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高手,你能在他手底下只受轻伤,已经很难得了。”
“郡主想要在下怎么报答?”
叶慕春实在不是一个会拿主意的人。“你真的想报答我?那我要你依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郡主讲请。在下一定尽力为郡主办好,只要不是做对我国不利的事。”
“我当然不会叫你背叛你的国家。你不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承诺?”
“决不后悔!”
“好,我们击掌为誓。”
叶慕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与耶律阿尔特左右掌各击一下。耶律阿尔特一本正经地道:“第一件事就是请你赶快把伤疗好。”
这太意外了,叶慕春如果生在现代,而且恰好戴着眼镜,他的眼镜也许会跌到地上。愣了一会儿,叶慕春道:“在下不会轻言许诺,郡主不要太浪费了。”
耶律阿尔特狡黠地道:“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我的第二件事也许是要你再答应我三件事,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叶慕春感觉自己中了圈套,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和这位聪明而美丽的辽国郡主相处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叶慕春不禁微觉后悔拒绝了她。叶慕春赞道:“郡主很聪明,在下深感佩服。”
“我叫耶律阿尔特,你叫我阿尔特或者耶律姑娘都行。我知道你叫叶慕春。”
“耶律姑娘?这样是不是太冒昧了?”
“什么冒昧不冒昧?郡主、平民还不都是人。无端多了个郡主的封号,外人很羡慕,可是我却很烦恼,那么多规矩礼节!连我爹娘也喊我郡主,早晚向我请安,倒了过来。天下哪有父母给子女请安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耶律阿尔特第一次对外人发了这么多感触,其实最令她不满的还不止这些,按照皇室规定,郡主到了十六岁便要嫁人,十六岁之前可以自己选郡马,十六岁之后便不能自己作主,由皇帝指定郡马。耶律阿尔特已年满十八岁,苦求皇帝、皇后、皇妃们,才获得特别恩准,将自己选郡马的时间延期三年,所以见到才貌都十分优秀的叶慕春便厚颜求婚。叶慕春奇怪地看着耶律阿尔特。他有几点不明白:其一,耶律阿尔特身为郡主,为什么不回皇宫,而是进了将军府;其二,耶律阿尔特为什么说自己“无端获得郡主封号”;其三,她爹是王爷吗?如果不是王爷,她又怎会是郡主?如果是王爷,王爷又怎会向郡主请安?叶慕春百思不得其解,头都快晕了。耶律阿尔特看到叶慕春一副迷茫的样子,旋即明白,解释道:“我爹叫耶律大石,他是大将军,有皇室血统,很受当朝皇帝赏识,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跟着沾了光,在我三岁的时候被皇上封为‘韶华郡主’。”
“我明白了。”
叶慕春不禁有些同情耶律阿尔特。“我的婢女、保姆、契丹文老师、伴读和侍卫都是皇上赏赐的,从小我就被隔离开来,没有朋友。我爹将我送到武馆习武,同学们见了我都很害怕,没有人敢和我说话。”
耶律阿尔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时她的境况远不是如此之惨,她生性活泼,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富贵武馆的学生起初极力回避她,但没过多久就敢与她一起说笑。耶律阿尔特扮可怜自然是想博得同情,同情有时候会变成爱情,两者一字之差,多少有些联系。叶慕春恨不能代耶律受苦——孤独之苦,感叹道:“我以为郡主是很快乐的,原来你并不快乐。”
“人生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我又何能例外?”
耶律阿尔特语气一转道,“你就在我房中疗伤,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叶慕春想了想道:“多谢郡主。”
“不必客气。”
耶律阿尔特带叶慕春进入自己的闺房。她的闺房就在隔壁。耶律阿尔特叮嘱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下人不会汉语。”
轻轻带上房门。叶慕春内力业已大进,只调息了三个时辰,内伤便已痊愈。晚上叶慕春与耶律阿尔特一家人一起进餐。耶律大石虽然位高权重,但用情颇专,只有一个妻子,也没有*,他唯一觉得对不起妻子的就是十四年前曾与向人敬的宠妾伍冰儿有过一夜之缘。耶律夫人名叫萧塔不烟,美貌端庄,是辽国一位重臣的女儿,与耶律大石门当户对,被耶律大石的父母从众多候选人中选为儿媳。耶律夫人和女儿一样精明能干,不同的是耶律夫人只管家务,不问朝政。她嫁给耶律大石不久就将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赢得府中家将、佣仆的尊敬,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与丈夫的感情与日俱增。耶律夫人皮肤白皙,保养的相当好,看上去就像耶律阿尔特的姐姐,虽是一身淡装,却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耶律大石浓眉大眼,宽额深鼻,脸部棱角分明,是一位标准的美男子,而且有着军人特有的硬朗,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