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敷了药,做了些处理,为避免眼皮眨皱,只好闭眼休息。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听差阿来敲门来报,说是城主任何天派管家王林来请陈墨到府上有事商议。陈墨慢悠悠的翻身起来,阿来问道:“陈爷,城主请您到他府上,有什么事么?”
陈墨笑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要我改换要求。”
说着出门。管家王林早在等候,车子等皆已备好。陈墨心道:“好大个阵势,接新姑爷么?”
与王管家恭维一番,便朝城主府方向而去。不出一会,车子便到达城主府门口,陈墨下车,看了看门口,朱门金匾。王管家前面领路。到了客厅,任何天背身笑着。王管家报了一声:“老爷,陈公子到了。”
便先行下去。任何天回过身来,笑道:“哦,陈公子到了,来来来,坐。”
陈墨道:“任城主客气,请。”
两人客套一番后坐下,茶水奉上。任城主又道:“陈公子不亏是武器世家出身啊,初来融安,就打败了这里几乎所有的献祭师,武器大师之称,当之无愧啊。”
陈墨笑道:“过奖了,在下雕虫小技,惭愧惭愧。任城主才是武器行家,使剑高手,在下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任何天道:“哪里哪里,陈公子过谦了。陈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他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啊。敢问陈公子师承何处?”
陈墨怔了一下,笑道:“家父便是师父,教了几手打铁抡锤的功夫,这才得以混口饭吃,献丑,献丑。”
任何天也是怔了一会,干笑道:“陈公子不必谦虚,那日大会,承陈公子赠剑,还未登门答谢,失了礼数,还望不要见怪啊。”
陈墨心道:“堂堂一城之主,怎么说话如此客气?”
说道:“所谓宝剑赠英雄嘛,任城主不必客气。”
任何天哈哈一笑,道:“陈公子再叫任城主,倒是有些见外了,你既然唤洪雷做大哥,我也长不了他几秋,以后便叫我任大哥吧。”
陈墨笑道:“任大哥果然爽快,你也别叫陈公子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公子,这样叫怪别扭的,还是叫陈老弟吧。”
任何天道:“好!陈老弟也是个痛快的人。”
停了一会,继续道:“听说你张罗了一间武器铺子?怎么样,有了这武器大师的名头,想必生意红红火火吧?”
陈墨道:“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也没其他本事。”
任何天笑了笑,说道:“今日小女年小无知,跑去陈老弟铺子里闹事,叨扰了老弟铺里买卖,还让老弟伤了眼眉,实在是过意不去,大哥我教女无方,还望老弟海涵啊。”
陈墨心想:“嘿,果然给我出了难题,你叫我老弟,我又不得不给面子唤你大哥,这下可好,任安雪成我侄女了,我怎么好意思要求侄女赠送定情信物?”
想了想,说道:“安雪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我也只是跟她闹着玩的,要求的事就算了吧,不过下次可别动不动就要说砸我铺子咯。”
任何天道:“是是是,小女不懂事,既然你们立下赌约,又在众人面前提出要求,一诺千金绝不能算了,我就算押也要押她去兑现要求。”
陈墨道:“大哥严重了,小弟当真是跟安雪闹着玩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一时戏言,倒是有些唐突了,这叫什么?不打不相识嘛,哈哈哈……”心道:“板板的,摆明了不给七星瓣嘛。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任何天笑道:“哈哈哈,对对对,不打不相识,今日请陈老弟到府上,一来呢就为小女的事道歉,二来呢,就是为了答谢老弟赠剑。”
对门口喊道:“来啊。”
王管家应声进来,交给任何天一本书。任何天接过对陈墨道:“所谓礼尚往来,这里有一本阵法,为答赠剑之礼,还望笑纳。”
陈墨心道:“既然七星瓣暂时拿不到,得本阵法也是不错。”
笑道:“任大哥真是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过来一看,只见封面写着“鲸吞六合阵”五个大字,陈墨一怔,思索道:“鲸吞六合!?这不是老头教我的阵法?莫不是他们已经知道老头给了我六灵瓣,故意借此试探?”
定了定神,说道:“看来是一本好阵法啊,多谢大哥。”
任何天打量陈墨表情,道:“哎,一部阵法,何足挂齿,再说老弟是献祭师,拿着有用,不必言谢。”
陈墨顿了顿,心道:“真是试探,不必多留,回去再想办法。”
拱手道:“铺子里还有些事,就不多打扰了。”
任何天也不多留,客气几句后,吩咐下人送客。等陈墨一走,堂里屏风走出一个人来,说道:“师兄,那日武器大师赛场上,他用的明明就是鲸吞六合,怎么见到阵法书的反应如此正常?”
任何天道:“这就是我担心之处啊,可能他施展的阵法类似鲸吞六合,也许他真是澄海慈云宫的人。”
那人道:“什么!?他们真找到这里来了?”
任何天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啊,我们隐居在这融安城,怕的就是这一天,他们早晚会找来,这七星瓣绝不能再落到他们手中。当年澄海慈云宫出现惊天变故,松客真人拼命带出七星瓣,交给师父保管,说他日会有有缘人来取。他对师父有恩,师父又怕澄海慈云宫的人找来,便从此隐居在这融安城里。”
那人道:“可是师兄,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交给雪儿看管?”
任何天道:“那日在武器大师会上,我见他施展阵法与鲸吞六合阵极其相识,所以才叫雪儿去试探试探他。可谁想这丫头居然偷偷拿着玉牌去,还跟人家打什么赌,差点还输掉了玉牌,你看,这……”那人道:“这下可不好,七星瓣一直没有现世,雪儿真是胡闹!”
任何天道:“虽说不是?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就是生死忧关啊,所以我不得已,只能请陈墨过来,亲自试探。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的反应,当他看到鲸吞六合阵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师父说过,有缘人肯定是施展鲸吞六合阵,我就是不确定,才叫雪儿前去试探的。”
那人道:“如果他不是呢?这样岂不是白白把这阵法送给他了?”
任何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一来可以抵掉他的要求,二来,可以试探他。不过你放心,这阵法我只给了上半部,如果他会这阵法,肯定看得出来。”
那人道:“要不要再去试探他一下?”
任何天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要注意的是,七星瓣已经在外面露面,这几日你在你哪里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一切小心为上。这试探的事还是交给雪儿,一旦确定他就是有缘人,把玉牌交给他,也了了师父遗愿啊。”
那人道:“他是有缘人还是澄海慈云宫的人,一试便知。”
任何天道:“不管他是不是有缘人,只希望他不是澄海慈云宫的人便可。”
他们却并不知道,当年松客真人拼命把玉牌带出,把玉牌拆为两块,一块由陈墨老妈沈碧霞保管,一块由任何天的师父保管,而两边人并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块玉牌的存在。把陈墨带到旋量大陆的老头也没有跟陈墨提起,所以要不是任安雪的试探,陈墨也不会知道,澄海慈云宫的人就更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玉牌最后出现在虽松客真人逃出的瓦宋、沈碧霞、燕菲几人身上,可瓦宋等人一直隐藏身份在象城昆达城居住生活,一旦澄海慈云宫的人追查到瓦宋、沈碧霞等人下落,那么很快就会找到陈墨,而不会找到任何天他们。现在,知道玉牌分为两瓣却又同时出现在融安城的人,唯有陈墨一人。陈墨回到陈氏武器行,不禁思索道:“按道理说燕菲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有人知道六灵瓣在我身上,可任何天他们拿七星瓣与鲸吞六合阵来试探我,这是为何,难道他们是澄海慈云宫的人?不可能啊,如果澄海慈云宫的人真想拿回他们的掌门信物,大可直接把我干到拿走便是,为何这样大费周折?对了!他们拿到玉牌,也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掌门信物而已,他们真正想要的,是那几句诗!这澄海慈云宫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妈的师父,澄海慈云宫的老掌门居然沦落到被追杀,到头来不得不把玉牌一分为二,最终目的就是不让澄海慈云宫的自家人拿回镇派之宝,七星龙渊剑。哼哼,这剑上还关乎其他七大元祖灵量团呢,既然你们不要,我可要全收了。”
又想:“不对,我都不用找到七星龙渊剑就拥有了九天星象火,这万一被人家无意偶遇,那可就亏大了。”
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像张无忌要死了的人,掉进山谷,不但没死还得到了九阳神功,这样的幸运儿能有几个?算了我还是脚踏实地的先拿了玉牌,找了宝剑,再去寻找其他元祖灵量吧。”
想着想着,又道:“我不管你任何天是不是澄海慈云宫的人,反正你那七星瓣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