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大茂如此地大包大揽，脸上的表情都不能说是慷慨激昂了，简直和要去慷慨就义差不了多少。李副厂长终于下了决心，再给许大茂一次机会，真要是能因此牵连到何雨柱，也算是给杨厂长一次不大不小的打击。“那这样吧，明天一大早，许大茂你就去工会多叫上几个人。如果觉得不保险，找保卫科的人配合。”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拖，明天上班立刻去办，一定要把人给我堵住了，查出来的东西先到我这里过过目，别有什么敏感的东西。”
李副厂长这番话意味深长，像是这种事情他做过不少，次次都有不小的油水可沾。那些所谓的敏感东西都是体积小，价格高昂的物件，便于在家里面藏匿。许大茂点头哈腰地答应着，带着王铁牛便下了楼，但是并没有回家，反而打起了鬼主意。“王主任，我觉得咱们不能明天早上再去，万一刘凤霞连夜跑了怎么办？我可是立下军令状的。”
王铁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快拉倒吧，刘凤霞就是个佣人，又没有别人通风报信，怎么可能连夜跑了，我看你小心有点过头了。”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你可别小瞧了刘凤霞，我今天去街道厂里刚一见面就觉得不对，这个女人是见过世面的。”
“不管是说话还是眼神都特别镇定，而且看我工作证的时候特别仔细，感觉有些怀疑我了。”
听到这么说，王铁牛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虽然军令状是许大茂立的，可自己也算是掺和进来了。真要是到时候扑了个空，许大茂倒霉是肯定的，自己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你打算怎么办？深更半夜的厂里都下班了，你让我挨家挨户敲门找工会的人吗？这不是让我招人骂吗？”
王铁牛没好气地说道。“叫什么人啊，这事就得咱俩偷偷摸摸去！”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说道，“带那么多人查出东西不都得上交，你傻啊？”
王铁牛可不是什么好人，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这才明白，许大茂这家伙贼胆比自己都大！看起来这是想连夜先把刘凤霞堵住，自己在家里面先来个强行搜查，只要找到了东西，捡贵重的先藏一些再说！即便是没有抓到任何把柄，毕竟厂里面的工会和保卫科都没惊动，对事情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不得不说，这主意还真不错。许大茂带着王铁牛急匆匆地赶路，一路快走加小跑，用了20分钟出头就赶到了刘凤霞所住的大杂院。因为白天来过，自然是熟门熟路，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没任何动静，窗户也是乌漆墨黑，感觉不像是有人。“我说许大茂，是这家不是？这大晚上的你不会是认错门了吧？”
王铁牛抱怨地说道。“这怎么可能错，我在门口用石头画了印了！”
许大茂不耐烦地辩解道。担心晚上找不到门路，用石头或者白灰在门口做记号，这可是小偷才有的习惯，可见许大茂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二人在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旁边的邻居开门出来查看。“你们俩找谁呀，这深更半夜的，这怎么还敲起来没个头了？”
一个50多岁大爷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来找刘凤霞，来调查取证，她到底去哪了？怎么大晚上的还没回家？”
许大茂急促地问道。“回什么家啊，刚搬的家，走了大概…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吧。”
那个大爷大咧咧地说道。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个晴天大霹雳，差点把许大茂和王铁牛的天灵盖给劈碎了！“怎么会搬家呢？那么多东西一个女人怎么搬得这么快，到底搬到啥地方住？”
许大茂问道。那个大爷看到这两个人急得抓耳挠腮，却偏偏拿出根烟卷点燃叼上，这才懒洋洋地说道：“我哪知道搬到哪儿了，不过估计不近。”
“人家是开车来搬家的，那个车看起来古里古怪的，看着特别好看，外面刷的都是银粉，别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哦，对了，那个开车的司机一口京腔，肯定是本地人，我听刘凤霞称呼过，好像是…叫何师傅。”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大茂一听，便联想到一个人，正是何雨柱！刘妈是在娄晓娥家做工，而何雨柱又是娄家女婿，中间有扯不断的关系。再加上这年头会开车的人真是凤毛麟角，何雨柱可是有着驾驶证的，平时和厂里面关系不错，经常用厂里的车做人情。不说别的，自己四合院里面就有人求过何雨柱，大卡车说开出来就开出来，这件事情必然是何雨柱做的！许大茂连说声谢谢都没有，掉转身一溜小跑就赶往住的四合院，王铁牛在后头跟头把式地跟着，俩人跑得气喘吁吁。“别…别跑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王铁牛边追边喊道。“不能再耽搁了，我得回去看看傻柱在不在！”
许大茂大声地喊道，“弄不好，这小子开着公家的车潜逃了！”
两个人跑的是呼哧带喘，像两条快断气儿的狗一样赶回了四合院。许大茂跑到何雨柱门前，刚砸了两下门，大门就敞开了，站在眼前的正是娄晓娥。“会不会敲门，有你这么砸门的吗？”
娄晓娥一脸的不耐烦，大声地说道。“我…我找何雨柱有点事，你让他出来说话。”
许大茂喘着粗气说道。“哪有工夫搭理你，我父母来吃饭，全家正聊天呢，有事明天说。”
娄晓娥说完就要把门带上，可却被许大茂用手撑住。“我可告诉你娄晓娥，现在怀疑何雨柱开着公家车潜逃了，要是包庇他，保证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恨恨地说道。正在说着话，突然听到里屋响起了何雨柱说话的声音。“许大茂，你这孙子是不是皮又痒痒了？让爷爷我给你松快松快？”
就这一嗓子，许大茂差点吓得屁滚尿流，赶忙点头哈腰道着歉掉头就跑。一直出了院门这才站住，脸上露出了拧巴的神情。不是说何雨柱开车跑了吗？人明明在家里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