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做梦也想不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从嫁给何雨柱之后，两口子感情那是相当好，平日里两口子恩恩爱爱，小日子蜜里调油，再加上何雨柱有着系统地面几乎无限的资源，经常去红星公社兑换出钞票，手头就相当的宽裕。因为知道自己的新媳妇出自大户人家，对于吃穿用度的要求自然要水涨船高，所以更是百般的宠爱。但是因为兑换出来的钱实在是太多，不敢让自己媳妇管家，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雨柱采取的办法是每个月都拿出30块钱，让娄晓娥自己消费，其他养家的费用不算在里面。30块钱听起来不多，但是在当年可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60年代初一般的工人30块钱左右也就是月薪了，而这份工资能够养活拿六七口子。这么多的钱一个人是零花，可以说真的非常奢侈了。再加上娄晓娥是大小姐脾气。你让他经济大权一把抓，买菜买米买煤都要考虑，那真是把这位昔日的大小姐的难为死。现在班也可以不上，每天都有人花钱出去逛街买吃的，晚上的饭做上主食，炒菜之类的也是何雨柱新手来做。但是这种乐得清闲的小日子谁不喜欢，心情好了，又没啥负担，每天出去逛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些事情其实贾张氏也都知道，只不过故意装糊涂罢了。今天听到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在传闲话，贾张氏这颗骚动的心又再一次激动起来！前一阵子被何雨柱在全院大会上拽着头发连拉带扯，弄的是一点脸皮也没了，自然是老实了一阵。现在又像是找到了靠山，毕竟院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传闲话，而且德高望重的一中海也在其中，那这份闲话就不多自己一个。60年代全国工业化进程开始了没有多久，就业机会相对较少，很多妇女是找不到工作的。有的在街道小厂糊纸盒，做火柴，也有的，干脆在家里成为家庭妇女，所以说四合院里面白天留守人员不少。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工作的中年女性，最喜欢的就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没事的时候互相传一些小道消息，在以后被称之为传八卦，这个年头叫做嚼老婆舌头。贾张氏等两位大爷走了之后，也不在墙根处晒太阳了，拿起马扎子回了屋，然后带上自己心爱的瓜子儿就开始走家串户。去了之后也不说别的，基本上对着娄晓娥就是一通全火力输出，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和亲眼所见一样。“刘婶，我可告诉你，咱们院里面出了人精了！就是那个刚过门的娄晓娥，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你猜他去哪儿了？”
“去哪了？”
“钻野树林呗！不然哪有那么大的瘾，见天儿出去瞎逛，现在春暖花开，野猫都开始叫春了，我看这人啊，也有点扛不住了。”
屋里面传来一阵的嬉笑之声，贾张氏唠了一会，便起身告辞，拿着瓜子奔赴下一个战场。四合院里面有20多户人家，这老婆子脚下如风，转头又进了张嫂子的屋。“张嫂，你说娄晓娥天天不在家，怎么一点妇道都不守？咱们刚过门的时候，讲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男人都得回避。”
“这娄晓娥倒好，每天出去空着手，回来的时候不是拿着点心就是拿着瓜子花生，他哪来那么多钱？”
“说的是啊，哪来的这么多钱？”
“还能谁给的，肯定是野男人呗！你看楼小哥长得那俊模样，身条有腰有屁股，哪个男人不想占便宜，只可惜柱子戴绿帽子喽！”
说了还是没20分钟，贾张氏匆匆忙忙出了门，就这一天功夫，那真是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走千家串万户，把四合院里面家家户户几乎都走遍了，甚至一大爷、二大爷家都扎了一头。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钟，快到晚上下班的时间，娄晓娥才哼着歌回了四合院。今天去大栅栏逛街，又回自己家见了一次父母，回来的时候买了两串糖葫芦，其中一串是留给何雨柱的。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油脂麻花的牛皮纸包，里面装的是蜜三刀点心。贾张氏看在眼里，两只眼睛嫉妒得通红，这老婆子最大的毛病就是馋，为了口吃得那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看着娄晓娥手里的点心零食，真是嫉妒得要发疯！心里面更加埋怨起自己的儿媳妇来。大家都是女人，也都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怎么娄晓娥就天天吃好的，自己儿媳妇就拿不回家东西呢？“别在这里高兴得太早，用不了几天大家伙的舌头根子就能把你给压死！”
贾张氏在门帘后头恶狠狠地诅咒道。到何雨柱回了家，小屋里面又传来了欢声笑语，家家户户上班的人也都回来了，秦淮茹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每个月就挣那么20块钱，整天发骚发浪，也没见你拿回东西来，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废物！”
还没等坐下，贾张氏对着自己儿媳妇就是一阵破口大骂，秦淮茹猝不及防，被骂的是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委屈地说道：“人家娄晓娥命好，嫁给了何雨柱，干部收入高，我能比吗？”
“哦？你的意思我儿子是个早死鬼？”
贾张氏一蹦多高，简直和发了疯一样。秦淮茹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婆婆今天发的是什么疯，白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成了这副模样。“我可没说这话，是您自己说的。”
秦淮茹小声地嘟囔着，赶紧跑进小厨房，开始忙活做饭。贾张氏对娄晓娥是羡慕嫉妒恨，不找个人发泄心中的邪火实在是坐不住，骂起人来一发不可收。“你看人家娄晓娥，天天空着手出门，回来的时候不是点心就是零食，有人看见经常和男人钻小树林！”
“你也长得不错，这小模样哪点比她差？就看你这扭来扭去的屁股也比她强啊，整天发浪发骚，东西都在哪呢？”
秦淮茹听了这些侮辱性的语言，再也按捺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