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事。”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甚至他跟张诚诚还交手过,也没瞒着的必要,便跟慕容景大概说了一嘴。慕容景听完,脸上闪过两分沉思。过了片刻,他道:“你知道张诚诚的背景吗?”
这个陈歌还真不知道,主要是没上心过。不过有了今天这件事,他肯定是要抽时间去打听打听的,省得到时候被人家算计了还不知道。“听师哥这语气,你认识他?”
现成的机会在眼前,陈歌当然不会放过。慕容景也没瞒着,点头道:“何止认识,还很了解。”
之后,慕容景跟陈歌大概介绍了一遍张诚诚的情况。张诚诚是张家的独子,颇得张家父母的宠爱,平日里除了打架斗殴就是吃喝玩乐,结交了一帮子富二代混混,仗着家世天天干些欺负别人的事。“你得罪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多小心。而且他父母很护短,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没能斗过你,八成会亲自找上门来。”
慕容景停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对了,忘了说了,张家还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虽然是垫底,但也力压其他家族一筹。”
陈歌默默地听着,等慕容景说完,他真诚地道:“多谢师哥提醒,这些我记下了。”
不过那句说张家父母很护短的话,怎么听着这么的意有所指呢?就算旁人提醒,一般也只会提醒他多加注意,而不会特意提起张诚诚的父母护短这种事情。是他多心了吗?看着面色自然的慕容景,陈歌暗道:大概自己是真多心了。当时体育馆里就他们几个人,出来也是很远才遇到刘青,再说了,要是慕容景当时也在那里,那他怎么着都应该会察觉到的。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他没在那里。大概是看在自己跟赵子玉只是朋友的份儿上,好心提醒自己吧。两人吃过饭,结了帐一边闲聊一边回了学校。而此时的京城一家私人医院里……“妈啊,你看看那小畜生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他这哪里是打的我啊,分明是打的咱们张家的脸啊。”
张诚诚全身裹在石膏里,手脚都吊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泡都在往外冒。那模样,看得一旁的医生都嫌弃地别开了眼睛。在张诚诚的病床前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女人心疼地看着他,一边安慰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诚诚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道:“是陈歌,就是我们班新来的一个学生,我也没得罪他上学第一天就找我的麻烦,而且还把赵子玉给骗过去了,让赵子玉以为是我欺负了他,然后还拿要告诉爸来威胁我。”
“我当时想着都是新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得寸进尺,第二天发现跟我在同一个班之后居然还想打我,幸好我机灵这才没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今天上午他突然把我叫到体育馆,就把我给打成了这样了!”
张诚诚哭天喊地地将事实一通歪曲,说得张夫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要让陈歌听见,一定得给他鼓个掌。张诚诚觉得火候还不够,又给陈歌添了几个莫须有的罪名。什么骂他不是人,抢他东西,指责他没家教有娘养没娘教,总之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拱火怎么说,成功地将张夫人的怒火点燃。张夫人心疼地摸了摸了儿子的头,道:“诚诚你放心,这个陈歌敢这么欺负你,妈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先在医院里住着,我明天去学校看看,看看这个陈歌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
看到张夫人这么说,张诚诚彻底放心了。他委屈又可怜地看着张夫人,道:“妈,那你要小心,这个陈歌不是个善茬。”
“放心吧,你妈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还怕他一个小畜生?再说了,就算你妈再不济,不还有你爸吗?我要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了我们张家到底是什么下场。”
对对对,弄死他!张诚诚心里一阵快意,甚至连死法都替陈歌想好了。张夫人在病房里又呆了一会儿,这才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走之前细细地叮嘱张诚诚要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她就可以。张诚诚一脸乖巧地答应着,等她一走,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身姿那叫一个矫健,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凄惨的模样?忽然间,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张诚诚心里大骇,连忙又躺了回去,还不忘了把手跟脚挂好。“诚哥,是我,莫林,我来看你来了。”
莫林从门口冒出个脑袋来,鬼鬼祟祟地往病房里瞧,看到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立刻推门进来,进来后还不忘了把门合上,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张诚诚听到是莫林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他又坐起来,悠闲地从抽屉里拿出烟跟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你小子差点没吓死我,我还以为我妈又回来了呢。”
看到张诚诚准备弹烟灰,莫林狗腿地去找烟灰缸,见病房里没有,居然双手捧在一起伸过来让张诚诚盛烟灰。“诚哥你放心,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夫人离开了,她现在肯定不会再来了。”
莫林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张诚诚笑了笑,道:“那就好,怎么样,跟那群人都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