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进门，许大茂就吓得两腿发颤，刚才还在旁边起哄，现在只想赶紧溜回屋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刚拿起板凳没走两步，一个身影就挡在眼前，正是何雨柱！“许大茂，这两天男厕所怎么血呼啦的？我问了院里的人才知道，是你进去之后才冒出的幺蛾子。”
“怎么了？这两天身子不方便？是不是你家大姨来串门子了？”
何雨柱这张嘴那是真够毒的，句句话直戳肺管子，把许大茂说的是面红耳赤，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四合院里有几个坏小子听了都哄堂大笑，其实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给传出去的。许大茂被打的尿血之后，就被院里的人发现了，60年代初家里可没有卫生间，都是在院里公用的。有些条件不好的胡同，甚至好几个院才共用一个大茅房，真是一点儿隐私也没有。这几句话把一个七尺男儿说成了妇道人家，简直堪称最大的羞辱。但是许大茂却连个球都没敢放，知道只要自己敢说句硬话，那就不是打尿血这么简单了。“我…我这两天干活累着了，这就回屋休息。”
许大茂说完，绕过何雨柱就想回屋，却又被拽了回来。“你干活累着了还跑出来开会？刚才听你发言挺积极啊，这个账我转天找你算！”
许大茂一听这话，吓得连魂都没了，点头哈腰地解释道：“这不是开全院大会么，家里就我一个，不出来不行啊。”
“刚才我也是一时糊涂，现在就给你赔礼道歉，给嫂子也赔礼道歉。”
说完，许大茂也管不了众目睽睽，对着娄晓娥就深深地鞠了两躬，然后对何雨柱也是恭恭敬敬的鞠躬，这才一溜烟跑回屋了。整个四合院的人全都看傻了，所有人都看到许大茂没脸没皮，吓得声音都发抖的窘态。看得出来，许大茂这次尿血绝对和何雨柱有关，说不好就是被他亲手揍的！四合院里面的人本来就对何雨柱有点儿惧怕，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人人都打了退堂鼓。刘海中也是做贼心虚，刚才帮了几句腔，也不知道人家听见没有，趁着许大茂鞠躬，这老家伙也站起来想溜。别人都没看见，但是三大爷阎埠贵却瞧了个真真的！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上位的机会来了！在这四合院里，三个大爷看起来平起平坐，但实际上地位差距那是相当不小。一大爷易中海那是当之无愧的一言九鼎，刘海中也能装腔作势，只有阎埠贵只是个陪衬。说到底还是因为挣钱少了，在四合院里身份地位不高。那时候的教师工资很少，甚至可以称之为清贫。再加上阎埠贵家里孩子多，生活水平那是相当一般，所以应该是院里面最有文化的，但是大家却都没怎么高看他。在这些年当中，这位三大爷一直想要更上一步，最少也做到老二的位置上。今天看到刘海中慌慌张张的样子，立刻意识到这位二大爷也做了亏心事，肯定是怕何雨柱找他麻烦。阎埠贵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搞这套人际关系的小把戏那可是有点天赋。他站起身来紧跑几步，死死地抓住了刘海中的袖子，大声说道：“老刘，这开着会呢，你跑什么？”
“你可是咱们院里面的二大爷，会开到一半儿跑回屋算怎么回事？咱有话都说到明处，人家柱子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何雨柱这肚子火没地方发去，就听见了阎埠贵说的话，立刻把矛头就转向了刘海中！“刘海中！你刚才也没闲着，怎么着，白天没去上班，贾张氏被揍的时候也在旁边看着？”
刘海中心里面暗暗叫苦，暗中使劲儿想挣脱阎埠贵，却死活也摆脱不了。只能赔着笑脸说道：“我这全天都在轧钢厂上班，这些事怎么能看得到，就是我们家老伴非让我出来，没办法的事。”
“我这锅上还烧着茄子，俺老伴也不会烧这菜，我先回屋做饭了啊。”
何雨柱冷笑着说道：“别介，您可是三位大爷之一，这会缺了你还怎么开？要是不行的话，这大爷的职务辞了吧。”
“这都是咱们院里面自己封的，哪能算得上职务。”
刘海中满脸堆笑地说道，“你这食堂主任才是干部，这才是正经的职务。”
这老家伙嘴里面全都是奉承的话，像只胖老鼠一样溜回了家。这一眨眼的工夫，易中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何雨柱一回到院里，整个气场都变了。刚才邻居们还在七嘴八舌的数落娄晓娥，现在就算是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平时刘海中和许大茂最有战斗力，结果今天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个柱子果然是今非昔比！在这院里面只有贾张氏倚老卖老，虽然有点心慌，但依旧坐在那里没有挪窝。何雨柱慢慢走到这老婆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确实一句话也不说，把贾张氏看得浑身发毛。“你说我媳妇打了你，到底谁看见了？把证人指出来，我和他理论！”
何雨柱突然大声说道。贾张氏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硬着头皮说道：“好多人都看见了，刚才还作证来着，不信你就问问！”
何雨柱缓缓转身，犀利的双眼环伺周围所有的人，简直就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猛虎盯着猎物。没有一个人敢与之眼光对碰，四合院里的人全都低下头回避目光，心里面都后悔出来开这个会。贾张氏有点急了，他知道如果没人给作证，那何雨柱翻起脸来谁能扛得住。“张家妹子，李婶，王家媳妇，你们倒是说话啊。今天娄晓娥把我推倒在地，你们几个可都是看见的！”
一听贾张氏指名道姓，那几个婆娘都慌了，赶忙纷纷否认。“我可没看见啊，就是听到你在外面嚎，怕出事儿才出来问问，出门就看见你坐在地上啊。”
“我也是，真没看见人家娄晓娥打人，就看见你坐地上连哭带嚎，自己的事儿自己扛，攀扯我们干什么！”
何雨柱慢慢走了过来，厉声喝道：“贾张氏，你敢骂我媳妇儿，咱有地儿说理去！”
说完，一把揪住了贾张氏脖顶子，连拉带拽就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