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霞虽然以前只是个佣人,但是常年在大户人家劳作,眼光见识要比一般的老百姓高出不少。毕竟这是60年代初,如果一般的人被许大茂这么一懵二骗,基本上算是被装进去了。可是刘凤霞已经看出了破绽,感觉今天前来调查的人鬼鬼祟祟,眼神里面好像有着心虚的感觉。要是真是上面来查,一般都是两人一组,这都是惯例,为什么今天只来了一个人?而且是轧钢厂的普通工人?现在分析起来,恐怕这并不是什么上面来调查,更像是有人捕风捉影,跑到市里去这里探听口风。从刚才的话来分析,那个轧钢厂的人并没有掌握切实证据,但是已经怀疑有财物藏在自己那里。如此看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通知娄晓娥一家,不然的话等这件事情捅出去,再想挽回就晚了!想到这里,刘凤霞二话不说就跑回了厂子里,说是家里面有点急事,请假之后马不停蹄就来到了娄晓娥父母家。因为都是老相识,进门之后也不客套,当即就把许大茂今天来调查的事情说了一遍。娄晓娥父母听了之后吓出一身冷汗,这件事情如果闹出去那可不得了,恐怕全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在刘妈那里别的财物也就罢了,那些旧古董家具也没什么人识货,最主要的就是那些字画和一小箱黄金。为了不引人注目,这才没敢放在自己亲戚家,而是放在刘妈这里,没想到还是漏了底。看到娄晓娥父母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凤霞赶忙说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今天来的不一定是上面的人,我感觉有古怪。”
“这个人说是轧钢厂派下来的,说什么晓娥嫁给了他们厂的职工,所以总是要调查一下,还给我看了工作证。”
“哦?看清什么姓名了吗?这人大概长什么模样?”
娄晓娥父亲问道。“这人工作证上的名字叫许大茂,长了一张长脸,20多岁的年纪,看眼神就不像好人。”
刘凤霞说道。就这一句话,娄晓娥的母亲狠狠一拍大腿,大声地骂道:“这个该死的许大茂,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他了!”
到了这时候刘凤霞才明白,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什么上面派下来的人,而是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这家伙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下一步肯定就是想把事情往上捅!娄晓娥的母亲气愤难平,恨恨地说道:“他好歹也是追求过咱们闺女的,怎么能办出这种恶毒的事情?”
“他查抄咱们的财产有什么目的吗?现在该怎么办呀,要是咱们家遭了殃,怕是晓娥也跑不了呀!”
娄晓娥的父亲半晌没有说话,别看这个家里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娄晓娥母亲说了算,但是有大事的时候,那还是男人当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以说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凭借老两口已经没办法了。刘凤霞那里的财物想要转移实在太困难了,无非也就是亲戚朋友之间来回串,早晚也能被追查到。更何况还有不少古董家具,那些东西虽然数量不多,可现在家里也没什么运输工具,想转移势比登天。左思右想之下,娄晓娥父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正是自己的女婿,已经是干部身份的何雨柱!这个女婿刚认识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八级炊事员,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正式提了干。尤其平时经常开个大卡车帮助邻里,这件事回娘家的时候女儿多次说起过。现在想要把东西转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车辆进行长途运输,把东西送到几百里外的一个老朋友那里。那里已经到了外省,平时和自己家交往不多,一定不会被牵连追查到。可即便是自己女婿提了干部,能不能用厂里的车辆做长途跋涉的运输,这实在难以预料。可现在时间不等人,许大茂这家伙明显有点打草惊蛇了,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事情捅破,必须当断则断!娄晓娥父母让刘凤霞先回去,告诉她把东西打点好,随时准备连夜搬家。然后一直等到下午下班时间,匆匆忙忙便赶往四合院,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家家户户正在做饭,院子里倒没什么人撞上。何雨柱正在家里忙活,突然听到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娄晓娥耳朵好使,腿脚轻快,过去就把门打开。“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娄晓娥惊讶地说道。“有话进去说…”娄晓娥父亲压低了声音说道,进门之后立刻将门闩插上,然后又把窗帘放了下来。看到父母如此小心谨慎,娄晓娥意识到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坏消息!果然,娄晓娥父亲说道:“快把何雨柱叫过来,我们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虽然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但何雨柱也听到了,是岳父岳母来了,赶忙把火封上,擦了擦手走了出来。“女婿,你来得正好,今天这事非让你帮忙不行了,唉,这都怨我没本事,家道中落,愧对祖宗啊。”
娄晓娥父亲说道。“您别急,有事咱们慢慢商量。”
何雨柱脸上挂着微笑,这笑容也让岳父岳母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女婿,我也不瞒你说,公私合营之后我们隐瞒了不少财产,有一些放在亲戚那里,还有的放在老佣人刘妈家里。”
“可是今天刘妈来找我们,说是许大茂冒充上面派来的人,想要来调查隐瞒的财产,但是话里话外心虚得很,说明没掌握证据。”
“可这件事情只要他们铁了心上报,恐怕很快就有人去查,刘妈那里有一些古董家具,字画首饰,还有一小提箱黄金。”
何雨柱听了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看起来自己的岳父岳母胆还真肥,竟然敢隐瞒这么多的财产。这在后来看倒没什么,毕竟是人家劳动所得嘛,可是在60年代初,这事如果被逮到可算要命了!“女婿,咱们财产要连夜转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娄晓娥母亲急切地说道。何雨柱心里暗想:“隐瞒财产的时候不惦记你女婿,现在要转移财产,连累别人的时候就想起你女婿了?”
但毕竟这是自己媳妇的父母,何雨柱痛快地说道:“放心,这个事交给我来办,今晚咱们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