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方翔声音提高几个度,怒不可遏的看着李良,“你以后有事别叫我,我可管不了!”
说完,不顾李良的疑惑,赶紧转过头。脸上的怒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行堆起的谄媚笑容。他大幅度的弯着腰,小跑到朱雀面前,低眉顺眼。嘴唇翕动了几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叫朱雀好像不合适,叫他本身的名字周温也不是。顿了半天,他才想好,颤抖着声音说道:“先生,我不知道是您在场,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李良,“而且我也不是来帮他的,我只是来看看情况。”
朱雀眼皮微抬,冷言看着方翔:“现在你都这么负责了吗?你可是安防局的局长,寻常的打架斗殴,都需要你亲自到场了?”
闻言,方翔心里猛地一跳,头又朝下面低了几分:“不是,您听我说,这个…”“行了!”
朱雀厌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瞥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李良,“你看着办吧。我希望你的处理让我满意。”
“是!您放心!我肯定秉公处理!”
方翔高声保证道。正此时,一旁的李良却忍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之前方翔的话,他根本没听在耳朵里。他心中也充满了一丝不忿,毕竟他李家的实力也不弱。并不是处处求着方翔的,两家人各持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所以此时见方翔竟然不帮自己,反而胳膊肘往外拐。他不由得怒火攻心,他不敢对着方翔发火,而是将怒气都发在了朱雀的身上。他用手指着朱雀,大声喝道:“你踏马的,老子今天还非要让你吃点苦头。”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方翔,咬牙切齿,“方叔,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不劳烦你了!”
言语中充满了怨气。说着,他大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他的手机在那里。“你!”
方翔脸色一沉,正待开口斥责。眼角却瞥到了冲着他摇头的朱雀。“任他去,我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朱雀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哎,哎,好。”
方翔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去,忙不迭的点头答应。李良大步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待电话接通,便大声喊道:“爸!你赶紧过来,我被人欺负了!”
“什么情况?”
电话中传来李良的父亲李无的声音,“谁这么大胆子?”
“不知道!情况比较复杂,你赶紧过来吧!”
李良语气不耐。“嗯?”
听到儿子说情况复杂,李无有些纳闷,很快便恢复,“行,你先等着吧,我马上到!”
李良将自己的位置说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抬起下巴,示威似的看向朱雀和方翔两人。朱雀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而方翔则是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表示。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大概过了五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还有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踏马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地界,打我们李家人!老子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我曼金集团也是随随便便的人都敢惹的嘛!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老子的儿子,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李无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大,双眼微微凸出,下面坠着一个鹰钩鼻子。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整张脸在此时愤怒的神色下,看上去更加的骇人。见到李无到来,房间内的李良面色大喜,赶紧大步跑到他身边。伸手指着朱雀,大声的控诉道:“爸,你可算来了,这个人竟然敢打我!你看怎么办吧!”
闻言,李无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一看之下,不由得面色一滞。倒不是因为看到了朱雀,他还不知道朱雀是何许人。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旁,低眉顺眼的方翔。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门口的那一群安防局队员,但是并没有在意。他们这种层次的人,随便打电话,叫来几个安防局的小队员,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没想到,安防局的局长方翔竟然也在场。而且,看样子对那个打自己儿子的人还很恭敬。甚至…有些卑微和恐惧。他眼神不断闪烁,心中泛起了嘀咕。怪不得李良说情况复杂,方翔都到场了,竟然还不能帮他解决。而且方翔此时的样子,根本不对劲。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李良那种无脑之辈,长期以来混迹于商场和官场。让他练就了玲珑的心思。他紧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朱雀几眼,便转头看向了方翔,脸上充满了不解和询问之意。见状,方翔偷眼朝着朱雀的方向瞥了一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冲着李无摇了摇头。随即轻手轻脚的走到李无面前,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将朱雀的身份,和背后之人苏北交待了一番。伴随着方翔的叙述,李无的神色急速变换。从疑惑不解,到有些惊讶,最终停留在充满了恐慌。在方翔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呆滞在了当场,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同时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一层冷汗。自己的儿子,竟然得罪了华夏战神的人?!这不是找死嘛!此时一旁的李良,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他摇着李无的手臂,大声道:“爸,你干嘛呢!给我找人收拾他啊!”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李无一时间,仿佛才找到出气口,根本没有任何迟疑,一巴掌甩在李良的脸上。“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从声音听上去,就能知道李无用了很大的力气。巨力之下,李良的身体几乎转了一整个圆圈,才晃悠着朝着地上倒去。门外安防局的队员,又是一脸问号。今天的任务,对于他们而言,绝对是最诡异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