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不敢把孩子的亲生父亲说出来,要是真说了,魏安国真的非要打死她不可。殷芳上去护着魏锦,反倒是来责怪魏安国。“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魏安国狠狠瞪了殷芳一眼:“还能怎么样,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让她也不要去找湛奕辰,否则,就是自己没了脸面,还要把家里的脸面一并丢了。”
魏锦不甘心,仰着头跟魏安国说道。“不!我跟妈费了那么打的劲儿,你一句话,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吗?”
魏安国恼怒的抬手就给了魏锦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到现在你还敢跟我说这些,你要不跟你妈出这些馊主意,魏雨萌能像今天这么大气势来找我们算账吗?”
害的他把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脸都丢尽了,居然被女儿压制成这样,要真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就不用要了。殷芳见魏锦被打,气的上去推搡了魏安国一把,然后一把搂着魏锦。“魏安国,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魏雨萌,你居然打魏锦,你别忘了,谁才是跟你一条心的。”
“要不是你当初怂恿,成天给我吹诊边风,雨萌本该是个好孩子,她也是个孝顺的,现在嫁到了湛家,我们要是没有得罪她,日子都应当好过的,还不是你,为了你那点自以为的利益,害的她现在跟我对立,搞的我连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
他魏安国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殷芳也恼了:“是你自己当初把我娶回家的,也是你承诺我,只要是我提出的条件你都会答应,怎么,现在一遇到事情,就把责任一股脑的推给我?”
魏安国也自知理亏,当初他一时头脑发热,完全是被殷芳给迷进去了。他烦躁的摆摆手:“我不想跟你再说那么多,总之这事儿,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不想管了。”
说罢,魏安国就朝楼上走去。魏锦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捂着脸向殷芳哭诉。“妈,现在怎么办呀,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难道咱们真就这么算了吗?”
她都满心欢喜等着湛家的人过来接她,到时候就能风风光光嫁进湛家,谁知道居然搞成了这样。殷芳也无能为力:“魏锦,你爸说的话也没错,这孩子你是不能再留了,湛家那边都已经掌握到证据,要是你现在还要硬来,他们肯定会把证据给公布出来,到时候都知道你怀的孩子不是湛奕辰的。”
魏锦其实心知肚明,这事儿是没有转机了,但她是不会甘心就这样放过魏雨萌的。“那要怎么办?妈,你想想办法,我们不能让魏雨萌就这么得逞。”
“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让她在湛莫寒心里的地位发生变化,你想,湛家那么要面子,要是知道自己家的媳妇儿跟别的男人有染,那会一如既往对她好吗?”
“肯定不会,湛家又不是找不到媳妇儿了,非得守着一个魏雨萌吗?”
魏锦很肯定的回道。“那不就得了,既然她让你的梦想破碎,那妈也不会放过她,等着吧,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殷芳阴恻恻的笑着,眼底流露出凶狠的目光。魏雨萌回到湛家,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温玉兰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小曲,似乎很高兴。她上前,很平静的对温玉兰打招呼。“妈。”
说完,她就往楼上走,而温玉兰居然出其的没有找她麻烦,这让她很震惊。不过看温玉兰的样子,怕是已经知道那事儿,不然心情怎么会这么好,要是换做平时,就算没事儿,也得拉着她数落两句。回房间后,湛莫寒并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看见桌子上还有一瓶没开的红酒,想起今天魏安国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走过去,将红酒开了盖,湛莫寒应该不会小气到连一瓶红酒都不让自己喝吧。反正喝都喝了,他难不成还会让自己吐出来吗?她坐在湛莫寒平日里坐的那张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景,这里虽然看不到城市里的霓虹灯闪烁,但是却可以看到后院的树木,温玉兰很喜欢整理这后面的花花草草,再加上院子里有一些夜灯,这么看上去,还格外有意境。难怪每个人都想变有钱,换做是她,她也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其实她也只是打算尝尝,并没有想把这一瓶都给喝完,可不知不觉,竟然都见瓶底了,魏雨萌这才觉得脑子有些眩晕。她想要起身去一趟卫生间,脚步虚浮,身体晃动,差点摔倒,她手撑在桌上,甩了甩脑袋。这酒的后劲儿未免也太大了,她刚才喝的时候明明没什么感觉。她强撑着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刚走到门口,房间门又突然被人推开,魏雨萌跟湛莫寒撞了个正着,男人看她一张白皙的脸通红,眼底还有些微醺的醉意,再加上这满屋子的红酒味,他紧蹙眉头。“喝酒了?”
还喝的不少,他看见自己今天摆在桌子上的那瓶红酒已经空了。魏雨萌朝着他眉眼弯弯的笑,毫无防备,她用小手指比了比,微微眯着眼睛。“就……就这么一点儿。”
湛莫寒看她这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你都喝完了还才一点,是不是要把酒柜里的酒都给你搬过来才叫多?”
魏雨萌双手扶着他的手臂,撅着嘴,很不悦。“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呀,喝你一点酒都要说。”
“没说你,就是怕你喝多了难受。”
湛莫寒刚才听方勋说了,魏安国当着她的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全然没有把她当成是魏家的人。还口口声声说魏锦之所以没办法嫁到湛家来,全都是她害的,或许魏安国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对于魏雨萌而言,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插近了她的内心,将她的心伤的血淋淋的。可对于魏安国这种眼睛里只有利益的人,他是不会在乎亲情这种东西,有些人天生就是冷血动物,就好像他的父亲也是一样。一个好好的家,要不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能把温玉兰娶回来,能把他的母亲逼死吗?魏雨萌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湛莫寒看,然后,她踮起脚尖用手指戳了戳湛莫寒的脸颊。“你是不高兴吗?你老婆喝了你一瓶酒,你都不高兴,你这个当老公的怎么这么小气?”
湛莫寒回过神来,微微垂着眸子,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眼底泛起丝丝笑意。“你真的是喝醉了。”
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魏雨萌还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没有喝醉,我清醒着呢,我知道你是湛莫寒。”
湛莫寒嗤笑,单手扶着她的腰,怕她一会儿摔倒,魏雨萌也的确站不稳,整个身子都靠着他。他能够感觉到女人软绵绵的身子,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甘醇的酒味,意外的好闻,让人舒心。湛莫寒故意问她:“那湛莫寒是你的谁?”
魏雨萌咧嘴笑的更开了。“你是糊涂了吗?湛莫寒当然是我老公了,我看不是我喝多了,是你喝多了才对。”
连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搞不清楚。湛莫寒温热的手指在她的下颌处磨裟,声线低沉磁性,在夜里显得格外好听。“那你喜不喜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