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世家蔡家啊。看见没?那个摇着扇子的就是蔡公子蔡鋆。”
“哦。要你这么一说,云家二小姐真是要不好应对了。尤其是云翀走了以后,云家不会有人替她出头了。”
很显然,有人知道自从云翀走了以后,云若兮在云家不受待见的境遇。“怎地?你云家这是要仗势欺人不成?”
盛南虎见云祥布庄没人搭理他,又嚷了一遍。云若兮走了过来:“盛掌柜,何出此言呀?”
“我听手下说,云家布庄叫盛某亲自来送这趟货,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蔡公子看了一眼云若兮,也助威道:“就是!盛掌柜再不济也是盛云布庄的话事人。云家却如此要求,以在下看,的确是有点仗势欺人。”
云若兮不卑不亢道:”谁卖货谁就送货,不是盛云布庄自己定的规矩吗?贵宝号不按规矩办,怎么倒成了云家仗势欺人了?盛掌柜也太拿不是当理说了吧。““这个……”盛南虎理屈词穷。云若兮又对蔡公子道:“还有蔡公子,你是知道盛云布庄规矩的。却为何要跟着盛掌柜强词夺理?”
“呵呵,呵呵。在下有点不了解情况。唐突了,唐突了。”
这时,周炎凑到盛南虎面前,看着身高近两米的对方却满眼不屑:“盛掌柜,是本公子让汪大喊你来送货的。在盛云布庄,不是你接待的我并以每尺二十两的高价卖给我的盛云锦吗?既如此,叫你亲自送货来有错吗?你如果不想送货,就别收本公子的一万两银子啊!”
盛南虎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周炎,却没有搭理。在他眼里,一个当差跑腿的废物赘婿,哪有资格让他搭理。之前在布庄与对方说话,是因为要卖货,所以不得不与对方交流。现在,盛南虎依旧不想搭理周炎,但对方既然杠上了,又不能不回应。便不耐烦道:“你也配跟本掌柜说话?滚一边去!我只跟云二小姐说事。”
周炎却不依不饶,指着大车道:“盛掌柜,你要跟谁说话,本公子不管,但是你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将这一万两的布匹点清楚?不然,叫你来是费舌头的?”
哗!一阵喧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和盛南虎说话!”
“是啊,刚才就是他在跳,结果招来了盛南虎,现在又在人家面前不断挑衅,我看他要惨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和云家是什么关系,不过看他那身行头,也不像是什么要紧人物。”
“他是云家的上门女婿!”
“噢,一个吃软饭的也敢跟盛掌柜咋咋呼呼?”
盛南虎同样以为周炎是胡搅蛮缠,怒瞪对方道:“嗯?小小废婿,再纠缠,云家也保不住你!”
言罢,盛南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把周炎扒拉开。而后者借势朝着云若兮方向飞去,没错就是脚跟离地的那种飞,只是离地面不高。众人见盛南虎轻轻一拨,周炎飞便了出去,有人不禁惊呼。“看,我就说这家伙在找死吧,被盛掌柜一推就飞出去了。”
但盛南虎却是一怔,用了多大力道他自己是知道的。顶多也就是让周炎摔个跟头而已,再怎么也不至于让对方飞出去吧。而周炎借势飞向云若兮这边,就是想试探一下距离她不远的梁西炎,他腰间的玉佩出现在帝都,简直是太让人感到奇怪了。但是周炎眼看就要撞到人了,梁西炎却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前者只好卸力装作踉跄地后退,而后轻轻地靠在了云若兮的身上。“诶?触感真好。”
周炎窃喜。“啊!周炎你没事吧。”
云若兮略带关切地问道周炎捂着胸口佯装吃痛说道:“娘子,不碍事。”
见周炎无大碍,云若兮也放心不少,厉声对盛南虎喝道:“盛南虎!这里是云家的地方!轮不到你在这撒野!”
盛南虎饶有深意地看了周炎一眼,对云若兮道:“云家的地方又怎样?盛家与任何一家做生意,也无需在外当众验货,只有你云家敢辱我盛家!”
云若兮不紧不慢微笑道:“盛掌柜,云家就是这个规矩。凡第一次送货的,都必须在外当众把货验清楚。我们两家素无来往,盛家第一次送货过来,按照云家的规矩办事,有何不妥?又何来辱你盛家一说?”
“就凭我盛云布庄这块金字招牌,在哪不是入内清点?”
盛南虎反问道。周炎也是一笑:“在云祥布庄面前,竟然有人敢说自己的布庄是金子招牌,真是贻笑大方!蔡公子,你看呢?”
蔡公子只好说道:“盛掌柜的话,确实有点托大了。帝都布庄的金子招牌只有一块,那便是云祥布庄。盛掌柜,到哪河脱哪鞋。既然到了云祥布庄,就按照人家的规矩办吧。”
蔡公子说完,偷偷递给盛南虎一个眼神。盛南虎只好让汪大等盛云布庄的伙计在外当众清点所送布匹。丢人啊!清点完货物后,盛南虎道:“云二小姐,盛某有一事想不明白。正如你刚才所言,云盛两家素无来往,而且你们明知道二十两一尺的盛云锦属于高价,可为何还要花万两银子购买呢?”
就在云若兮不知道如何作答时,周炎笑道:“盛掌柜,这个问题,本公子回答你!”
“哦,那你不妨说说看。”
盛南虎嗤笑道。“自然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揭露盛云锦质次价高!”
“哈哈哈!真是笑话!云兮锦三两一尺,而我们盛云锦却是二两一尺。你反倒说我们盛家价高?”
盛南虎冲着众人一抱拳,“诸位客官,有劳大家给评个理。到底是云家价高,还是盛家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