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奇怪归奇怪，苏幼荷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五、五天。”
五天啊。“下次别这么做了，这些题我基本上都上会了。”
陈歌将笔记合起收起来，有些不悦地拧眉，“你自己复习得怎么样了？要是你这次比上次考得低，我可要罚你的。”
苏幼荷：“啊……”看着苏幼荷因为不情愿而微张的嘴，陈歌心情愉悦地挑了下嘴角。“嗤，装腔作势。”
孙靖嫌弃地声音丝毫不掩饰。陈歌脸上的笑意一敛，回头看起了孙靖一眼。孙靖正好抬头，看到陈歌看过来便一眼瞪过去：“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这火气十足的模样，让陈歌拧了下眉。“那也总比某些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好。”
陈歌轻飘飘地怼了一句，将孙靖气得就要拍案而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巴掌轻飘飘地落在了桌子上。孙靖朝着陈歌诧异地动了动嘴角，脸上带着陈歌看不懂的笑容。“陈歌，你也别太得意，如果你这次考不那么好，你就等着变成学校里的大笑话吧。”
孙靖说完，心情颇好地坐了回去，甚至还哼起了歌。他挑衅地看着陈歌，满脸鄙夷。陈歌还当他想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先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成绩吧。”
陈歌最懂戳人痛处了，一句话就将孙靖说得急赤白脸。眼瞧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戴鸿飞决定站出来当个好人。“好了，你们别吵了。”
戴鸿飞不满地看了孙靖一眼，教训道：“不好好学习，天天跟人吵架。你以为你成绩很好吗，如果你觉得你觉得很好你就直接请假，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也不知道碍眼。”
说完他斜了陈歌一眼。陈歌挑眉。“戴鸿飞，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靖也不傻，听出了戴鸿飞这是话里有话，当下冷笑一声，怼道：“戴鸿飞跟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就是，陈歌，你也别仗着自己成绩好，就多管闲事。”
朱杨讽刺地朝陈歌笑笑。陈歌看向朱杨，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没看出来，你管得也挺宽的，我跟戴鸿飞说话，关你们两个什么事？”
孙靖看不惯陈歌，抓到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对着陈歌就是一通怼。一旁的朱扬更是幸灾乐祸地看起了热闹。看着交锋的三人，戴鸿飞挑了挑嘴角，像没听见一般低下头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作业。班里有人看不下去了，对孙靖说：“人家跟苏幼荷说话，关你什么事啊，这也能吵得起来。”
“就是。”
而且他们也不觉得陈歌有什么错，戴鸿飞那话明显容易让人误会嘛。陈歌善意地朝替他说话的人笑笑，对孙靖说：“毕竟有些人心里不平衡，我还是懂的。”
孙靖见情势对自己不利，冷哼一声：“但愿你一直这么得意。”
……“注意事项每次都有说，不过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根本没记，我再啰嗦一遍，大家用心听一下。”
柳清将写着座位号的纸条递给秦月，让她按名字发下来。柳清的声音轻柔，如春风一般落入大家的耳朵。陈歌听了两句就没听了，这些老生常谈他都听得耳朵起茧子，早就倒背如流了。他捧着苏幼荷细心准备的笔记认真地看着，柳清说话时时不时会往他这边看一眼，见他如此认真地在复习，眼中漾出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