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的帮乔妹将东西全部收拾到了我的房间,原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显得更加拥挤,我有些担心的说:“你真的决定住我这边的小房间?不如还是住你那边吧,毕竟宽敞些”“那可不行”她一口坚持着说:“之后合租我肯定要找个女孩子,我可不想让她睡在你睡过的床上,那感觉多奇怪”我惊愕的看着她,忍不住嘟囔着:“跟张床都要吃醋,我也真是低估了小醋坛子的酸劲儿”乔妹缩着鼻子凶了我一下,故作不满的叮嘱:“快点洗洗睡觉!”
说完,她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这让我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卫生间里,我正低头刷牙,乔妹突然穿着睡袍进来,我含着牙刷不安的转头看她,她竟当着我的面毫无顾忌的随手解开腰带,宽大的睡袍顿时敞开!噗的一声,我嘴里的泡沫一口喷出去,连忙转过头对着水槽大声嚷嚷:“你这是干嘛?”
乔妹满不在乎的回我一声:“洗澡啊”不顾满嘴的牙膏沫子,我气急的说:“我还在刷牙呢,你急什么?”
“我又不在水槽上洗澡,你刷你的就是了”身后的乔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淋浴间的玻璃移门进去,我哪有心思继续刷牙,匆匆漱口,转身落荒而逃,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潺潺水声,伴随着乔妹咯咯的笑声。坐在床上,乔妹新铺了一套粉粉嫩嫩的床单,满心凌乱的看着她扔在床上的内衣,屋子里浮动着淡淡的幽香,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我:今晚,就要和她顺理成章的睡在一起了!内心里,我对此的确有着一份按耐不住的渴求,试问谁会不想与这样一个娇美可爱的姑娘同床共枕?然而那根敏感的神经却也在不时的跳动,它提醒着我:不能再有伤害!然而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过“生活”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女孩,一张床上又该如何把持?真的打地铺么?显得也太矫情了吧……正当我心烦意乱不知如何自处,乔妹系着浴袍走进来,面色微红的站在床边,理一把被水汽沾湿的鬓角,随手便要解开系着睡袍的腰带,我连忙抬起手说:“等等……先、先关灯,让我睡下!”
乔妹挑起眉毛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小豆子,你会不会太做作了,只是说不能……又没说看也不能看”我抬手揉着脑门不爽的说:“你这才真的是赤裸裸的诱惑,诱惑我违背承诺!”
“那种承诺有必要放在心上么?”
乔妹不屑的说:“我们住都住在一起了,干嘛还要呆板的守着那么一个无聊的承诺,说了你不用在乎我妈妈”我摇摇头向她声明:“乔妹,这跟你妈妈没关系,我在乎的是你,我只是把这个在乎你的想法转达给了你妈妈而已,这个承诺是属于你的,而不是你妈妈”一句话说完,我有些激动的站起身盯着她继续说:“你可能一直在把我的想法当成一个玩笑,可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也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伤害你,你是我最后要守护的人了,我已经再无退路你明白么,别逼我好么!”
乔妹愣愣的盯着我,随即又低下头,看看自己握着腰带的双手,迟疑中,终于缓缓放下手,又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小声说:“对不起,其实……其实我就是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故意逗你的”看着她略显愧疚的神情,我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严肃,随即笑笑说:“等我有能力给你一个家,你成了我的新娘,在新婚的鸳鸯帐里,我会安心收下你的一切!乔妹脸上浮动着浴后的一抹潮红,一双桃花眼跳动的看着我欣喜的说:“你会娶我的,对么?”
我在心里努力克服着承诺恐惧症,点点头嗯了一声!乔妹笑意中轻咬着嘴唇,随即伸开胳膊抱在我腰间低声说:“还说我诱惑你,本来我只是逗你的,可是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好想……你倒是什么时候才娶我!”
看着怀里乖巧的姑娘,我抚摸着她的长发,微笑着说:“等我有资格,能配得上你的时候!关灯,早点睡吧”关了灯,两人躺在床上,鼻息中满是乔妹身上传来的娇媚的女儿香,这完全睡不着啊,一旁的乔妹穿着睡袍翻来覆去中似乎也难以入眠,突然,她坐起身抱怨着说:“满屋子、满床都是你的味道,怎么睡得着?”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安的问:“我的味道?什、什么味道,难道是……汗臭?”
乔妹连忙解释:“不、不是,就是一种说不清……很、很特别的味道,感觉……很温暖,但是又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暗自一阵好笑,调侃着说:“古语果不欺我,哪个少女不怀春?乔妹,你现在可完全没了刚认识你时的高冷架势了,还记得么,刚搬进来那天晚上,你坐在沙发上叼着烟,一副前辈的架势教训我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不会抽烟?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学会!”
我煞有介事的模仿完,忍不住笑起来,乔妹不爽的转过头伸手掐我一把:“我哪有像你学的那样!”
我躺在床上一边笑一边回她:“本来就是啊,再看看你现在,还心里痒痒的?这……这简直是羞耻!”
说完我自顾自的躺在那哈哈大笑起来,乔妹突然扑过来愤恨的说:“范豆豆我跟你拼了!”
说罢,她抬手就扯起我的耳朵,疼痛中,我本能伸手一推她,却直接按在她胸口上,乔妹惊呼一声立马缩回手倒在一边,我尴尬的连忙收回手来!乔妹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即使平时刻意表现的多不在乎,这突然而来的意外,还是让她本能的感到不适,我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不早了,快睡吧”掖着被角,我缩在被子里强制自己闭上眼睛,隐约中感觉一旁的乔妹缓缓靠过来,一只小手从被子里划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随后将我的手隔着睡袍,稳稳的放在她身前说:“这样……不算破坏承诺吧?”
在强烈私心的驱使下,我支吾着说:“大概……大概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