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两人对峙,都没有下一步了。
这是正常的打斗吗? 不是! 林坝清楚知道自己的剑,是杀不死谢九娘,或者连破防都做不到,一把雷爆珠,还是后背的势力提供的。 换个元婴都会被轰炸成渣。 这样都弄不死她! 林坝心惊。 依旧摆着一张死人脸。 出奇不意杀人一招失败,对方很显然早就防着他了,同样是要对他下死手。 抱着同样的目的,在林坝见到谢九娘那眼中的狠戾和杀意,下意识又掏出一把雷爆珠。 谢九娘阴森森咧嘴一笑,跟着取出了两把,一只手一把,就是手比较小,一只握住的雷爆珠比不上对方多。 可两只手就不一样了! 威力绝对不比林坝的差。 “这东西,以为谁没有似的,老娘的储物戒的角落里一大把!”谢九娘真不缺。 又是互爆! 轰! 这动静比起刚才更大! 炸成整个雷台,炸掉了一半,连同阵法都几乎要崩溃,不得不说,一号台的防护阵法就是厉害。 这样都没破! 谢九娘这次避入小龟壳略慢了半息。 还是受到一点点冲击。 “狗主人,你身上一件防护法器碎了。”
剑灵䶮第一时间提醒。
谢九娘将破损的法器扔掉,“没关系,这东西我多得是。”元婴以上的防护法器稀罕,像这种金丹期的防护法器,她身上一大把,都是从公孙家和敖家搜刮来的。 谢九娘骂道:“这姓林的,就没打算跟我好好打一场。”
“你也没想过跟他好好打呀。”
剑灵䶮拆台。
谢九娘觉得这断剑不能要了。 旁边的小胖娃正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像是好奇谢九娘在干嘛。 “咿呀?”“没事儿,我一定要将外面的人弄死。”
从踏上这个擂台,谢九娘就没想过要让对方活着,她一拽断剑,“狗东西,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吗?”
“防护灵器?”
“不止吧。”
一般的法器,可顶不住这种程度的爆炸。
谢九娘再看向身边的小胖娃。 这次剑灵䶮没看清林坝身上的东西,让谢九娘很是警惕。 外面的爆炸平息。 谢九娘再度出来,还迅速地隐匿起来。 擂台的阵法结界不稳,战峰看守擂台的宗门长老出手稳住,不管是否死人了,他出声警告道:“恶意毁坏宗门擂台,林坝,元羲,罚款各一千万。”台上被告之欠上巨款的谢九娘,“……” 都你死我活了,谁管得着罚款? 宗门这规矩合理么? 随之,战峰长老又道:“先缴纳罚款再打,不然,哪一个死了,战峰的亏损找谁来赔偿。”
真是离谱! 还是离了一个大谱! 宗门何时打斗,打到一半开罚的? 谢九娘和林坝现在想法,惊人的一致。 围观的宗门弟子都是一片嘘声。 有人高声骂,“活该!我混了这么久战峰,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打斗的!”
“就是!要打也要凭真本事打!”
“这是挑战台,打斗凭真本事,都这样用外物打,还有啥看头?”
“该将两人赶到外面,让他们互相炸个够够的。”
“……” 下面一些弟子,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打斗。 这下都有怨言了。 理智的弟子却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擂台,而是生死台。在生死台上讲究武德道义没有什么,可不讲究也一样找不出错。 战峰长老上台。 谢九娘麻利地掏出了十块上品灵石,将罚款交了。 林坝阴沉着脸,也将罚款给了。 两人的目光隔空对视,都看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意。 “都飞起来,我将擂台修好,下次再弄坏了,你们都滚出战峰。”
战峰长老是主修土属性的强者,花费一点工夫,就将一号的擂台修好。
这擂台没个元婴的修为,是无法打破。 架不住这两个不当人。 出手就想置对方于死地。 两人是否将长老的话听进去,没有人在意。但是,谢九娘很清楚,这话对他们的作用不大。 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 谁会在意后续? 唯一的念头,即是将对方弄死。 刹那之间,林坝反手拔剑。 谢九娘平举断剑当胸,剑气袭人。 “锵!”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对上了一招,一招过后,双双疾退。 林坝再观自己的重剑。 赫然看到了剑身上缺了一个小口,目露错愕。 他的重剑是一把灵器! 作为灵器还是输了一筹?! 而这时谢九娘目光内敛,手持断剑,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意。 蓦然,腾空而起。 剑气凌厉,劈啸而出,直取对方的命门。 谢九娘的速度极快,迅疾宛如光影,亦如惊鸿照影,快不及眼。林坝不是吴下阿蒙,反应同样的迅捷,再次举剑挡下杀招。 剑招迅猛,光芒交错。 擂台上剑影闪烁之间,武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交锋十分激烈,招招都是夺命。 看得台下的人心惊肉跳。 一时之间,齐齐地屏住了呼吸。 除了台上的激战的两人,都忘记了其他的,双目随着他俩的身影而动。 满台的剑光,修为差些的弟子,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不打则已,打起来一样是要人命的。 谢九娘修炼从未有懈怠过。 一招一式,矫若游龙。 明明是普通的剑式,宗门里最为基础的剑术,却使出了惊人的威力,虚实莫测,硬是与林坝这个金丹后期的剑修,打出了不相上下的气势。 “这到底谁是剑修?”
有弟子小声嘀咕。
又有弟子道,“小奸商用的,是宗门基础剑术,对不对?”“你没眼花,我也是这么认为。”
“宗门基础剑术,这么厉害的吗?”
“不是,厉害的不是剑术,是用剑的人!”
这个弟子觉得自己真相了。
若是谢九娘知道,一定会告诉他。 不是他真相了,是误会了。 厉害的人除了谢九娘,还有剑灵䶮的引导,没有祂沉浸式的引导,她使不出这种威力的剑术,几乎要将林坝逼得快要吐血。 林坝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修剑几百年,最后被一个弟子,用宗门基础的剑术,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外人看起来就不相伯仲。 实则是林坝应付得十分吃力。 这让他数百年的努力,仿佛就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