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沐府地牢中一个铁制栅栏的昏暗牢房中,一盏豆大的油灯旁一身素衣的万彩莲平静地闻目养神,忽然两名看守发出两声闷哼瘫软在地,一个中等个子的黑衣人走到牢房边,轻轻地说:你怎么样了?受伤没有?跟我一起走吧!万彩莲平静地说:孙大帅是你吗?整个西南只有还不是个糊涂蛋!孙燚说:你的才略确实高人一筹,但现在也是落架的凤凰,还是跟我一块出去再说吧!万彩莲依旧平静地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前来救我,我都是十分开心的。是你让我又燃起了希望,为了你我更不能这样随便越狱。我希望你能名正言顺的救我出去,并且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呢?(这万彩莲是在效法侯赢,一旦孙燚救了万彩莲二人联姻之后,就会让孙燚彻底赢得云贵两省土司的支持,无论是割据一方,还是继续效忠大明都有了强大的后援)孙燚略一沉思说:感谢你对我的深情厚义,只是我深受大明厚恩在先怕会辜负你的。万彩莲幽幽地说:世上的事那有十全十美的我相信你即不会辜负大明,也不会负我的。大明二百七十七年九月十二昆明显赫一时沐府冷清了很多,身穿孝衣的沐国公接待破山大师和孙燚,两人祭拜了太夫人的灵位后,被沐天波请到隔壁客房叙话。破山大师递上一封樊一蘅王应熊等四川文武官员的联名信大意是:万彩莲的事己经在云贵川三省传开了,现在三省的土司纷纷上书为万彩莲求情希望能免她一死,希望沐国公能以大局为重放了万彩莲。经历过这次风波之后,沐天波身上彻底没有了那种勋贵之家的优渥心理优越感。他淡定地说:大师和孙兄弟都是我沐府和云南的恩人,又有四川各位大人的求情,我应该顾全大局放了万彩莲,但是这次沙普之乱中死难者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若不把这元凶首恶正法难以向云南老百姓交待呀!这万彩莲的生死还要看云南民众的意思了。三日后沐天波召集了昆明的大小官员和各地土司公开审判万彩莲,人们看着这传说中美女土司,只见她身材健硕方面广颐肤色白皙,一双英气的眉毛下一对深邃大的眼睛,元宝耳朵高挺的鼻子,一张仰月口嘴角上仰露出一丝笑意。有人惊呼道:这女子竟是传说的女生男相是一种大贵之相,难怪克死了普名声和沙氏兄弟。云南巡抚吴兆元登上高台说:此女是沙普之乱的主犯万彩莲,虽然她罪大恶极,但是也有很有人为她求情,大伙觉得她是该杀还是该放呢?围观的人群很快像炸了锅似的有人坚决要求处死万彩莲,也有人要求释放万彩莲的。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高台传来一声阿弥陀佛身着一身破旧僧衣的破山大师出现在高台上,他向台下众人合掌说:善哉善哉!贫僧来占卜一下,如果这三爻铜钱向上的多就释放这位女施主,如果这铜钱向下多的就处死这位女施主,大家以为可好。很快台下人群都鸦雀无声了。(因为云南民众多信奉佛教,而且破山大师也是西南最有影响力的高僧)破山大师又请了三人上台作证,破山大师取出三爻铜钱轻轻一抛,三枚铜钱落到地上后全是正面,破山大师大喊:字面全部向上主生,这时那些家中死了人的人群高喊:这女贼必须死,破山大师说:我们可以三次为定,接着又掷两次还是正面。愤怒的死者家属有人高喊:是这个和尚装神弄鬼什么天意。沐天波上前大喝一声:不得无礼!上次张献忠来犯全靠破山大师和孙帅涉险才敌人退兵的!我沐府这次死的人也不少,但是天意难违呀!大家若是逆天而行一定会招来更大的灾祸的!忽然咔嚓一声万彩莲挣开了身上的绳索,快步走到高台面对台下众人跪下大声说:如果大家想为家人报仇的话就请动手吧!很快一群死者家属蜂拥而上对万彩莲拳打脚踢,万彩莲很快就倒地不起了。孙燚见状急忙冲进人群用身体护住万彩莲,众人的拳脚一下子全到了孙燚身上,孙燚只好全力护住万彩莲和自己的头脸。很快又传来一声惊雷般声音:住手一个小个子闯进撕打人群中只见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为孙燚和万彩莲挡住人群的拳打脚踢,但奇怪的是打倒小个子的人都被震得手足生疼。只听这小个子扬声说:我和我大哥孙大帅白白挨了这么多拳脚,大伙的气也该消了吧!有了齐三晋的帮忙孙燚乘机把万彩莲扶了起来,只见这女人双颊发红,她睁眼一看是孙燚两眼晕了过去。这时台上一个土司看到万彩莲晕了过去,急忙大喊:孙大帅万土司怎么样了?孙燚说:还活着!这位土司先得到万彩莲元朝粱王宝藏的消息,又出于同气连枝的关系!他人奔台上大喊:万土司是我们的同胞姐妹我愿意代他受死,很快台上台上众多土司纷纷上台把万彩莲孙燚保护在中间。破山大师念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比台上众多土司被害者家属毕竟只是少数,他们也逐渐清醒过,自己的亲人是不可能复生了,也闹下去只会死伤更多的!沐天波急忙上前说:本爵会请破山大师连做七天的法事以超度这次兵变的死难军民。云南巡抚吴兆远按照万彩莲的线索带领众位土司上了梁王山挖出藏在水井中的银子后,这笔银工子约有二百万两,先按一百两白银的标准赔符一万五干人死难将士的家属,用剩下白银免了云南各地三年的赋税。(当时昆明城内约有三万官军大约一半人阵亡,根据万历时资料记载明朝阵亡将士抚恤金只有三两,而云南全省一年的赋税只有十三万两,沐府的财物在剿灭沙定洲完取了回来。)剩下银子在破山大师的建议下买成粮食分给了昆明城内的贫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