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啊？什么？”
秦月觉得自己刚才肯定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句话？她甩了甩头笑了笑，拍着戴鸿飞的肩膀说：“戴鸿飞咱们关系好归好，但这种玩笑还是别开的好，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可如果我说我不是开玩笑的呢？”
戴鸿飞认真拿下秦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在手心里，手指轻轻地捻着，像是捧着一件珍宝。秦月：“……”只觉得浑身一麻，跟有一百只虫子忽然爬到她手上似的，整个人一阵恶寒。“啪！”
秦月毫不犹豫地伸手一巴掌拍过去，顺势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紧紧地护在怀里，满脸防备地盯着戴鸿飞，恶心道：“戴鸿飞，你能不能正常点？”
明明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弦没搭对，怎么突然抽起风来了？戴鸿飞怔怔地看着红了一片的手背，目光随即阴沉下去。他动了动手指，活动了一下手背。“我不正常吗？”
也不知道戴鸿飞这句话是在问谁，但秦月总觉得他不是在问自己。看着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戴鸿飞，秦月心头升起一层警惕。她站起来，道：“既然没什么事要说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回包间里去了。”
“回包间？”
戴鸿飞猛地抬起头来，盯向秦月，阴恻恻地说，“回包间干什么？打算跟谁告白吗？”
秦月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诧异地看戴鸿飞，下意识地就回了句：“你怎么知道？”
这事她谁也没说，就打算晚上给人一个惊喜。但戴鸿飞怎么会知道？戴鸿飞本来只是猜测，看到秦月如今的脸色，分明是被他说中了。果然啊，不然秦月怎么会画上淡妆，洒上香水？香味很淡，是那种明艳的柑橘香，阳光般的味道很适合秦月。这还是他之前送的。却不想秦月竟然拿着在他送的东西去讨好陈歌。幸好秦月不知道戴鸿飞这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肯定直接气笑了。这香水是戴鸿飞送的没错，但她也回了礼的，又没白拿他东西。看着戴鸿飞陡然变冷的脸色，秦月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赶紧走。秦月想也不想转身就跑。刚跑出去一步，手腕忽然一紧。“跟我出来。”
戴鸿飞抓住秦月的手，拉着人往外走。秦月连忙挣扎，却根本挣不开。秦月急得大叫：“戴鸿飞，你放开我，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戴鸿飞不仅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抓着秦月往外拖，旁边有人见了正准备上前阻止，却听戴鸿飞一声大喊：“我是她男朋友，跟她吵架了你们别管。”
“你谁男朋友！别胡说八道！”
陈歌冲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几步冲到秦月身边，劈手拍开戴鸿飞的手，将秦月护在身后，“戴鸿飞，你也是个男人，能不能要点脸？”
欺负一个女生，这算什么本事？秦月没想到陈歌会来，看到他后大喜。“陈歌，你怎么来了？”
秦月躲到陈歌身后，戒备地看了戴鸿飞一眼，揉着手腕说，“戴鸿飞你别发疯，我跟你就是普通同学，你别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就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别紧追不放了，多没意思啊。”
陈歌护着秦月，打算带着人往包间里走。包间里那一群人还等着他们回去吧，尤其是苏幼荷。他要不在，还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陈歌不想在这里跟戴鸿飞浪费时间，回头对秦月说了句：“走，我们回去吧。”
“好。”
秦月刚说完，戴鸿飞瞬间大怒：“秦月，陈歌到底有哪里值得你喜欢的？我对你这么好，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到吗？我出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往后能够给你更好的生活吗！”
秦月与陈歌正欲离开，忽然听到戴鸿飞这话，两人齐齐一愣。陈歌闻言，直接懵了。他回头看了秦月一眼，然后回头对戴鸿飞说：“你自己想出国就出国，别什么事都往别人头上推，没意思。”
至于前一句话，陈歌刻意无视了。秦月闻言，脸上的震惊瞬间变得复杂。她深深地看了陈歌一眼，然后对戴鸿飞道：“陈歌说得对，你想出国是你的事，别往我头上推。好了陈歌，别管他了，我们走。”
秦月主动伸手握住陈歌的手腕，拉着人往包间里走。戴鸿飞还想再追上来，却被一旁看戏良久的服务员看到，眼疾手快地将人挡了回去。陈歌看着走在前面的秦月，心情复杂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秦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吗？这两个问题在陈歌脑子里来回转，半天也找不到一个答案。前面的秦月心情同样复杂。她准备了这么久的告白，就被戴鸿飞几句话就给破坏了。那她是继续说下去，还是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呢？眼看着就要回包间了，秦月一咬牙一跺脚——拼了！反正都这样了，她就要一个答案。秦月忽然停下脚步，陈歌心里下意识地一慌，一种不妙感快速涌上陈歌的心头，看见秦月转过身来正欲张嘴，陈歌立刻抢声道：“咱们出来挺久的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说完，他挣脱开秦月的手，越过他就准备去推门。他刚走过去，就被秦月从身后一把抱住：“陈歌，我喜欢你。戴鸿飞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我今天也是打算跟你告白，你……你能不能答应做我男朋友？”
陈歌：“……”还是没拦住。陈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道：“秦月，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苏幼荷。”
而且他觉得自己平日里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秦月不应该看不出来啊。“我知道。”
秦月应得依旧干脆，没有丝毫考虑地就开了口，“但我想试试，我不想留下遗憾。万一往后再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来，我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勇气而觉得错过了什么。”
她就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