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贾张氏这一次行动顺利得多，这双软底厚鞋帮了大忙，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再加上今天晚上月黑风高，整个四合院乌漆墨黑，如果不是熟悉院内情况的人都不敢走得太快。而且风把杂物刮的不断发出声响，即便是有点脚步声，别人也不会被惊动。贾张氏也是年轻时候守寡，像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做，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才多多少少要点脸。可是今天重操旧业，那还真是宝刀未老！这个老婆子几步就来到了竹笸箩跟前，一个放在棚子下面的架子上，另一个紧挨着窗户放。按照贾张氏的经验，拿靠近窗户的风险太大，不但要欠着身子，还容易把窗户碰响。架子上面这个竹笸箩里面的年糕虽然少，看起来只有五六块的样子，但却非常好下手。贾张氏也顾不了那么多，二话不说，掀开纱罩，把里面的年糕一股脑地都捡到了自己布包里面。这一回果然是顺风顺水，四合院里面依旧是鸦雀无声，没惊动任何人。正当这老婆子要对靠窗户的那个笸箩下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屋里传出咳嗽的声音！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跟头把式的一溜小跑便回了家，一直到进了屋，这颗心仍然在怦怦乱跳！可是这一次也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何雨柱家的灯并没亮，也没什么人出来查看。看着布包里面这些油汪汪的年糕，贾张氏馋得几乎流下了口水。只要说是别人家的长辈，说什么也得留两块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可贾张氏心里明白，这些发年糕来路不正，真要是家里的孩子说走了嘴，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现在馋虫作祟，这个自私的老婆子也舍不得和别人分享。就在这黑洞洞的屋子里，用手摸索着伸进布包，哆哆嗦嗦拿出一块便塞到了嘴里。被炸得脆生生的外壳，软软的内芯，浓厚的油脂，齁甜齁甜的糖霜，贾张氏瞬间进入了幸福的港湾。说来也奇怪，今天这块年糕吃起来有点酸溜溜的，而且这种味道还挺冲。可是在糖霜油脂的作用下，这点小小的不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担心被家里的人发现，这个馋老婆子狼吞虎咽，一会儿工夫就把布袋里面所有的炸年糕吃了个精光！即便是贾张氏饭量不小，但年糕这种东西特别瓷实，连吃了这么多也撑得不轻。躺在床上的时候，这个馋老婆子暗自窃笑，该死的何雨柱见天儿挤对自己，结果怎么样？屁用没有啊！炸年糕还不是吃上了？真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可是这个老婆子并不知道，真正得意的是躲在窗后查看的何雨柱！刚才贾张氏笨手笨脚出来偷年糕，这一切都被看在了眼里，但却并没有阻止。原因非常简单，这些年糕里面另有乾坤，下面那个笸箩里的年糕都做过手脚！何雨柱买的果导片是一种缓慢泻药，并不会造成肠道痉挛，但是作用却相当明显。这种药物是有咀嚼片的，味道就是酸酸甜甜，类似于浆果的味道。刚才把年糕炸完了的时候，何雨柱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果导片粉末厚厚的撒在年糕里，然后在上面堆了厚厚的绵白糖。虽然果导咀嚼片多少有点酸酸的口感，可是在猪油和绵白糖的作用下也不显得太突兀。靠窗那个笸箩都是正常的年糕，而下面架子里的就全都是为贾张氏特意炮制的。这馋老婆子也够没节制的，一口气把偷来的全都吃光，这一下可就要了命了！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是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是肠道被促进蠕动的效果。没过太长时间，只觉得肠子里的存货不受意念控制，就要奔腾而出！当年的四合院可不比以后，不要说家家户户有自己的卫生间，就连整个院儿都没有一个。在胡同口倒是有一个公用的大茅房，可是要走几十米的路才能到。贾张氏哪敢怠慢，跳起来胡乱抓了几张草纸，健步如飞直奔茅房而去。秦淮茹在里屋也听到了动静，赶忙穿上衣服，想出来询问，却发现自己婆婆早就走了个无影无踪。等赶到了茅房，贾张氏那真叫一泻千里，离茅房十几米都能听见山崩地裂之声！好不容易拉完了，只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好像今天这肚子拉得相当不对劲儿。等她回屋没多久，觉得这副老肠子又来劲了，赶紧跳起身来，抓上家里剩下的草纸，一溜小跑就冲出了院门口。这回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虽然对贾张氏没啥感情，可到底也是自己婆婆，赶紧穿上衣服跑去伺候着。就这么来回两趟，家里的草纸已经见底儿，秦淮茹看到自己婆婆往来如风，也是心急火燎，这明显是吃坏肚子了啊！可自己婆婆天天在家就吃白菜窝头，怎么可能拉肚子？听着贾张氏在茅房里面大声喊着要纸，便赶忙回四合院求帮忙。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在这个时间敲门要草纸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正在犹豫着，却看到何雨柱家灯亮了。走出门来的正是何雨柱，披着衣服问道：“这大晚上的，我听你那门来回走人，到底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只得小声说道：“我婆婆不知怎么吃坏肚子了，就这一会儿工夫去了三趟茅房，家里…草纸没了…”这话冲着这个男人说，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何雨柱倒是痛快，回屋就拿出不少的草纸，一把都塞到了秦淮茹的怀里。“用不了这么多。”
秦淮茹红着脸说道。“都拿着吧，你婆婆老肠子老肚子，不出毛病则已，真要是出了事儿，估计这些纸都不够用的。”
何雨柱一脸的坏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还真就让这话说着了，这一晚上贾张氏算是和这大茅房干上了，一整夜来回奔波，最后拉的都不想回家了。“缺了八辈儿的啊…何雨柱，你给我下药，等我拉完了非和你理论不行！”
“淮茹啊，再拿点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