非让自己出去找男人借钱。秦淮茹气急之下，大声地说道：“好！既然你都不要老贾家的脸面了，那我一个寡妇在乎什么？”
“我这就出去借钱，找院里的男人们借个遍，让你们老贾家的脸上增光！”
秦淮茹平时在家里忍辱负重，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也几乎没有红过脸。可是今天来了个情绪大爆发，冲着贾张氏一通怒吼，把这个恶婆婆也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唠叨了。秦淮茹把做好的饭装在饭盒里，推开门之后站在院里面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借钱是必需的了，只是四合院中到底谁还能借自己钱呢？一般家庭的人连开门都不会开，现在能借钱的基本上也就集中在三个人身上。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还有许大茂。这三个人收入都是相当高，而且对自己都有觊觎之心。一大爷易中海想的是过继棒梗，以求找个儿子养老，这个条件是万万答应不了的。剩下就是刘海中与许大茂，这两个人都是好色之徒，一直明里暗里勾搭自己，想要成全苟且之事。论起来的话，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什么优劣之分，但是年纪上确实有巨大的差别。许大茂这人虽然不咋地，但好歹也是20多岁小伙子，如果要是被占便宜，也不至于太恶心。刘海中那个老帮菜一把岁数，大肥脸上面坑坑洼洼的，真像一只肥头大耳的癞蛤蟆。要是让他占了便宜，真是想想都受不了，左思右想之下，秦淮茹还是敲响了许大茂的门。如果在平时漂亮寡妇来敲门，许大茂一定乐得屁颠儿的，可是今天心情确实大不相同。家里面玻璃被砸了好几页，北风呼呼往里灌，光是在床上捡碎玻璃碴就忙活了好久。现在正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听到敲门就没好气地问道：“谁呀？没看我在这忙吗！”
“是我，秦淮茹，孩子急性脑膜炎，需要住院，能不能借我10块钱，等开了工资一定还…”许大茂听到是秦淮茹，立刻联想到如果不是她孩子病了，就没有何雨柱用猪肉换钱的事儿。如果没有用猪肉换钱，也不会引出来后面自己去找人来抓投机倒把，那这场风波都不会发生。说到底，是这个该死的秦淮茹害了自己！坏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技能，不管做了什么坏事，自己都能做到逻辑自洽。“滚！你那孩子病了关我屁事，早不病晚不病，现在得病不是整我吗？”
秦淮茹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只得一步步地走向刘海中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