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时,我虽然十八岁了,但很多东西还真是不懂的。师傅在约定的日子来接我时,带着我一顿乱转,几乎都快把我转晕了。直到进了昆仑山地域,我都不知道那是昆仑山附近的地方。和师傅的碰面也让我莫名其妙,之前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心中还想着要完成什么宏图大业的事,碰到一个中年人,上来问了问路,然后跟我说过几天有人来找我,如果愿意的话就拜那人为师之类的话。说实话,那时候我是很不以为然的。年轻嘛,好多事都不懂。过了几天,一个老头模样的人敲响了我的房门,说要接我进山。当时,我睡的正香,被敲门声闹醒,爬起来半睡半醒开了门,然后听到了我长那么大以来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句话。“小子,跟我进山吧。”
也亏得当时虽然迷糊,却没犯傻,及时的想起了那个路人和我说的那番天方夜谭似的话来,才没有说错什么,不然后来的事情,我都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听到面前的老头说完这句话,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跪了下去,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拜师的套路用语。说完之后,才在心里暗骂自己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才感觉到说不出的诡异,好像自己当时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便宜师傅笑眯眯的看着我,简单的收拾完东西后,我就跟着他进了山,一呆就是两年半。两年半的时间,很辛苦,但收获也非常之大。他并没限制我的自由,只是每次进山出山,都是由他把我带来带去的,直到得到他的批准可以独自离开之时,我才知道原来一直呆着的地方是昆仑山的地域。那件引起极大波澜的事情,林南天他们来问的时候我在旁边,自然是听到了。等他们走后,我也问过师傅,得到的只是一句‘小子,你觉得我有空去管他们那种破事吗?现在你在我这儿,谁想打你的主意都得先问过我再说,嘿嘿……’。不过,我的心中还是有疑惑的,比如说,那天晚上起来撒尿的时候,并没看到师傅的人影……而问起为什么会找上我做徒弟,师傅给我的回答更让我无语。“为什么?我看你小子顺眼,这个理由够不够?”
当时,说完这话,师傅便交代我好好练功,自己拿着个酒壶一会儿连影子都见不着,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下山时,师傅破天荒的站在屋门口,遥遥望着我几步一回头的身影。“赶紧滚!别走走停停的,平时我告诉你什么来着,给老子男人点,别连个娘们都不如。花木兰都比你强!”
当时,我真是有点舍不得,听到这话,心头一堵,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从山间直接摔了下去。花木兰,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死老头子,这么巴不得我走么?好吧,干脆点。于是我再不回头,直接往山下奔去。渐行渐远,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却很奇怪的像是就在耳边响起。“小子,记住了,别给我齐白丢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师傅的名字……不得不说,人在某些时候感应是非常灵敏的。和罗娇他们一起散着步,是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放松,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与师傅见面直到很久之后的点点滴滴,一丝笑意也不自觉的浮现在了我的嘴角。似乎,下山之后,没给师傅丢过人哪。就连被偷袭那次,我也是迟早会还回去的……“周华哥,想什么呢?”
“呵呵,想起老头子来了。”
“你是说齐爷爷吗?”
“呃,小丫头,别乱说,他可不老……”……和罗娇有说有笑的我完全不知道罗娇口中的齐爷爷现在已经出现在了市里,而且正对着刚刚开门迎接他的何进跟方雨两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没防备的两人躲闪不及,正面承受了无数的唾沫星子。“赶紧擦擦吧,想什么呢?我没生病,肯定是哪个小兔崽子又在念叨我。”
何进方雨两人面露尴尬,一人扯过一张纸巾擦了起来,齐白却是大咧咧的坐到了靠东墙的一张凳子上,抓起茶杯自己倒了杯水先喝了起来。早已习惯了齐白脾气的两人也不说什么,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将手中的纸团嗖的一下扔到了边上的纸篓里。“我说,我来可不是看你们玩杂技表演的。”
齐白哼哼了一声,看着方雨道:“周华那小子,好像没出什么问题嘛,现在还在和那个叫罗娇的小丫头腻在一起,你和我说的那些,到底是听谁说的?”
方雨冷汗直流,说了半天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我们听小天说的。”
方雨话音刚落,何进就暗暗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齐白,说道:“周华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小天,说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具体情况我们也没了解得太清楚。检查过后的数据也是一切正常的,您看,都在这儿。”
“呸,能正常才怪了。我和他说不要近女色,你们也不知道监督监督!法国那边认了个妹妹是吧?这也罢了。还和个女人纠缠不清,现在还和罗娇那小丫头真混到一起去了。不知道这样会耽误多少事么?”
齐白啐道。“这怎么能怪我们,谁喜欢他我们能管得着么……”齐白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又说:“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何进和方雨顿时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