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从萱儿口中得知,如今的洛雪门年轻一辈中,就有两名量师,一个是清秋,一个便是赵廷轩,其下大量士小量士那是数不过来。陈墨不由得心想:“我老爹那么大把年纪才修得个量师,这两人与我一般大小却已经是量师了,这差距得多大啊。”
转念又想:“她们修炼十八二十年,我陈墨才修炼多久?怕是半年还不到吧?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八瓣量生了,这要给我个十年八年的,那还得了?”
他当不知,要不是吸收了那羸龙渊底封印上的灵量,他哪有那么快?更不知道,要不是封印上的灵量外泄,说不定他已经突破小量士了。从那天赵廷轩来嘲笑一番后,这几天倒也安静悠闲许多,除了冷得难以适应,加上睡不好,也没其他。萱儿便拿了些酒让他暖暖身子,这酒叫什么“融雪”,非常绵柔,后劲不大,喝了几口,身子一暖,倒头就能睡着。这一睡好,精神就好了。可那清秋却迟迟未来与他说这九天星象火的升品之法,闲的他也极其无聊,一人在房间里面捣鼓着他会的那几招,便无其他。星象火他是不敢拿来乱玩的,一来,是怕别人偷看了去,二来,他却是怕这火万一把这雪砖冰瓦给融化了倒塌下来,压倒自己还好,要砸到小朋友那就不妥了。却是今天,天一亮,萱儿早推门进来,幸亏天气极寒,陈墨没有裸睡,要不然得失身于这小丫头。萱儿叫他打扮个利索一些,便领他到王府大殿去了。清秋与两位长老师叔早在等候,赵廷轩刘云等人一并都在。陈墨随萱儿来到众人跟前,姓钟的师叔又是对他一番打量,良久才道:“陈墨,你就拜清秋为师吧,清秋虽与你是远亲,但她可是一名量师,做你这小小量生的师父,绰绰有余。”
话一说完,萱儿莞尔。那刘云却附和起来:“甚好,甚好。”
陈墨却跳了起来,大叫:“什么,要我拜她为师!”
赵廷轩阴笑道:“师叔,这不妥吧,怎么说他也是清秋的表亲,这以后管她做师父,管我叫师伯,听起来别扭至极啊,哈哈哈……”陈墨暗骂:“你先人板板的,我看你是巴不得吧?想在称呼上就压我一级,那我以后怎么混啊?”
仰口说道:“不是我不乐意,只是钟师叔你有所不知,家父在世时再三嘱咐,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辈分一定要分清楚,不能乱了辈分,以免人家说闲话。”
钟师叔胡子一登,说道:“会说什么闲话!”
陈墨脑子里捣鼓一番,说道:“你想啊,咱们洛雪门既然能住在这四浩王府,在外人看来肯定是高手云集,人才济济,长辈宝刀未老,后辈更是可畏。现在让我拜清秋表妹为师,一来在别人看来是乱了辈分,二来嘛……”停了下来,望了望钟师叔,又继续道:“二来嘛……”钟师叔见他嗫嗫嚅嚅,忙喝道:“二来什么!?”
陈墨这才继续道:“这二来,我拜清秋为师,清秋在咱们洛雪门也算是小辈,别人就会这样想:咦,这洛雪门堂堂四浩雪域王府之门,怎么让后生小辈收徒弟,是不是长辈们都老了教不动了,还是没能力教了,或者全死光了。”
钟师叔满脸扭曲,怒道:“你说什么!出口不逊,毫无家教!”
赵廷轩也道:“居然敢诅咒师父,看我不教训你!”
陈墨冷笑道:“哼,我也是为两位师叔着想,你要教训我,就等于刚才我说的话错了,依你的意思就是你师父老了,没能力了,轮到你说话了,是不是,是不是?”
赵廷轩唰一下恼羞成怒,望着自己师父,支支吾吾道:“师,师父,我……”钟师叔喝道:“退下!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了吗!?”
赵廷轩吓得连忙止住,退在一旁,怒火攻心,恶狠狠盯着陈墨。陈墨见状,心下冷笑,继续道:“本来我就说了,一来嘛?辈分就是辈分,表妹便是表妹,岂能做我师父,二来嘛,洛雪门既为王府之门,自当广收门徒,由两位长老师叔收我为徒,这要传了出去,人家听得洛雪门长老收徒,纷纷而至,这样洛雪门不仅名声大震,而且还可发扬壮大。”
清秋却在一旁一言不语,面纱之下的表情无人可察。陈墨还指着她说句话呢,现在看来倒也不用了,显然他这些话把那钟师叔给镇住了。陈墨心道:“怎么样,钟老头?想让我低你那徒弟赵廷轩一级,门都没有,除非你承认你老了,没能力了。”
钟师叔已是楞在原地,在想应对之理。铁师叔哈哈爽笑起来,说道:“哈哈哈,不错,在理,表妹就是表妹,这样吧,本门功法不传外人,我收你为徒可否?这样一来,清秋也可顺理成章教你,当然,我也可以指导一二。”
看了看钟师叔,继续道:“钟师兄可有异议?”
没等钟师叔开口,陈墨早就跪下山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铁师父,清秋萱儿陈墨几人自是进了大殿,完成拜师仪式,便不再提。陈墨朝大殿门口望了望,只见门口几人已经拂袖哼哼而去。陈墨心道:“钟师叔,不对,钟师伯,赵廷轩,你们想压我?等着瞧吧。”
仪式一完,铁师父又是朗笑:“墨儿,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今天我收你为徒,已经摆明了跟钟师兄做对了,你可要争气啊,莫让某些人看了笑话。”
陈墨也是心中一凛,说道:“徒儿谨记。”
铁师父又是交待一二,便叫陈墨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便要早课,无尽的修炼等着他,没完没了的磕磕碰碰等着他。清秋随铁师父到广场,督促众弟子练功。陈墨跟着萱儿满王府逛了个遍。一路交谈,得知他师父叫铁火,那钟师伯叫钟通,两人早年便有误会摩擦,掌门师兄闭关这几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私底下却斗得很凶。萱儿咬牙道:“最讨厌那个钟通师叔了,仗着自己有个量师的徒弟,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哼!”
陈墨疑惑道:“哦?我师父底下的弟子没一个是量师的?”
萱儿道:“没有,最高也只是五瓣的大量士,还差一大截呢。”
陈墨拍拍胸部,傲然道:“哎,萱儿,你看我怎么样?不出两年,弄个量师玩玩。”
萱儿大眼望着陈墨,叫道:“你?行了吧,两年?先弄个小量士吧。”
陈墨也瞪大个眼,叫道:“嘿,我怎么了?你等着看吧,什么赵廷轩的,玩玩他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