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见此，也不催，而是斯条慢理地继续夹着菜吃。先前入席就没吃什么，要不是之前垫了杯蜂蜜水，只怕此时胃里已经烧了起来。饶是如此，陈歌此时也不好受。毕竟那么多酒下肚，哪怕是个钢铁人，也会有些不适。但如今事情未定，陈歌还不能放松。看着吴经理脸色不停变幻，良久，陈歌见吴经理面色一定，他心知吴经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陈歌适时放下筷子，看向吴经理。吴经理叹道：“陈歌，我承认你说的确实很诱人，但是李总他能够给我实际的利益，你……”他上下打量了陈歌一眼，眼中闪过几许轻视。无怪他会这么想，毕竟李总浸淫商海数十年，其目光其远视，哪里是陈歌这种毛头小子可比的？吴经理觉得陈歌就是在给自己画饼。不过他个人对陈歌没有意见，甚至还有些钦佩，再加上陈歌本就知道一些内情，那他也不介意说得再深入一些。“再说，李总虽然给我承诺的东西不多，但至少稳定。再说李总的公司算是本地的龙头企业，我们这些小企业若是能够与他沾上边，可得到的利益之大，岂不是比你的要来得更多？实话告诉你也不防，李总早就料到你想找厂房，所以早早就跟我们这些手里有空置厂房的公司打过招呼了。”
“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李总的条件。”
吴经理说罢，陈歌嗤笑一声，看向陈歌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轻蔑。他放松身体往后一靠，嘲讽地看着吴经理，道：“我还以为吴经理年轻不大，应该是个敢拼敢闯的人，没想到确是个只知道跟在他人身后捡点从别人嘴里漏出来的利益过活的人。”
“算了，算是我看走了眼，既然吴经理只看重这些蝇头小利，那我也懒得浪费口水了。”
说完，陈歌冷下脸来，起身就走。吴经理自认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还特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陈歌。却不想这人竟然这样不识好歹。吴经理“啪！”
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酒杯猛地一跳，喝道：“陈歌，你简直不知好歹，我好心告诉你内情，你居然还骂我，你真当我没脾气不成！”
陈歌脚步一顿，脸色愈加高傲，他冷冷地睨着吴经理，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自古能成大事者，哪个不是胆略超人？”
“但吴经理呢？机会都送到吴经理面前了，吴经理竟然还决定那是在害他。像吴经理这种目光浅短的人，吴经理还想让我怎么说？”
“你个黄口小儿，连现在商界的形势都搞不懂，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教训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吴经理怒视着陈歌。陈歌道：“如今国家各项政策都扶持中小企业，而我现在的公司涉及的矿业更是无数人眼中的肥肉，国家重点关照的对象，你竟然还觉得我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制造业的老板？”
杨总与莫总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自己只是两个小企业，比起李总的公司来说，简直比不上他一根头发。再加上他们也没有自己的厂房，所以对两人所说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此时听到陈歌说起，顿时吃惊起来。陈歌如此年轻，涉足的竟然是的矿业？等等，陈歌？他们记得，前些日子在京市有个IT公司的老板，好像也叫陈歌，而且那个人也挺年轻的。只是他们志不在此，所以不曾过多关注。那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杨总跟莫总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震惊。如果这个陈歌，真的就是京市的那个陈歌的话……“我打断一下，”杨总连忙出声，看向陈歌，问道，“你认不认识飞扬科技的老板？”
闻言，陈歌诧异地看了杨总一眼。过了片刻，陈歌忽地笑了起来。“我就是。”
陈歌承认得十分爽快。见此，杨总跟莫总顿时震惊了，看着陈歌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热切无比。“还真是你，我说之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这么耳熟！”
“就是，我们之前还没想起来，难怪你之前的见解那么独到。老吴啊，这笔买卖不亏，我看你干脆搏一搏吧，要是可以，我们也想加入。”
毕竟赚钱的事，谁人会嫌钱赚得少。陈歌笑着说了声会有机会合作的，然后看向吴经理，等着他的决定。吴经理：“……”他也心动好吗，但李总……他得罪不起。吴经理一脸憋屈样，坐在对面，对陈歌说道：“你当我想啊，那不是李总在那里坐着，你们谁敢得罪他？”
杨总莫总谁都不敢！就把这种难题往他脑袋上推，简直是岂有此理嘛。再说了，他要真对陈歌这人没一点兴趣，他至于提醒陈歌那么多？结果一个二个的，搞得好像他很不识抬举一样。陈歌嘴角一扬，看了眼杨总跟莫总，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快速移开。陈歌语气缓和了不少，再次跟吴经理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再加上杨总跟莫总的劝说，吴经理那点坚持摇摇欲坠。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道：“陈歌，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跟你没完，到时候你必须补偿我。而且，如果李总那边追问起来，我可就把责任都往你头上推了。”
“嗯，我说的。”
陈歌笑道，“你只管推到我头上，我来跟他说。”
吴经理怕李总，他可不怕。见陈歌这么说了，吴经理瞬间乐开了花。两人快速将事宜确定好签了字，几人又坐在一起聊了片刻，这才各自尽兴而去。走的时候，陈歌本来还想说要请客的，但被吴经理拒绝了。“杨总跟莫总可是我的客户，你别跟我抢，往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请客。”
吴经理说话间便将单买了。陈歌笑笑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