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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辜者的自由(1 / 1)

如果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我曾经无意间看过的一部香港漫画中的人物,那副冰冷的神情,以及他眉宇间无法察觉的杀气,我知道这家伙绝不简单,如果我刚才真打了他的注意,说不定我已经躺在路边的沥青上。猛然间,我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的身份,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他就是“铁面”,那个无敌的刽子手,铁面办案从来不抓人,他只杀人。就在我想是否要跳窗出去的时候,前面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你知道一个叫文风的人吗?”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他:“听过,是个厉害的角色,很多人都怕你一样的怕他。”

他继续问:“你见过他吗?”

我向他要了一支烟,然后回答他说:“没有。”

“你叫什么?”

“文青。”

铁面只是浅浅的笑了一声,然后在一旁的路口停了车,转过来看我,对我说:“车费就不用给了,留着去做该做的事吧。”

我迎合的轻笑,然后跟铁面道了别。看来,铁面并没有认出我,不然我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走出车门。不知道为什么,铁面看着我的时候,感觉他的瞳孔里有沙尘般的微光,就像莱昂看我的时候一样,只是莱昂的目光更肆无忌惮。在酒吧里,我看见了一些少有的,不同于我们类别的人。像60年代的“嬉皮士”,一群吸毒鬼,不工作,听爵士乐,搞同性恋的颓废分子。这些无知的废物,我可以肯定,他们活不过今晚,因为他们在讨论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婕拉。尤其是那个英俊、瘦长,有一双碧蓝的眼睛,却有着一头像印度黑般头发的人,他竟然用肮脏的话语玷污、意淫婕拉,像他这种人,杀他百次也不够。心中沉积已久的苦闷与不安,让我的心绪奇迹般达到一个平衡点上,如贝加尔湖一样平静。他们躲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闻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让意识飘摇的昏天黑地。我悄悄地靠近他们,给他们猝不及防,把其他几个打得满地找牙,最后扯着长得像印度人的头发,把他的鼻梁骨打断。我问他:“婕拉,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蓝色的双眼,泛着点点茫然,像涂了一层凡士林。我继续对他动武,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爬在地上求饶。嘴里吐出掉下的牙齿,说着:“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议论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婕拉是谁,更别说知道她在哪里了。”

我没有狠下手,无辜者的自由就是索钱听命,我相信了他的话。到底是谁绑架了婕拉?我知道婕拉不会死,所以说“绑架”,是最确切的。在我脚下,这个糟糕的城市,就像一部黑色的喜剧片,在你发笑之余,也令你不寒而栗。我的敏感性变得迟钝薄弱,注意力变得支离破碎,脑海里动荡的画面,像一张张被撕碎的图纸。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咀嚼我的大脑神经,使我处在崩溃的边缘。我点了一支烟,让自己全身心的平静下来。这些模糊而又繁杂的记忆是从哪里来的?我的头好痛,流转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痛得让我脑海又回到一片空白。我在德尔隆教堂的墓地,靠在无字碑上,缓缓的吸着烟,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斯特兰被黑暗遮着,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沙哑的话语,像黑色的风,无比清晰的飘进我的耳朵。“文风,你看起来就像监狱里的可怜虫。”

我回答他:“我一直都是不需要怜悯的可怜之人,我竟然连婕拉都找不到。说不定那家伙现在正折磨她,而我却只能躺墓地里,像一个死人。”

“你像从土里爬出来索命的死人。”

斯特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从黑暗里探出来,嘴角勾起一个很不自然的弧度。皱纹好像在一条一条地蠕动,少了平时的温蔼。“塔尔塔罗斯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他们死前都要说‘时间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我在想,也许我们都死了,这些都是回光返照时一瞬间的幻想。”

斯特兰顿了一下,然后说:“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什么了,但并不是每个‘为什么’都有它自己的答案,我们就像被人遗忘,活在没有答案的世界。”

“我总是反复做着一个相同的梦,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不相同的对话。似梦非梦,那种确切的真实感深深映在我的脑海里。神父,你说这是为什么?”

神父说了一句话,让我突然很震惊,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不是梦?”

我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再问什么,而是反复思索着神父说的话。就这样,我静静坐着,思索着。最后给出了一个结论,我在庸人自扰。人,生来就有一种天赋,叫欲望;如跗骨之蛆,囊藏了性与暴力,奢靡与幻想,毫无顾忌的反叛庸碌,义无反顾的颉取钱财,渴求高度,睥睨众生。我的欲望不为金钱,不为名利,只为爱。我好像听见某种声音,像在屠宰场里任人宰割的弱智儿童般的惨叫,在这充满道德沦丧,乌烟瘴气的黑色夜空,荡荡的回响。我看见神父斯特兰笑了,笑容阴暗而邪恶,如同这旷荡的黑色之城,他说:“这个城市就像某个时代的缩影,到处是张扬的恐惧。就像王尔德的那句话,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在那一霎,我心里暗暗的问他:“斯特兰,你真的是一个神父吗?”

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问,只是突然间困惑而已。他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阿尔·卡彭,如他说的那个年代,卡彭时代。那些黑手党徒风衣下藏着冲锋枪,火拼时用手榴弹开路,令人胆寒的强硬残忍的作风,那明明就是烽火连烟的战场。现代是文明社会,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事。但我觉得这个城市,是阿尔·卡彭的缩影,我深刻体会得到,黑夜里那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我相信,如果让肖邦生活在这样的城市,他所创作出的夜曲会更加低沉,令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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