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将整个酒吧染上一抹寂静,凌乱不堪地板上躺满了前几秒还在喊着要李断性命的黑帮手下。整整几百人全部断送在没有使用雷神能力的李断手中。阒寂无声中蔓延着一股血腥且恐怖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而这一切都是从那个男人身上弥漫出来的。他站在流淌着汩汩的鲜血的地板之上,神色冰冷,浑身杀气宛如刚从修罗地狱爬出。“企鹅人呢?”
一声低沉的询问从其喉咙间传出。目睹了李断徒手解决上百号人的前台酒保,此时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微怔。“我······我们老大他在庄园······”前台的身体抖如筛糠,在他眼里身前站着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男子,简直就是一尊死神。“庄园?带我去!”
······此时的企鹅人正带领着全部企鹅帮的手下从庄园里气势汹汹地赶出来。“妈的,竟然敢放肆到我的地盘上来,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一只病猫?”
将手中的雪茄在指间掐灭,牙齿咬的发出嘎嘣响声。“老大!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旁边的手下气哼哼地大喊道,旋即身后几千名大汉皆附和着。企鹅人神色如同屠夫一般冷厉,他知道,今晚就是和圣岛那帮人开战的绝佳时机。企鹅帮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以为突然杀出的神秘男子是“圣岛”派来宣战的。殊不知这个男子可比黑帮恐怖百倍不止······“在那!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听到身后一名手下大喊,企鹅人沿着其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道单薄的身影从远处一步一步地走来,身披一件宽松的黑色大衣,大帽子盖着脑袋无法看清面目。此时的李断从酒吧赶来,势必要将安娜救出。他单刀赴会,杀意滔天!眼中只有拄着拐杖的企鹅人,其身后黑压压的上千人对他来说就像蝼蚁一般。漆黑夜色的笼罩下,李断从阴影中缓步走出,缄默之中蕴含着肃杀之气。“把安娜交出来!不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只有死路一条!”
企鹅人闻言不屑一笑,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转念回想,他说安娜?难道说“圣岛”的人已经察觉到我的计划了?他的神色如同川剧变脸一般,顿时狠厉起来。“小的们!给我杀了这个狂妄的小子!”
随着企鹅人的一声呐喊作为吹响战斗的号角,几千名黑帮壮汉手持枪支朝李断一阵扫射。“臭小子!尝尝子弹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黑帮大军骤然发出喧天的嘲笑声,区区一个人就敢挑战整个企鹅帮?狂妄自大!“砰!砰!砰!”
几千把机枪发出耀眼的枪焰,将寂静无光的夜色撕裂。铺天盖地的子弹朝李断疯狂地倾泻过去,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被射成筛子。可是结果却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见李断右手从黑袍中伸出,手中银白的锤子赫然出现。一股无形的威严之气徐徐席卷开来,传来一阵阵令人匪夷所思的雷电轰鸣。“铿锵!”
锤子在其身前飞快的挥舞起来,带动一阵呼呼大风,随后将射来的密集子弹轻松挡下。这时黑帮大军都看傻了。李断面露轻蔑,凌厉目光犹如死神的注视,没有一刻从企鹅人身上离开过。“轰隆隆!”
朗朗夜空忽然诡异地传来雷响,而那道黑袍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企鹅人瞳孔一缩,大感不妙。李断爆发速度一股脑冲入黑压压的人群中,无数道雷霆犹如通天巨蟒一般从其身上游离出来。随后在人群中尽情地撕咬,雷光夺目,顷刻间仿佛白昼降临。恐怖的雷电狠狠鞭打在前一秒还得意洋洋的黑帮大军身上,顿时鲜血迸溅、哀号遍野,宛如修罗地狱。令人绝望的恐惧短短瞬息间便充斥了整个黑帮大军,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倒底招惹了什么存在。企鹅人被眼前的这一幕看呆了,腿一软向后倒坐下去。李断摧枯拉朽地摧毁掉三分之一的黑帮大军,眨眼间便已来到企鹅人身前。压抑的气息让周遭的所有黑帮手下怔立原地,不敢动弹。李断揪住企鹅人的衣领,单手将其拎起。后者看着李断那如凛冽寒风一般的眼神,即刻吓得浑身发软。“我最后再说一次,把安娜交出来!”
李断低沉的声音徐徐道出,周围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大侠饶命······饶命,安娜在在庄园里······”企鹅人颤巍巍地说道,这一刻他没有了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只想活命。“庄园?”
李断抬起头向前方眺望,黑帮众人见李断抬头扫视,立马低下脑袋不敢吭声,生怕下一秒就被他盯上。“快停手!”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黑帮大军后方传入李断耳朵。“安娜!”
凝神一看,安娜穿越密集的人群一路奔跑过来。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李断和企鹅人身前,宽松的防护服将她窈窕的身材遮掩了起来。“快停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安娜你没事吧?他们如果对你做了什么,我定不会放过······”安娜一个箭步上前抱在李断怀中。周围的人皆相视震惊,这是什么情况?李断缓缓将已经快吓晕了的企鹅人放下,随后抱紧了怀中的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这是我和企鹅先生做的一个交易,他们也没有欺负我。”
“什么!可是······”李断听完安娜的说辞顿时怔住,目光转回到企鹅人身上。后者战战兢兢地表现出一副无辜姿态。“安娜你别怕,有我在你放心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我没有怕,我说的都是事实。”
安娜从李断怀中出来,娇美的脸庞上写着认真。这下李断算是懵了,自己大费周章只是瞎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