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让许大茂躲在食堂门口的冬青从后，然后来到旁边班组，很快就借到了一套工作服。毕竟他可是厂长级别的干部，那些工人看了都有点发怵，借个衣服不要太容易。拿到工作服之后，李副厂长快速赶回了食堂门口，把衣服扔了进去。大声地喊道：“你在里面换，我给你看着人！”
许大茂坚持了这么半天，两只手再也抓不住箱子了，现在已经干脆光着屁股蹲在后面，犹如一只寒风中的老鼠瑟瑟发抖。现在看到衣服裤子，真是激动得险些流下泪来，一把拿过去，三两下穿上，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以前许大茂就多次巴结李副厂长，可因为自身能力实在太差，最终被当成弃子抛弃。这一回都到了最绝望的时候，却还是这位李副厂长施以援手，心中那份感动就别提了。“呜呜…李厂长，这次多亏您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等我干上放映员，赚了钱，肯定孝敬您！”
看着许大茂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李副厂长却笑着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救你就是为了那点好处吗？把我当啥人了？”
“明着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何雨柱仗势欺人，有事儿没事儿折腾你们几个，实在是有点太不像话了！”
这话可是说到许大茂的心坎里了！“李厂长，何雨柱仗着有杨厂长撑腰，部里领导表扬，最近变得特别凶残，我都给让他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今天来食堂头一天上班，结果就被整成了这样，再要是干下去，那小命都不保啊！”
“李厂长您看能不能帮个忙，把我调离食堂这个岗位，哪怕去锅炉房推煤都行啊。”
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就别在这儿抱怨了，好歹现在还是个留厂察看，总比开除强吧？”
“你先在这儿干，我好歹是分管辅助片的厂长，给你调动个工作还是能做到的，早晚还让你回去放电影！”
许大茂激动的脸上肉嘣嘣直蹦，话都说不出来了，流着眼泪一个劲地点头。李副厂长又小声地说道：“你想调离现在的岗位只有一个坎，那就是何雨柱他不放人啊！”
“他现在正在得意的时候，明天就是劳模大会，风头正劲，我也不好公开地和他要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在食堂多观察，只要能抓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找到何雨柱违反劳动纪律的事，我就能抓到他的把柄！”
许大茂听到这里，赶忙说道：“和宇宙违反劳动纪律？没听说啊，就是以前老给寡妇家送饭盒，现在好像还这么干。”
“你说这算不算个线索？凭这个能把他这个劳模给拿下来吗？”
李副厂长笑了，拍了一下许大茂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想什么呢？食堂的职工拿点东西算个啥？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啊。”
“再说和宇宙食堂的账面上从不出错，饭菜保质保量，凭这点小破事儿根本动不了他的筋骨。”
“但是据我所知，何雨柱最近的生活水平一个劲儿地提高，我总感觉已经超出了他的工资，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你在食堂好好干，别让这小子找你麻烦，只要能找到他从食堂里面偷东西的证据，那就算是彻底掐住何雨柱的脖子了！”
李副厂长之所以说这些话，那绝对是经过详细调查取证过的。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私底下多次派人打听，知道何雨柱现在的生活已经大变样了。凤凰牌的自行车骑上了，家里面还放着百货商店买来的收音机，收听质量那是杠杠的好！人家的伙食就更甭提了，据说能天天吃肉，还经常接济邻居，这要是不从食堂里面往外榨油，那真是鬼都不信！可即便是如此，李副厂长多方打听查账，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纰漏，这让他苦恼不已。明明和宇宙有外来的副食品和资金来源，但愣是在食堂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李副厂长哪里知道，和宇宙根本不是从食堂里面蹭油水，那仨瓜俩枣的根本不放在眼里。主要都是通过负面金额在系统中购买物资，能从账本上看出问题，那才见了鬼呢。但李副厂长哪知道这些，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许大茂变成一颗钉子，牢牢钉死在食堂内部！毕竟和宇宙民心所向，食堂里面的人待遇提高之后，一颗心全都倒向了这位新主任。也只有许大茂才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也是斗倒和宇宙唯一的凭借了！“听明白了吗？你什么时候抓到何雨柱的把柄，我什么时候把你调回到放映员的岗位上，说话一定算数！”
听着李副厂长的担保，许大茂激动得眼泪长流，重重地点着头，想要说一些什么表忠心的话。“大茂！怎么混得一身工作服啊，我这找锤子找了半天，把我给急的啊！”
从远处传来何雨柱的喊声，只见骑手里拿着一把榔头，快步向这边走来。刚才推说锁眼儿被断钥匙堵了，然后说要出去找锤子，实际上根本就没走远，躲在后墙根吸取负面金额呢。一直等到金额吸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去找了一把榔头。离得老远就看到李副厂长和许大茂在那里窃窃私语，心里就明白，这俩人肯定又没憋好坏。李副厂长看到何雨柱出现，心里就有些发怵，赶忙对许大茂说道：“我的话你记住了，能否回去干放映员全靠你自己！”
然后急匆匆地迎向了何雨柱，脸上也带着微笑，大声地打起招呼来。“我这恰好路过，看着许大茂可怜，就给他借了身工作服，这个锁你也别砸了，我去总务处找老李，他手巧，一会儿给你换把锁。”
看着李副厂长急匆匆地离去，和宇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许大茂，是不是又在厂长面前告我的黑状呢？”
“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许大茂赶忙解释道。“没有？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调戏人家刘岚！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