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十分骇人。但关键是……这特么谁知道电话号码是真是假啊？江凝音并不戳穿这个，只是淡淡的笑笑，把手机推回去，道：“利先生，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利先生瞪了一下眼，冷笑道：“江总你也是生意人，总不会不认识我通讯录里的这些大佬吧？他们可都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其中就有不少我们财团投资的对象。”
放别人，看到自己手机通讯录的那一刻，都已经惊掉下巴了。再听这话，眼球都得惊得掉下来。这次的江总倒好，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个和我们合作这件事有关联吗？”
江凝音礼貌性的笑着问道。利先生一愣，轻蔑的笑了一声：“无知！”
小武傲气斐然道：“江总，我们财团的实力摆在这，就因为有这个实力，并且可以保证你们可以盈利，所以才会提出那些条件，而且也有这个资格，不是吗？”
“不好意思，你们和哪个企业家有什么关系，我并不关心。”
江凝音直言不讳道：“我们只关心合作的模式是否对我们有利，或者换句话说，是否公平。”
“公平？”
利先生冷笑道：“想不到江总你也这么天真。”
他坐直了一些，似乎是要发表长篇大论：“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一说，尤其是对商业而言！”
“在商界，只有有没有实力一说，没有公不公平！”
“我们实力强，钱多，人才多，人脉广，而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人脉没有？”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说，我们的实力都远超于你，而你想要挣这笔钱，就得听我们的，按我们说的来。”
“这叫实力，知道吗！”
给他狂的。唾沫星子到处飞。利先生说得越来越起劲了，忽然搂住旁边那个年轻女子，冷笑道：“江总，想必你昨天就认出她是谁了吧，没错，她就是最近最火的女歌星，姚海曼！”
“告诉你，她现在一次出场费就要上百万，而现在她什么都不做，就陪我到处跑，光我给她的零花钱就不止千万。”
“这，就叫实力。”
江凝音很崩溃。其实她早认出来这个姚海曼了。这一点利先生倒是没有吹牛，姚海曼前段时间出了一个专辑，火得一塌糊涂，而且被网民封为最年轻的性感女神，人气爆棚。然而她不好好做歌手，却做起了利先生的陪伴者。看来利先生的确舍得花钱啊。也就仅此而已。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炫耀的。江凝音哭笑不得道：“利先生您说了这么多，好像和我们的合作都毫无关系。”
利先生说得口若悬河，换别人早就羡慕嫉妒恨的要死了，结果却换来江凝音一句“毫无关系”？利先生可受不了这个。小武挺神的，马上感觉到利先生不高兴了，黑着脸沉声道：“江总，利先生说这些，无非就是要你明白，我们财团的实力很强，你如果想要合作，就必须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
“要知道，想和我们合作的公司很多！”
叶辰无语的摇摇头，拉着江凝音起身就走：“既然这样，那你们找别家合作好了，我们就不奉陪了。”
江凝音也很反感对方的态度，所以毫不犹豫的跟着往外走。利先生这下不干了：“站住！老子我走南闯北，别管到什么地方，别管是什么人，都得给老子我三分面子！”
“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种态度？！”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公司倒闭！”
小武也冷笑着说道：“江总今天也算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一个助理而已，居然还可以替你这个老总做决定，呵呵。”
“俗话说的好，买卖不在仁义在，即便今天谈不拢，难道江总就连这顿饭都不肯请我们了？”
江凝音心想也是。在商言商是一回事，起码的地主之谊还是要有的。于是她强忍着怒火，示意叶辰和自己一起回来坐下。“好，那就只吃饭，不谈合作。”
江凝音态度坚决道，“除非你们肯改变条件。”
她回来坐下，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地主之谊。但在利先生看来，她就是认怂了。而她要走，根本就是装腔作势。利先生露出鄙夷的冷笑，撇着嘴说道：“既然如此，先上菜上酒吧！”
“可以。”
江凝音招呼服务生走菜上酒，很快空荡荡的大桌子上便摆满了美酒佳肴，其中不少是江北市本地的特色菜肴。“利先生，武先生，姚小姐，我请你们一杯，不管这次合作与否，我们都是朋友。”
江凝音大大方方的举杯说道。利先生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肩，举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江总啊，不如你先说说，你想让我们改变哪些条件？”
江凝音也不客气，更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至少有十条，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利润比和回款方式。”
利先生冷笑了两声：“你说说看。”
“贵方要占利润的百分之八十，只给我们百分之二十，这点我们绝对不同意，我说实话，我们最低接受的百分比是百分之四十。”
江凝音提出：“同时，我们要求竣工后即可回款，并且营业后的款项，至少每年结算一次，而不是贵方所提出的三年。”
三年分一次红。谁特么干啊？这不是霸王条款，而是流氓条款！利先生轻声笑了两声，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你提出这个条件的理由。”
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我不是很理解，你有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这个？”
江凝音反问道：“难道必须有利先生所说的那些资本才能谈？”
“不然呢？”
利先生傲然的笑着，说话靠住了椅背，手绕过姚海曼的脖颈。“商业，本来就是讲资本的，不是吗？”
姚海曼对于老男人的举动，没有丝毫介意的意思，好像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江凝音对于这个举动却十分反感。“那就不谈了。利先生，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好了。”
她当即提出。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候叶辰忽然开口了。“谈，必须要谈。”
叶辰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他们喜欢讲资本什么的，那就跟他们讲讲呗，远来就是客嘛。”
江凝音一愣，旋即明白他的用意，暗自窃笑。利先生也笑了，只不过是讥笑。小武冷道：“利先生和江总说话，轮的着你插嘴吗？”
“你特么闭嘴，最不爱听你说话，一说话就满屋子的臭气。”
叶辰一点不惯着对方，直接开怼。江凝音都惊了一跳，心说你好歹也是战神，注意一下形象嘛。叶辰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冲她咧嘴一笑，那个眼神就是在说：战神也得怼他们啊！小武被怼得怒不可遏，利先生却笑着拦了他一下，一脸戏虐道：“江总，你这个助理还真有点意思，呵呵。行，既然你说要谈，那咱就谈，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