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林亭枫的正大地产,也是有律师团队的。这年头做买卖,法律上的咨询和顾问,你不鼓捣明白了那绝对不成。所以林亭枫有能力,有人手,也有时间来帮助徐友林搞定这件在他看来,几乎不可能搞定的事情。吴穷看着林亭枫:“怎么样枫子,机会就在眼前,做不做?”
林亭枫想了想:“这事情不能急,我们要做,但也要先进行确认,毕竟只是听了那个徐友林的一面之词而已,不能坐实的话,对于我们反而不利。”
确实,这事情一旦翻过来,林亭枫就准备索性将它朝大了闹。最好是捅咕到媒体那边去,你顾伦不是牛X么?不是有钱有人么?你再牛X,一旦铁证如山,通过媒体曝了光,辉煌地产不说要完蛋,起码要脱一层皮。不过事情是那么个事,前提必须是林亭枫他们这边绝对占住道理才成。吴穷点点头:“我这就叫人去调查。”
林亭枫想了想:“恩……调查是要调查的,不过我也想亲自接触一下这个徐友林,他家住哪啊?你安排一下,我们整上一出巧遇的桥段。”
吴穷略微那么一琢磨,眼珠儿一转:“成,这简单,什么时间啊?”
林亭枫道:“这个自然是越快越好了……”他抬头看看挂钟:“就今天傍晚吧,反正我也没有其他的事。”
成,傍晚这时间挑选的很讲究。傍晚十分,正是一个人心防最低的时候,很容易吐露真言。当然了,这样的规律也只能适合一些生活工作规律化的上班族。白天辛辛苦苦的打拼一天,到了傍晚,正好是放松心情,回家休息的时候。也自然就是心防最低的时候。这样的规律呢,对于灯红酒绿,饭局不断,酒局不停的商人们,显然是不合适的。他们到了晚上时候,才是最精神的时候。不过徐友林这样,做个半辈子老实国企工人的人,那这样的时间显然就是他心防最低的时候。毕竟几十年的习惯,很难一下就改变。三人正商量,就见全纯湿漉漉的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见到吴穷和秦能后,正在擦头发的她,顿时有点脸红。吴穷也微微的惊了一下,随即看向林亭枫。林亭枫还没意到什么,吴穷就说道:“那成,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安排,安排好了就招呼你过去。”
林亭枫将二人送到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吴穷口中那句打扰是什么意思。顿时拽住他:“哎,我说你,可不能乱说,我和全纯可什么事都没有。”
是啊,吴穷不但是他的兄弟和他很熟悉,和宋琬初同样十分熟悉。这要是胡说几句……吴穷就坏笑:“嘿嘿,成了枫哥,男人那点子事,谁不明白,我也是男人,能理解,能理解,你还好享用美味吧。”
说完,拍着秦能就走,秦能懵圈满脸,不明白吴穷坏笑的含义。林亭枫也是解释不清楚了,哎,琬初和丫丫都不在家,虽然说全纯是贴身保镖吧,但真的来保护他一个大老爷们。孤男寡女的,确实不大合适了。回到房间内,林亭枫本想和全纯商量一下,叫她也暂时回阵子上去,保护宋琬初母女。但是一见全纯那傻乎乎呆萌萌的样子,这话林亭枫就有点说不出口来。真说出来,她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在撵她走?别把人家小姑娘给伤着了。得,暂时就先这样好了,清者自清。时间转眼来到下午五点半,吴穷的电话也一起到了。就是招呼林亭枫去东海市南三环的一处小区。这小区林亭枫以前没去过,他也很少在南城活动,不过要找路可不算难。很快开车带上全纯一起就到了约定的位置上。当然,全纯也是非要跟来不可,她还是担心林亭枫的安全,要跟随贴身保护的。见了吴穷,吴穷就一指前面的一个小区:“这里叫做绿苑小区,盖好了十年左右,徐友林家就住这边,就是那套已经被冻结了的房子。”
林亭枫挑挑眉毛:“冻结了,还叫他住?”
吴穷叹息:“没办法,这是徐友林的唯一房产,按说,是不能剥夺的,不过事到如今吧,也都不好说了,总之他是暂时住在这里的。”
林亭枫点点头:“家里都谁呀?”
吴穷道:“他有个儿子,不过一直都在外地,西疆那边,工作也辛苦,又远,所以这事情,徐友林怕耽误儿子工作,也没和他说。”
林亭枫点点头,其实他那个儿子要是回来,可能还能……咳,他回来估计也没用。毕竟是对上了辉煌地产这么个大家伙,一般人确实很无奈。这当然不是说有什么程序上的不公平,而是一般人对比辉煌地产,能量实在是太小了。同样的诉讼,辉煌地产有专业的律师,一个案子拖上个三五年,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大事。而且钱也花的起,但是普通人你有那么多的钱和精力吗?这样一来,真要是想赢下辉煌地产,实在不大容易的。吴穷道:“徐友林还有个老伴儿,不过如今正在东莱省那边修养呢,心脏病,挺重的,就是被这次的官司给气出来的。”
林亭枫道:“徐家还有钱治病么?”
吴穷叹息:“哪来的闲钱啊,买房子,再加上治病和打官司,如今已经把徐友林一辈子的积蓄都给弄没了,他们家现在日子过得苦的很。”
林亭枫道:“他没打算申请法律援助?”
吴穷摇头:“不够条件,他们家还没困难到能够接受法律援助的程度,一家三口都有收入。”
这……哎。徐友林大约是属于那种最倒霉的一类人了。积蓄都没了,年纪又正好卡在退休年龄前,他还买断了。买断了工龄没工资,钱被坑没了,退休金还没下来,你说这破事糟心不糟心吧。辉煌地产这事情做的,那说难听一点,就是要逼人去死了。当然,徐友林这样一个普通人,他是死是活,顾伦可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