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随着开锁的声音响起,小厮推开了门。“走吧!我带你去见大管家!”
张牧之跟着小厮来到了管家李东所在的房间。李东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大管家,人带到了。”
李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道,“先跟着他俩熟悉熟悉各院的情况,赶明儿你就跟着他俩扫院子吧!”
“多谢东叔!”
张牧之随后跟在俩人后面,开始了解一下李府的具体情况。“这是老爷住的屋子,再往南边走是大夫人的屋子。”
他跟着小厮穿过一道门,却见一间十分装修十分豪华的房子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锁,窗户上也已经落满了灰尘。“这是李祐少爷之前住的房间,李祐少爷没了之后便再也没人住了。”
他们继续走来到后院,后院有个水池。张牧之定睛一瞧道,“这水是活水?”
“你还真是好眼力啊!这水不仅是活水,里面还放着一尊石龟呢,据说是大老爷从终南山请来的高人指点的。说是可以荫蔽子孙,庇佑李家。”
继续走了不过十来米,张牧之又瞧见一棵粗壮的石榴树和枣树在不远处。石榴寓意着多子多福,枣树代表着鸿运当头,怪不得李家这些年官运亨通,原来有高人指点啊!门口放的是抱鼓石而非石狮子,一进李府院子里放着一块镇宅的泰山石。整个院子的风水气场十分完美,就凭借这个风水布局旺三代不成问题!小厮带着他足足逛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张牧之已经对李府整个的布局有了了解。“你家风水好是好,若是我稍稍动动手脚,那可就好事变坏事了!”
他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选择多观察几天。三天后。张牧之抓来了一些小玩意儿,准备好好陪他们玩一玩!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将罐子里的东西倒进了那个有活水进入的池子里。做完这些后,他来到门口扫门庭,却瞧见一只黑猫正在看着自己。“黑猫血配雷丸、砂仁各四颗,再来四条蜈蚣,埋在四角,三年内龙脉必废,神仙难救!”
他故意转过身背对黑猫,不再与黑猫对视。这样一来黑猫也就放松了警惕,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顺势扔了出去。“嗖——”黑猫应声倒地。他将黑猫藏在怀里,进屋之后取了黑猫的血。取完血之后,他给黑猫包扎好伤口,将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黑猫放了。准备好材料之后,他在李府的四角每个角落各挖了三个坑。其中一个坑里放的就是黑猫血、蜈蚣还有雷丸与砂仁,其余两个坑里则是放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他趁着夜色将三个坑里都放好东西之后,又将三个坑中间挖出一条道,让三个坑连接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将粉末状的东西洒在这条连接三个坑的那条小道上。大功告成之后,他又来到了李祐去世前待得那间屋子。据说这屋子曾经闹过鬼,可他完全不害怕。毕竟,他这一世的专业就是抓鬼的。他进了屋子,借着月光他写了三张符箓。只不过这三张符箓与正常的符箓不一样,因为这三张符箓太长了。这些俘虏差不多是正常一张符箓的两倍。他将这三张符箓一张放在了床头,一张放在了房梁上,最后一张放在了柜子里。当他将这三张符箓放好走出屋子时,霎时间一阵阴风吹起。窗户纸被吹得哗哗作响,听上去有点渗人。外面打更的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通过打更人张牧之知道此刻是一更天了。屋子里鼾声如雷,下人们都在一起睡觉。他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想着三更天就会有好戏看了。三更天。主屋里,李存义睡得正香。忽的,他在梦中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整个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忽然猛地从梦中惊醒。李存义浑身湿透,一下子坐了起来。就在他坐起来的同时,一阵阴风立刻吹开了窗子。李存义似乎看见了一张脸,那似乎是他儿子的脸,可下一瞬又换上了云姝的脸。“啊——”李存义尖叫一声,随后李府的屋子一个个亮了起来。李存义自被吓到后就不敢再睡了,还命令人将院子全都亮起来。快要到上朝时间时,他起身准备穿鞋子。那鞋子却不小心被他踢到了床底,他低头朝床底下一瞧,吓得他当场往后蹦了两米。直接抱着被子就跑了出去。然而他的霉运这才刚刚开始。“老爷,马车备好了!”
李存义上了马车,准备去上朝。马车缓缓走在路上,可就是这样一辆不快的马车差点要了他的命。李存义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拿出一块参片含在嘴里,这样为的是早朝的时候不会饿得慌。就在他刚将参片放到嘴里时,马车左侧的轮子压到了一块石头。就在颠簸之时,参片却突然滑落一下子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痛苦至极用力想要咽下去,却怎么也咽不下去。若非他及时敲了敲马车,车夫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恐怕要被这小小的参片弄得窒息而死。李存义喘着粗气,这次还好有车夫在身边。终于,皇宫到了。李存义与其他同僚一起迈进了皇宫。要说这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皇帝朱元璋巡视了一圈之后又开口道,“怎么?诸位爱卿就没有更好地意见吗?”
“李爱卿,你是管马的你来说说,如何解决与西番人以马交易的问题?”
西番人也就是对吐蕃的称呼,朱元璋正在跟大臣们讨论茶马互市的事情。自从改行钞法之后,西番人颇感不便,因而以马交易的越来越少。“啊?”
李存义愣了,他是管马的不错,可这个问题应该问户部的官员吧,自己可是兵部的,哪里懂什么经济问题!“陛下,臣不敢妄言!”
朱元璋为什么问他,其实他心里清楚,一定是燕王朱棣回去打小报告了。等到下了朝之后,他立刻直奔玄妙观而去,他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自己恐怕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