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生命,是有一定意义的,我捕捉到了意义的方向。一阵风吹进来,他的脚步声被周围的静谧衬托的很大。他的声线先至,却没有批判的口音。“谁让你在这神圣的环境下抽烟的?”
这个时候,我的思绪臆想得很远,我沉沉的吐了一口,我问他。“不能在祷告时抽烟吗?”
“不能。”
声音漂渺得好像远在千里,却有着近在咫尺的威严。然后问。“我不能在抽烟时祷告吗?”
“能。”
一开始没意识到自己的狡黠,后面才意识到两个问题的一致性。“那还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出声,脚步声在我耳畔落下,他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想起了在酒吧门口一辆红色野马的惊鸿一瞥。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我试探性的问他:“要来一支烟吗?”
他毫不犹豫的接过烟点上,猛吸着,然后跟我说谢谢。看来,他是一个伪信徒。教堂迷离的光线和灯火,使得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漫漶。我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精致的棱角问。“你把那个女孩怎么了?”
他回答我。“她死了。”
先奸后杀?这家伙还是深度型病患者,在那一刻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的癖好挺变态。”
她说:“她很满足,但不是我杀的。”
“哦?那是谁?”
他侧过来看着我,深邃的瞳孔里是一个庞大的银河系,充斥着迷惘与未知。他告诉我,时间到了……而我,就在他说完的那一刻,陷入深沉的宗教世界里,看到的是一片的虚无。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时间到了”藏着一个呼之欲出的谜底,但却隔着一层迷雾。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问我。“神父呢,怎么没见到他?”
我回答他。“我把他埋了。”
“你杀了他?”
“不,时间到了!”
没有丝毫的遮掩和谎言,我给了他同样的答案,但他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之色。“《百年孤独》中,有一段关于一种失眠症的描述,这种失眠严重的会导致失忆。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每况愈下的夜里,我像是得了这种失眠症一样,但我并没有失忆。”
“我们沮丧于孤独的无人理解,又沉醉于自我的感受。但失眠的源头是什么?”
他似乎产生了畏惧,畏惧的源头来自他的语言。“时间到了……我已经亲眼看着好几个人,同样的言语,同样的方式死去。所以,我觉得这座城市有问题。”
他吐了一口烟,又吸进去,忧心忡忡。“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