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何雨柱！易中海心里面更是咯噔一下，毕竟是做贼心虚，刚紧锣密鼓地折腾人家媳妇，就闹到厂办公室来了！尤其这两天徒弟们发生了转变，一个个都开始对娄晓娥好，对自己的话都开始不听了。尤其还听说在食堂里面闹出一件大事，何雨柱当面猛怼自己的徒弟王鑫，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看得出来，何雨柱这是把事情告到杨厂长这里了，这要是自己的徒弟把实话说出来，那可就彻底完蛋了！想到这里，易中海重重地咳嗽一声，把头扭过去避开杨厂长的视线，狠狠地盯着自己这几个徒弟！这一手平时也经常用，效果那是出奇得好！钳工班的这些骨干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易中海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在这个过程中全都经过深层次的潜移默化，变得老老实实。在这些徒弟的心目中，自己的师傅就和父亲也差不了多少，既然传授了技术，那就应该当成亲爹一样供养。在这些年中，每个徒弟每月都拿出几块钱，看似没有什么，但全年下来也得将近一个月的工资。这些徒弟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所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易中海这小日子过得美极了！平时抽烟喝酒都是高档的，而且从来也不花自己的一分钱，甚至还能把多余的卖给厂里一些老同事。在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徒弟买烟买酒，孝敬师傅，这在厂里也不叫个事儿。可谁能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钳工班的骨干一直都被这个老家伙吸血！易中海也知道自己这些徒弟有怨气，每到这个时候，就用这种意味深长而又恶狠狠的目光盯视对方！只要是略有反抗的企图，易中海就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这些徒弟们有苦说不出。时间长了，一看到这种恶狠狠的眼睛，钳工班的人都噤若寒蝉，连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易中海故技重施，要让这些徒弟们看清形势，别做一些无谓的不理性行为。要是在平时，只要这双眼睛一瞪过去，对方就赶紧低头，不管心里面有多大的恨都得忍着。可是此时此刻，易中海惊愕地发现，这帮徒弟不但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反而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回瞪过来！十几双眼睛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易中海浑身都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就赶紧把目光移到一边。钳工班这些师傅们之所以有了胆气，正是因为见识过何雨柱的本事！做出来的那些证据真是以假乱真，无中生有，任凭是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虽然这些借据都是假的，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的师傅倚老卖老，敲诈勒索了多少钱财，欠账绝对是真的！尤其看到易中海目光躲闪，所有人心里面都一阵的激动，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老家伙知道害怕！“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了解一件事情。”
杨厂长表情严肃地开了口，“听说修机车间有人借钱不还，有这事吗？”
易中海根本就不明所以，还以为说的不是自己呢，心里面倒是松了一口气。而其他的师傅们都知道话有所指，却按照和何雨柱商量的那样，故意一语不发。杨厂长看到大家都不开口，便拿出了一摞借据，这些借据虽然张数很多，但纸张轻薄，其实没多的分量。“易师傅，你先看看这些，等看完了看明白了，有什么话要说，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
易中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顺手拿过这些借据仔细一看，吓得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借据可不是我写的啊，签名也不是我签的，这是有人诬陷！”
易中海因为激动和惊愕的原因，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高亢而又尖锐，就像溺水的人临死前的呼救！“假冒的？你确认？”
杨厂长不动声色，但是询问的话语却十分坚定，而且一双眼睛非常严厉。这些借据杨厂长可是亲眼看过的，而且上财务室要过来发放工资的记录。在60年代初，发放工资的时候全都是现金，每个工人是否要到财务室现场清点，确定无误之后在签字或者盖章。易中海是个老职工，一直没有刻图章，每次领工资的时候都是签字外加盖个红手印。杨厂长把财务室的记录要了过来，只仔细核对，发现不管是签字的笔记，还是盖在上面的红指印都如假包换！在60年代可没有什么电脑ps技术，像是这种单据的伪造技术又是系统而为，完全比真的还真。杨厂长做事十分谨慎，尤其面对易中海这种厂里面的技术大拿，就更不能草率行事。看到易中海矢口否认，杨厂长只是冷冷地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易师傅不承认，那我只能叫保卫科了。”
杨厂长说完，一句话也不说，快速离开了会议室，是留下目瞪口呆的易中海，也不知该挽留还是不挽留。何雨柱装模作样把那些借据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然后都推到了易中海的面前。“一大爷，您胆儿还真肥，借了这么多钱不还，这就是黄世仁也得让你给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