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迟到了？”
要是搁在平时，秦淮茹肯定不敢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认错认罚，可问题是今天真没迟到。一大早来到更衣室，就有女工通知他赶紧到人事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但是自己的工牌却已经投进了考勤箱子。毕竟是心里有底，秦淮茹小声地说道：“一大爷，我今天可没迟到啊。这一大早刚到更衣室，李姐就…”还没等她说完，易中海早就恼羞成怒！吼叫的声音几乎大了一倍！“闭嘴！你今天连工作服都没换，还在这胡说八道！平时迟到早退也就十几二十分钟，今天都快一个小时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长！”
旁边的学徒工都知道易中海的脾气，一个女学徒工赶紧用手轻轻拉秦淮茹的衣角，示意不要再说话了。可今天秦淮茹不比平时，一则一兜里面揣着正式的调令，二则也确实没有迟到，心中实在是不服气。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一张小嘴撅得老高，眼神里全都是不服气的神情。“行啊，秦淮茹你翅膀硬了，敢在我眼前摆这副臭脸？告诉你，只要一句话，这辈子你也甭想出徒，永远拿20块工资！”
“你要是再敢给我迟到一回，就给我滚蛋！咱们厂子要的是遵章守纪的好员工，不要你这种混饭吃的，听见了没有！”
这几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光是秦淮茹，旁边那些学徒工眼神里面也闪过一丝愤怒。这老家伙赤裸裸地用考核制度来威胁，简直是不要这张老脸了！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抗辩道：“我说没迟到就是没迟到！还说什么遵章守纪，你违纪的大红榜贴了最少也有三回吧？”
“如果不是何主任手下留情，你现在早就和刘海中一样开除厂籍，留厂察看了！在大家伙面前还猪鼻子插葱，装什么相！”
这漂亮小寡妇嘴就像刀子一样，句句话都戳易中海的肺管子，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可真要了命！易中海平时就有个大家长作风，总觉得自己在车间里面呼风唤雨，这些学徒工都得对他毕恭毕敬。今天做梦也想不到，秦淮茹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面顶撞自己，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这老家伙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秦淮茹的鼻子：“你…你这个骚货，没事就勾搭男人，在厂里面早就臭门子了！”
“竟敢骂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只要我易中海还有一口气，你这辈子也出不了徒！马上给我回去干活！”
可这老家伙越是这么说，秦淮茹脸上的冷笑就越是明显：“易中海，我平时尊称你一句一大爷，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就你这臭葱烂蒜，谁拿你炝锅啊？告诉你，我现在早已经是正式工了，而且调到了钳工二车间！”
“在这个班组受尽了你的欺负，有事没事还拿你的脏手乱划拉我，真是让人恶心，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早晚得受报应！”
秦淮茹也够豁得出去，当着大庭广众，把易中海吃豆腐占便宜的事情就嚷嚷了出来。不管什么时代，像是这种消息大家伙都喜闻乐见，很快旁边班组的人就围了过来，全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个究竟。听到秦淮茹这么说，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轧钢厂，办个调动哪有那么容易？要是按照正规的手续走，不但要和一车间上上下下打招呼，还要上报到厂办公室批准。然后还要人事处打报告，在厂领导的碰头会上共同做出决定，绝不是一个车间主任就能说了算的。易中海绝不相信秦淮茹有这个能力，扯着嗓子说道：“别在这胡说八道，我都没签字，你凭什么就能调走？”
“连我这里都没通知，更不用说是人事处和厂领导那里了，不是说调走了吗？调令在哪？”
秦淮茹一声都不发，腾腾几步来到自己的工位，把厂里的调令拿在手中，展开之后高高举起。“易中海，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不是厂里面下的调令？”
大家伙抬头一看，调令上面盖的大红戳，那真是如假包换！到了这个时候，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这脸实在是丢大了，气急败坏之下，说话也失了分寸。“秦淮茹，你这又陪哪个男人睡觉，才把事情办成的？你这个骚货，说不定贾旭东就是让你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