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叶慕春敲开张融雪的房门,张融雪感到很意外,又羞又喜,道:“石郎,你怎么也在这里?”
叶慕春感到茫然,问道:“你叫我石郎?我不姓石呀!”
张融雪道:“我跟你的石像朝夕相处,从而对你产生好感,见到你的真人之后,一颗心就全交给了你。石像是我们的媒人,在不知道你姓什么之前,我就叫你石郎,你喜欢我叫你石郎吗?”
叶慕春道:“喜欢,石像确实是我们的媒人,你叫我石郎我不反对。融雪,在长安的时候你不顾少女面嫩,向我表白情意,我却拒绝了你。当时我是感到太突然了,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才拒绝你。这次在中京与你意外地重逢,我想我们一定是有缘,我这次仔细地看你,才发现你有着惊人的美貌,你就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世间的女子根本就不能跟你相比,拒绝你是我一生做过的最傻的事情。我为自己做的错事追悔莫及,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张融雪欣喜地道:“石郎,听到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可是你的变化如此之大,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慕春越看张融雪越觉得张融雪美丽、可爱,一只手抚摸张融雪娇嫩的脸,爱怜道:“对不起,我一定让你难过了很久。你这个神仙般的美女,我不该让你受到爱情的折磨。从今往后,我保证对你好,让你做个幸福快乐的女人。”
张融雪道:“石郎,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以前我觉得几乎不可能的事现在成了现实。在四年前我见到你的石像和画像,听到你的故事后,就发誓如果你还活着,我就要找到你并且嫁给你,如今我实现了这个梦想。我真的好高兴啊!”
叶慕春道:“我也很高兴——雪儿,你来辽国干什么?你昨天晚上潜进会英堂找什么?”
张融雪惊讶地道:“石郎,我昨天晚上做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叶慕春道:“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张融雪便将自已就是五湖堂总堂主“徐冰”的秘密告诉叶慕春,连同如何当上五湖堂总堂主,何耀庭遇害案一起告诉叶慕春。叶慕春感到很惊讶,心中暗叹自己眼光了得,张融雪的气质超凡脱俗,当与她高深的武功修为有关。叶慕春:“我知道耶律华是谁,他就是辽国王子,封号‘梁王’,名字叫雅里。我在调查湘西葫芦谷劫镖一案时就认识了耶律华。”
张融雪道:“太好了,我可以替其姐报仇了。”
叶慕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帮你。”
张融雪道:“好啊,就今天晚上。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潜进会英堂的?”
叶慕春道:“那个让你讨厌的‘杜威’就是我,我昨天晚上搬到你隔壁,听到你开窗,然后从窗口跳下,跟踪你。”
张融雪道:“原来如此。”
叶慕春道:“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张融雪道:“好。”
于是叶慕春、张融雪、纯子、崔坚、宗英、季雨生同在一桌共进早餐。叶慕春在桌上为张融雪夹菜,纯子感到很伤心,眼眶湿润,差点没当场落泪。餐后张融雪悄悄地问叶慕春他与纯子是什么关系。叶慕春回答说纯子只是他的手下。张融雪敏锐地感觉到纯子与叶慕春的关系不简单,纯子太美了,张融雪不得不把纯子当做情敌,但无法证实叶慕春说的是真是假,也只好暂时不与叶慕春计较。叶慕春爱的美女一个接一接个,但就是不爱纯子,纯子觉得自已长得不比叶慕春所爱的美女们差,叶慕春欠她的情,却对纯子视若无睹,纯子既伤心又生气,终于爆发了,闯进叶慕春的房间,不顾张融雪也在,质问叶慕春道:“你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我长的不比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女人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叶慕春心叫“完了”,道:“纯子,你说什么疯话?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纯子道:“我不要当你妹妹,我要当你妻子。你毁了我的幸福,你必须赔我!”
叶慕春道:“你就是这样让人讨厌!老是要我赔你,我偏不赔,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纯子伤心地指着叶慕春道:“你变了,以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为了张姑娘,你就这样顶撞我,这样气我!我活着没有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说罢从靴筒上抽出防身的匕首,对准胸口就要插下去。叶慕春身形一闪到了纯子跟前,一把夺过匕首,丢到地上,对纯子道:“你要死到外面去死,不要在我面前死。”
纯子伤心地大哭,跑了出去。叶慕春还站着不动。张融雪道:“还不快追,纯子姑娘也许真会寻短见。”
叶慕春其实心里也担心纯子,刚才说的是气话,他并不希望纯子死,闻言忙追了出去。纯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房门,躲在被子里暗暗饮泣。叶慕春不知道纯子在房间里做什么,叫纯子开门纯子不开,就撞开门。掀开纯子的被子,纯子在低声地哭泣。叶慕春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纯子没做傻事,她的剑就放在桌上。纯子刚才在气头上,在冲动之下有勇气寻死,第一次没死成,再也没勇气死第二次,就躲在被子里小声哭泣,若大声哭被人听见了还不好意思。叶慕春道:“对不起,我不该顶撞你,不该羞辱你。我将你当妹妹看待,对你来讲是好事,不是坏事,我不是什么女人都当妹妹的,你应该多一点耐心,也要多一点自信,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明白要得到男人的心,要靠温柔与智慧,决不可以用强迫,用命令的方式。就算我觉得我欠你,也要我自己觉得,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我欠你,明白了吗?”
纯子止住哭泣,道:“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不是哄我开心的吧?”
叶慕春道:“是我的心里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在身边吗?我对你的遭遇很同情,我自己也觉得亏欠你,只可惜我对你没有感觉。就把你带在身边,看看是否我能与你日久生情,要是生不了,你就彻底对我死心,要是生得了,我就娶你为妻。”
纯子道:“那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
叶慕春道:“有一点。”
纯子道:“有感情刚才还对我那么凶。看来张姑娘在你的心中比我要重要的多。”
叶慕春道:“纯子,张姑娘认识我比你早四年,你不能跟她比。”
纯子道:“难怪你们看起来那么熟,就像夫妻一样,原来你们已经认识四年了。”
叶慕春微笑着,也不解释,道:“纯子,你不要吃醋,好吗?”
纯子道:“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吃醋。”
叶慕春道:“这有点难,但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纯子道:“谢谢。”
叶慕春道:“怎么对我这么客气?”
纯子道:“你是这么理解我,你知道我没有你就不会有快乐,我当然要谢谢你。”
叶慕春道:“纯子,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张融雪功聚双耳,将叶慕春与纯子的对话全部偷听到了,越听越生气,叶慕春骗自己说跟纯子没关系,太可恶了!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叶慕春明白了是融雪在生气,她内功那么深,在老远就能听见自己与纯子的谈话,心叫完了,纯子和融雪都在生气,叶慕春不知道安慰谁好。纯子知道叶慕春的难处,体贴的道:“张姑娘生气了,你到她那里去吧。”
叶慕春道:“那好,我去了。”
“嗯。”
纯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