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看这形势便知道只能上报风老爷子,便让人带风清雅和风轻沫前往主事厅,就这样一群人一路绕过后院前往前院去了。另一边树杈间一个给黑影悄悄闪过,在黑色的夜寂笼罩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并没有人发现,只留下乌鸦栖息的嘎嘎声。随即那抹黑影出现在一宫殿上方,宫殿内的主人还没有就寝,蜡黄的烛光在罩子里嘶嘶的作响。"下来吧,怀玉"屋里的男人发出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门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色挺拔的身影,长长的袖袍影被烛光拉的长长的。那名黑影随即才从屋檐上下来,只见男子穿着黑色的护卫服,剑眉高鼻,面如古铜,目光炯炯,三绺长须垂胸,风神轩朗。等怀玉汇报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屏风后的男人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身,白皙且骨节分明手掀起屏风,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最令人惊讶的是他脸上带着半边古铜色的面具,露出一双冰蓝色宝石般的双眸,眸中探不出任何情绪,不过刚刚听闻见闻却闪过一丝戏虐。“哦?你是说这小娃娃不简单”男人朝着窗户那轮明月若有所思,上次见那女娃一身红色突兀的红色嫁衣,在院子里探手探脚的,便就觉得是寻常女孩新婚贪玩罢了,不想是传闻中废材风二小姐,如今看这风二小姐今天的表现,这风府是越来越有趣了。“你继续盯着”说完便将怀玉就这么“请”出了殿。殿外的怀玉被摔的龇牙咧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还是扛不住自己主子这么随便一袖,美其名曰是在帮他训练抗打能力,但是自己主子是要他命。默默抱怨完,又是悄悄的消失在黑夜中。-------------------------------------这时风轻沫她们已经到达了主事厅,主事厅是风府平时接待外来贵客的,平时也会聚集子女在这里进行教导和劝诫,当然这是风轻沫之前没有的。映入眼帘的是碧红色的雕梁华住,里侧正正好好的摆放着四张茶几椅子,正对面也放置着相应的一张茶几两张木椅,两侧的屏风绣着两鹤戏水图,活灵活现的。风清雅看着环顾四周的风轻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过直到现在她才注意风轻沫的脸上的奇怪面纱,想来也是一个废物姐姐知道自己的丑颜无法示人。几人在大厅内就这么干等着,气氛很是尴尬,一边的风晨睿也是看看风清雅又看看风轻沫,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份尴尬。紧接着,风晨睿讨好般的看着风轻沫,说道:“二妹妹,近来可好,我听爹爹说你现在可以修炼,是否吃了什么灵药。”
虽然是为了缓解气氛,但也是想知道风轻沫是怎么从炼气都不会的废人到刚刚能让自己的同胞妹妹吃鳖,风清雅也至少炼气三阶,自己的实力也不过是和清雅等同,显然也不是她对手。“哥哥,你同她说什么,定是修炼了什麽禁术,表面功夫,哼”。风清雅实在看不惯自己的亲哥哥这么舔这个废物。风轻沫懒得和这个女人斗嘴,看了风晨睿一眼,道:“没吃什么灵药,不过时常吃残羹剩饭罢了”。说着也不顾他们的眼光,径直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风清雅正想要说什么,忽然外面的风元忠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狠狠瞪着他们,坐到了主位上,许是来的着急,喝了一盏茶才缓和下来。“啪”茶盏直接被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残留的茶水蹦溅了一地 。“你们这群不肖子,不过学了点皮毛,居然学会了自相残杀了”风老爷子气的脸上的胡须都要歪了,不住的喘气,显然是气的不轻。风清雅想上前像往常一样撒娇,“爹爹,你看她居然自己坐下来了,真没规矩”。还没靠前就被风元忠喝住," 你给我住嘴”,随即吓得风清雅退后了几步,平时哪受过这种委屈,况且自己也没说错,这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怎让人受得了。”
平时舍不得训你,竟对你姐姐动手了,还烧了你姐姐的院子,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一月,后天的试练你不用参加了!”
风元忠看了一眼正在看戏的风轻沫,又看了眼正委屈流泪的风清雅,只想摇头。风清雅听闻不让自己去试炼,还一个月不能出门,这怎么能接受,自己为了这次四年一次的试炼准备几乎一年,听说这次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大祭司,要是在这次试炼中拔得头筹,就有机会跟大祭司有接触,她怎么能失去这次机会。都怪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白费时光。想着风清雅气得要去抓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风轻雅,就好像不关她事似的,真的能把人气死 。“既然没有我的事了,那我走了”虽然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看能把风清雅气成那样,那什么试炼定然对她很重要,这个结果也算是可以了,说着要起身出去。“慢着”风元忠看风轻沫着急走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去参加试炼”。“我?”
风轻沫是真觉得这个爹是吃错了什麽药,之前突然让她恢复了身份, 好吃好喝的待她,今天又让她参加那什么试炼,真奇奇怪怪的。“有什么好处?”
风轻沫懒懒得又坐下,靠着椅背,径直看着风元忠。既然要求她干什么那必然得有好处。这句话真是让一旁的两人直接惊掉了下巴,试炼可是有一定名额,哪个不是名门世家的佼佼者,也不是所有人能有资格参加,她竟然提要求,风晨睿也是为她捏了把汗。风元忠虽不习惯这个无礼的态度, 倒也比两人平静的多。“咳,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他真的想扶额, 这二女儿真像极了她,如果没有那道疤痕估计容颜也能有七分之像,便满脸可惜的看着带着面纱的风轻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