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路霸天逃脱后不久回到街上不见奚百娇,却看到死于金维雍的飞刀之下的四方会会徒的尸体,心知不妙,便四处寻找奚百娇。池斌等人死在大街上,不久当会惊动官府,官府自会将死者安葬,路霸天身负重伤,敌人又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安葬池斌等人,尽管从道义上讲,他们曾并肩作战,他应该安葬他们。路霸天自知伤势严重,已无再战之力,不敢过于接近四方会之人,只是远远地吊着。三天过去了,路霸天没找到奚百娇,便踏上入汴京给叶慕春报讯之路。至于路霸天的伤,只是外伤,敷了祖传的金创药后伤口很快就结痂。路霸天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也为了不被四方会发现,就雇了一辆马车,花了一天时间抵达汴京。叶慕春在青教京城分坛会客大厅正式接见了路霸天。叶慕春礼貌地抱拳为礼道:“不知路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祈恕罪。”
路霸天回了一礼,开门见山地道:“老夫特为尊夫人之事而来……”“夫人?”
叶慕春极感诧异地道,“在下与梅开芳已经不是夫妻,何来夫人?路庄主此言何解?”
路霸天面色大变,心道:“莫非奚百娇说谎,她怕我丢下她不管?”
说道:“‘辣手西施’奚百娇不是尊夫人吗?”
“不是。”
叶慕春道,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她告诉我她是你妻子。”
路霸天坚持道。叶慕春立刻对奚百娇心生反感,“真是贱骨头,我求你你拒绝我,我不要你你反过来求我。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到处招摇撞骗,说是我的妻子,真是可笑!”
对路霸天道:“在下说过不是就不是,路庄主如果不相信,在下也没办法。”
路霸天思索片刻,道:“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论如何总要把信带到。奚姑娘在南阳被四方会的人掳走,老夫追查了三天没有结果,怕奚姑娘有危险,不敢耽搁,就向你报讯,救不救奚姑娘是叶教主的事。老夫告辞。”
“且慢,路庄主说奚姑娘被四方会的人掳走,还请路庄主将奚姑娘被掳一事详细告诉在下。”
叶慕春感到担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对手下侍卫和婢女道:“你们都退下。”
路霸天诧异地望了叶慕春一眼,看到那么紧张,那么在意奚百娇的安危,却说跟奚百娇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待叶慕春摒退左右,便将南阳血战之事一一道出,于自己带伤追查奚百娇下落的种种艰辛则轻轻带过。叶慕春听完路霸天的叙述,对感情连遭挫折,历尽百劫,几经生死的奚百娇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同情化为情爱,深深埋在心底的爱意浮上心头,爱意来势之迅猛如决堤之洪水,如出柙之猛虎,如燎原之野火,令叶慕春恨不得立刻生出双翼,飞到奚百娇身边,好好地爱她、惜她、怜她、保护她,让她从此不再有忧愁、悲伤、痛苦和恐惧。路霸天最后深深看了叶慕春一眼,道:“奚姑娘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命途多舛。唉,红颜多薄命,希望叶教主能改变奚姑娘的命运。老夫该说的都说了,就此告辞。”
“路庄主,在下很感谢你为奚姑娘所做的,不瞒你说,奚姑娘是在下的文学老师,在下从十岁起就开始暗恋她,但从来没想到她会爱上我。日后路庄主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只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力以赴。”
路霸天对叶慕春与奚百娇的“乱伦”心怀鄙视,不过那是别人的私事,对自己没有妨碍,用不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愣了一会儿道:“这没什么,老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叶教主,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路霸天担心四方会向自己的家人报复,所以急着要走。“请等一下。”
叶慕春去书房取令笛很快便回,手拿黄金令笛道,“这是在下的信物,此令笛能调动敝教任何一名弟子,路庄主将来也许能用得着。”
“如此贵重之物,老夫不敢接受。”
路霸天道。“据在下所知,四方会与剑魂阁和辽国情报机构会英堂结盟,路庄主与四方会结怨就等于与三家结怨,我想以贵庄的实力斗不过这三家联盟,请路庄主接受在下的帮助。”
叶慕春停顿了一下,道,“这么多年来敝教一直见不得光,令武林同道视敝教为邪魔外道。在下决心打破这种局面,在全国各地建立分坛,首先是在长江沿线的成都、鄂州、扬州、杭州四大城市建立据点,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建成,路庄主若有需要敝教帮忙的地方,不必大老远地跑到京城或者太阳谷,到邻近贵庄的扬州就可以。”
叶慕春释了路霸天的疑窦,青教一直很神秘,没有正式的分支机构,青教弟子找路霸天易,路霸天找青教弟子难。找不到青教弟子,有令笛也没用。路霸天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四方会、剑魂阁和辽国会英堂的厉害,不再客气,接过令笛,道:“如此多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叶慕春将路霸天送出客厅,本打算将路霸天送出院子,但刚出客厅,路霸天便道:“叶教主请回。”
叶慕春道:“好,来人呐。”
一名侍卫应声而至。叶慕春道:“江侍卫,代我送客。”
江侍卫应道:“属下遵命。”
将路霸天送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