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亏本买卖。林亭枫还真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要知道，即便是在未来那个信息爆炸，瞬息万变的时代，他林亭枫投资都很少有亏的时候。徐杨挠挠头：“哦，其实已经超越了我们的销售预期了，算是很不错的成绩啊。”
林亭枫道：“别说这个，你没考虑到宣发的成本才这么说的，其实已经亏了。”
“啊？”
徐杨闻言顿时心凉了半截子，好，好容易赶上林亭枫这么个开明老板，肯投资肯给自由度叫他们发挥创意。结果这是兜头就一棒子拍下来了，拍得这叫一个狠呐！徐杨顿时有点战战兢兢：“那么林总，这一次失败，不会导致未来游戏开发出问题吧？”
林亭枫道：“当然会！我是商人，商人，我不是提款机，我要的是盈利，盈利！你们不能盈利，还开发个锤子？费力气白烧钱吗？”
徐杨顿时急眼道：“林总，枫子，你不能这样，收购的时候我们都说好了的！”
林亭枫见徐杨慌了，微微皱眉，是啊，他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的？这时候发脾气发牢骚，训斥埋怨徐杨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这都不像他林亭枫能做出来的事情了。也是没办法，这次亏本对于林亭枫的信心有一定打击，这一次的宣发是他自己亲自策划的，本以为百分百成功。结果却是落了个这，这不光是亏本的问题，对于林亭枫的信心也有一定的打击。所以他才会出现这么失态的一面。这当然是属于一种无意义的情绪放纵，必须迅速克制住。林亭枫道：“哦，我只是说气话而已，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徐杨这才松一口气：“枫子这……”林亭枫道：“但是！我也要知道祖龙之歌的销售数量！”
是啊，祖龙之歌好不好，市场认可不认可，还是要看销售数量的。徐杨道：“哦，我们这边的销售数量是……”林亭枫摆手：“不是要雷霆电子的销售数量，这个我知道，我要的是，整个市场用户对于这款游戏的持有量，无论他们是从哪得来的游戏。”
徐杨顿时明白了，林亭枫的意思，是要统计包括盗版游戏在内的玩家持有量。徐杨想了想：“这个……要是想查的话，也不是不能查的，主要就是那几家大型的免费下载盗版网站了，去统计一下他们的数据一加就成。”
林亭枫道：“还特么大型盗版网站？就这么明目张胆？”
徐杨一耸肩膀：“没办法，如今就是这样的，而且玩家们大部分也都是去那几个网站找游戏下载。”
林亭枫皱眉了，这……好么，做盗版做出规模来了，真成啊！徐杨见林亭枫情绪又不大好，只能试探道：“那，那我回去统计一下？”
林亭枫点头：“恩，好，统计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徐杨没有叫林亭枫久等，不到两小时，他已经带着卢绣心一起过来了。至于为什么要带上卢绣心，其实还是徐杨的一点小心思。徐杨也是比较了解自己情况的，知道自己情商不高，容易被人牵引住话题带着走。而卢绣心就比较有主见了，别看她只是美工方面的人员，其实不少雷霆电子的大主意，还都是她拿的。今天就和徐杨一起坐到了林亭枫办公桌对面。林亭枫道：“怎么样？大致数据有了么？”
徐杨点点头，拿出几张统计资料递到林亭枫面前，林亭枫一边看一边听徐杨汇报。“哦，几家大型的盗版网站上统计出来的结果，目前国内持有我们游戏的数量，大约是五百六十三万零……”林亭枫傻眼道：“你等一下！你说多少？五百万？单位是份儿吗？”
徐杨点点头：“就是五百六十多万份。”
“靠！”
林亭枫实在是忍不住骂街了。五百多万份！这对于一款游戏来说那是什么概念？要知道，2019年的时候，电子设备已经几乎普及了的情况下，当年的游戏销售冠军也不过只在全球卖出了去300多万份而已。这祖龙之歌，在这个年份，只在华夏市场中就拿下了五百六十万的夸张数量，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雷霆电子应该赚钱赚到手抽筋，收益能大到把林亭枫都撑死的地步才对！然而呢，然而到他手中的银子，居然只有区区的，可怜的，特么的15万？闹着玩呢吧？开玩笑呢吧？扯淡呢吧！见林亭枫眉毛不停的跳动，卢绣心道：“哦……也不能那么算的，林总，你别激动啊。”
林亭枫一琢磨，哦……也对啊。是不能这么算的，盗版网站上下载的游戏，这个年代统统是免费的。盗版网站的收益并不来自于销售游戏，而是来自于它所产生的流量。所以说免费的东西，人们见了听说口碑不错，就下一份，那实在是太正常了。要是真的卖钱……绝对不会有这么夸张的持有量。要腰斩，不，估计腰斩都打不住。但是最保守的估计，以祖龙之歌的口碑和品质，怎么着，正常卖出50万份以上，总该是没有大问题的吧？即便是那样，林亭枫和雷霆电子也能赚钱赚到笑出鼻涕来。可惜，可惜啊，15万，15万……林亭枫反复琢磨着这个该死的数字，这15万哪是什么盈利，简直就是不断抽打在他脸上的大嘴巴子。仿佛嘲讽，仿佛欺凌，仿佛……特么的太憋屈了！卢绣心叹息道：“那家个大型的盗版网站倒是因为我们的祖龙之歌大红了一把，靠吃我们的辛苦和血汗，成功的赚了不小一笔，还没成本，哼，哼哼。”
“恩~~”林亭枫真的是有点怒了。然而怒又能怎么着呢？你去告那几家网站？没用的。官司打不完，不但是打不完，而且那些破网站玩的就是一个钻漏洞，能想出来的招他们早都想遍了。关键是，玩家们，受众们，还会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