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有人咒你,还说我印堂发黑家中有祸事发生!”
廖镛十分不忿道,“若不是徐辉祖拦着我,我早就揍他了!”
“没大没小,这是你小叔!”
“阿翁,你怎么向着他说话!”
廖镛气鼓鼓道,“咒阿翁的那人可是他的朋友!”
“辉祖,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朋友呢?”
见此情况,廖永忠也倒向孙子廖镛这边。“廖伯伯,这可能是个误会!”
徐辉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找了借口道,“廖伯伯,我家中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第二日,国子监门口。“鸡蛋灌饼,香喷喷的鸡蛋灌饼!”
徐辉祖来到摊子前质问他,“你昨天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徐辉祖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就在徐辉祖与他争吵之际,廖镛带着几个早就埋伏好的家丁冲了出来!“给我砸了他的摊子!”
几个家丁拿着棍棒一拥而上。双手间面粉飞舞,张牧之拍了拍沾满面粉的手,轻轻吹掉了围裙上的面粉。双手往后一绕,不疾不徐地解下围裙的绳扣,抬起头看着冲向自己的几个凶狠家丁。张牧之一个翻身,来到了早餐车面前。一抬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一根棍子,另一个家丁冲过来!他伸出左手两根手指头轻松夹住了另一根砸过来的棍子。“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砸!”
廖镛气的直跳脚!张牧之顺势一放手,双手顺着木棍如蛇般一下子来到了两个家丁的胳膊前。当俩家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俩家丁的胳膊。“好好睡一觉吧!”
张牧之用力一拍,俩家丁撞了个满怀,直接昏了过去。“小友,砸人家的饭碗可是不礼貌的哟!”
他拍拍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丁,又看了看不远处怒不可遏的廖镛。“你,你等着我回家叫人去!”
廖镛气呼呼地扭头就要回家摇人。“等等!与其回家叫人,还不如回家看看你们家有没有什么逾制的东西!”
张牧之道,“我只能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我看你就是怕了,想找个借口逃跑!”
“我要想逃跑趁你回家这个工夫就可以跑,何必要再提醒你注意什么!”
廖镛一愣,“那你发誓,你不跑!”
“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发誓?”
张牧之道,“你要想找我,中午的时候去鸡鸣寺,我在那边给人看病!”
“好!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张牧之无奈摇摇头,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吗?怎么都一个德行呢?这次,廖镛真的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一回到家就开始四下翻找。正好下了值的廖永忠见一大家仆正在陪着廖镛翻找东西,便十分好奇地上前询问。“乖孙啊,你在找什么啊?”
廖镛一看廖永忠来了,当即道,“阿翁,你来了!正好,你的房间还没有搜呢!”
“你要做什么?”
廖永忠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廖镛要做什么。“哎呀!咱们快进去找!”
“乖孙,是不是你丢了什么心爱之物啊?”
廖永忠没等思考太久,就被廖镛拽着往卧房里走。“好好好,阿翁陪你找!”
俩人进了屋,廖镛开始一顿翻找。“哎哟,这个不能碰啊!”
廖永忠焦急道。“我看看!”
廖镛拿起了一个锦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阿翁这是什么?”
廖镛拿起一个串儿铃铛,还有一个玉环,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玩意儿。廖永忠老脸一红,忙一把夺过来道,“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阿翁再告诉你!”
这些东西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可也不是什么逾制之物,廖镛索性继续寻找!廖永忠赶紧把锦袋揣进怀里,昨夜用完忘了收起来了。还好他的孙儿廖镛并不认识,要不然可就不好解释了。费了好长时间,廖镛依旧没有找到,坐在床榻边喃喃自语道,“他居然骗我!”
就在他起身准备去找张牧之算账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扯开了原本收起来的帷帐。他刚想收起来,却发现这帷帐上居然绣着龙凤图案。廖镛大惊失色,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正坐在桌前的廖永忠见孙子摔倒忙过去,“怎么了?”
“阿翁,你这帷帐有大问题!”
经过廖镛的提醒,廖永忠仔细看了看也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上面的龙凤纹,他想到了一个人:朱文正!“他说的果然没错!”
廖镛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乖孙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廖永忠何其聪明,看廖镛这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阿翁,可还记得昨日我说有人咒阿翁那件事!”
“记得啊!”
廖永忠道,“快起来,你慢慢跟阿翁讲讲!”
廖镛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之后,廖永忠忙道,“那你能带阿翁去找那人吗?”
“他说他中午在鸡鸣寺!”
“好好好,我们赶紧去瞧瞧!”
廖永忠立刻出了房门吩咐道,“来人,立刻备车!”
“等等!”
廖永忠看着自己床榻上的帷帐,想了想道,“不必备车了!”
他决定走去,备马车前去实在是有点太过招摇了!“阿翁,走着去多累啊!”
“不行,咱们必须得走去!”
廖永忠放下话,大步流星出门去。廖镛只好不情愿的赶紧跟上。三刻钟后,爷孙俩总算到了鸡鸣寺!“阿翁,就在那里!”
廖镛指着那个醒目的替师还债的牌子!“生意上门了!”
他也发现了朝这边走来的廖镛。他看着廖镛身边那位老当益壮的中年男子,自言自语道,“想来这就是廖永忠了!”
“乖孙,这就是你说的那位?”
“是,阿翁就是他!”
廖永忠忙抱拳道,“在下廖永忠,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
“在下张牧之,见过德庆侯!”
“想来我来的目的,你也已经知道了,还请你为我解惑!”
廖永忠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那我要问侯爷一个问题,侯爷觉得你这一生做的最聪明的事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