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的杀手,行走在死亡边缘跳舞的人。对杀意,很清楚!陈东刚才一直在强装若无其事,可散发出的杀意,让她都觉得后背发凉。确实……出大事了!劳斯莱斯驶出了天门山别墅区。车内,一片死寂。凛冽杀意,悄然弥漫。不论是开车的昆仑,还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龙老。都能察觉到后排传递而来的那股森冷恶寒。这让他俩有种坠入冰窟,不,是坠入地狱的恐慌感。“少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龙老开口询问,他很少从陈东身上感受到这么恐怖的杀意。隐约能记忆到的,能与现在相提并论的,那就是当初李兰死的时候了。车内,死静。陈东并未回应。而是宛若暴怒嗜血的猛兽,低着头,默然不语。“少爷……”龙老忍不住再次开口。“呵!”
一道嗤笑声,从陈东口中传出。却是让龙老和昆仑同时脸色大变。紧跟着。陈东声音沙哑地说:“她,要刨我妈的坟,扬了我妈的骨灰。”
轰隆!龙老和昆仑脸色唰的变白,毫无血色。陈东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两人惊恐的同时,也明白陈东的磅礴杀意的起因了!入土为安,死者为大。刨坟扬灰,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最大的侮辱。古时候更有对待血海深沉者挫骨扬灰的说法。如今那要刨李兰坟扬李兰骨灰的人,对陈东该死有多大的仇恨?换成谁,都绝对会爆发滔天怒火。更何况,陈东还和李兰相依为命二十几年,母子之间,已然不能用一句情深形容。此时陈东的怒火,能焚天!“一个亿,可笑,她居然觉得我母亲只值一个亿?”
陈东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其中散发出的冷意,却是越发浓烈。“用金钱衡量我母亲,是在侮辱我,区区一个亿,你直接问我要,我可能会给,你用我母亲的身后事来威胁,是觉得命长吗?”
一语出,龙老和昆仑神情凛然。杀!饶是他俩,此时也与陈东的想法一致。“少爷,到底是谁?”
龙老问。此时,也只有他敢仰仗年龄长辈一说,询问滔滔怒火中的陈东了。“还能有谁?”
陈东忽然抬头,眼睛里早已经布满血丝,通红一片:“张秀芝啊!”
深深地叹息,浓浓的惆怅。当初三年,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一家子阴魂不散的孽障的?母亲活着的时候,言语侮辱诋毁,甚至置母亲性命于不顾。现在母亲去世了,居然还不放过母亲?想到这,愤怒的同时,陈东通红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眼角流淌下两滴泪水。“妈,是我对不起你,儿子欠你太多太多了。”
“该死!”
龙老咬牙厉声道。话音刚落。陈东却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当电话接通后。他笑着说了一句:“你妈要刨我妈的坟,扬我妈的骨灰,这事你和林岭东来?还是我亲自来?”
电话挂断。陈东再次低下了头,杀意积蓄到了极致。另一边。岭东山庄别墅内。挂掉电话后,王楠楠整个人都懵了。脸色煞白,惶恐得六神无主。“楠楠,怎么了?”
林岭东皱眉询问。王楠楠娇躯一颤,看到林岭东,瞬间仿佛魂魄归窍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林岭东怀里。“岭东,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林岭东有些慌了,看着怀里嚎啕大哭的王楠楠。王楠楠哭嚎着说。“我妈要刨陈东母亲的坟,扬了他母亲的骨灰!”
轰隆!林岭东如遭雷击,脑子里一声巨响。这一刻,饶是他也有股无名怒火冲霄而起。“辱人亡母,和绝人一户,有何区别?”
他是岭东地下王,能走上如今位置,手中铁血手段很多,毒辣更是不在话下。可即使如此,他也从不曾用过如此歹毒阴狠的手段!混迹在灰白之间的人,都不曾用过。一个阳光之下的妇人,却能用出。最毒妇人心,已经无法形容了!“岭东,你……”王楠楠被林岭东的怒火吓到了。“呵!”
林岭东目光凌厉,紧盯着王楠楠,吐出一句话:“你妈,该死!”
王楠楠娇躯一颤,红唇嗫喏。紧跟着,林岭东再次说:“就算不是针对陈东而去,换成针对任何人,落到我眼里,也该死!”
杀意腾腾,不容反驳。王楠楠惶恐失措,梨花带雨的问:“我,我该怎么办?”
“陈先生怎么说?”
林岭东问。王楠楠哭嚎着说:“他问我自己动手,还是他亲自动手!”
“好!”
林岭东笑了起来,眯着眼睛道:“准备香蜡纸钱吧,去送送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