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可好,不是不稀罕吗?”
还没进屋就看到吃的得正嗨的孟菀禾,孟母出声调侃到,孟菀禾所有的心思都在羊排上,根本没仔细听孟母的话,看到她,还咬着羊排嘟囔着跟给她请安。“安心吃你的,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多礼,。”
孟母嫌弃的吐槽道,“真生了个吃货闺女,要不是我管着,不知道你要把自己造成什么样,赶紧吃,这味儿难闻死了。”
“不难闻,娘陪女儿一起吃,羊排特别香。”
孟菀禾让梅香给孟母添了副碗筷,献宝似的把她认为最好吃的部位放到碗里,期待的看着孟母。孟母勉强吃了一口。“确实不错。”
“是吧,那女儿能不能……”“不能。”
孟菀禾张嘴,孟母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冷着声音训斥道,“你是个女孩儿,要有女孩儿的样子,娘不求把你教导成世家贵女,但基本的礼仪你总该懂吧。”
“我懂,我刚还给你请安来着。”
血脉压制让孟菀禾不敢反抗孟母,只能小声反驳,不料还是被孟母听了去,孟母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娘,明日我想出门。”
“乖乖。”
孟母不赞同的盯着孟菀禾,说话的声音都沉了下去,孟菀禾明白这是孟母不开心的前兆,立即往回找补。“女儿去买点首饰,买完就回,绝不逗留。”
孟菀禾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若女儿没有做到,就让女儿,女儿……”“闭嘴!”
孟母出声打断孟菀禾,连声说:“赶快呸呸呸,什么话都敢说,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想去就去,少在这儿腻歪我。”
“娘最好了。”
孟菀禾招呼梅香收拾出门要用的东西,菊蕊连夜把东西放到马车上。竖日,孟菀禾跟菊蕊早起,连主院都没去,直接出了门。许久未见过热闹的街道,孟菀禾像刚出笼的小狗,对周围充满好奇。她左摸摸,右逛逛,没一会儿手里就拿满了东西,菊蕊也没能幸免,手上全是街边小零食,她小心提醒道:“小姐,夫人不让你吃这些。”
“这里就你跟我,娘不在,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出卖我,你会出卖我吗?”
孟菀禾严肃的看着菊蕊,目光锐利,似能看透菊蕊心里在想什么,菊蕊有些慌,心脏跳动的频率失控,她下意识的想逃。突然,孟菀禾笑了。神情回复自然,目光也被菊蕊手上的小零食吸引去,菊蕊悄悄松了口气,接过孟菀禾递给她的新小吃。“我有那么凶吗?吓成这样。”
孟菀禾边吃边安慰,“安啦,只要你没骗我,我就不会对你做坏事。”
菊蕊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她跟在孟菀禾身后,不再说话,乖乖当着拎东西的工具人。不多时,两人穿过街区来到卖菜小贩们的聚集地。“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需要这些,让厨房送到院子便是,何必亲自来污了衣裳。”
菊蕊是孟菀禾奶娘的女儿,从小跟在孟菀禾身边,虽是丫鬟,其吃穿用度却比不少富人家的小姐都好,自是没经历过生活苦楚,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有同情,但更多的嫌弃与厌恶。她苦着脸,用眼神恳求孟菀禾,孟菀禾站在阳光下,听到周围熟悉的吆喝声,仿佛回到前世跟奶奶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好怀念啊!孟菀禾没再端着大小姐架子,周身的气质也柔和了许多,她垂着眼,掩下眸中的思念说:“你去淮安酒肆等我,记得点一桌好菜,我快饿死了。”
“小姐呢?”
“还有些东西没置办齐,等我买完去找你,快去!”
孟菀禾命令到。“小姐……”菊蕊想要跟上去,但孟菀禾的速度太快,转眼人就不见了,菊蕊既着急又懊恼,在原地逗留了一刻钟仍没见孟菀禾回来,只好去淮安酒肆等。另一边,离开菊蕊的孟菀禾犹如脱缰的野马,本性瞬间释放,游走在肉摊菜贩间,得心应手的砍价,花了不到一两银子就买了一大筐东西。这才是逛街的快乐,孟菀禾躲到没人的地方,刚把手里的东西放进空间,就听到有人喊:“救命,有淫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敢欺负女人,孟菀禾坚信“girls help girls”,想都没想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也不管细胳膊细腿的自己能不能打赢,挥着拳头冲向人高马大的男人。察觉到有人袭击,男人转身挡下孟菀禾的拳头,宽大的手掌握住孟菀禾纤细的手腕,一黑一白,对比明显。“放开我!”
孟菀禾吃痛的挣扎。“抱歉。”
男人急忙松手,满脸写着对不起。孟菀禾站在男人与喊“救命”的女子中间,男子满脸正气,举止有度,不像是会当街耍流氓的人,孟菀禾眯着眼,上下打量男人。男人被她看得羞涩不已,小麦色的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喂!”
见男人愣住,孟菀禾皱着眉问,“你不走,还想做什么?当心我叫人啊。”
“我……小心!”
男人回过神来,看到孟菀禾身后的女子正举着匕首要对她动手,男人用力将孟菀禾护在怀里。“什么?”
孟菀禾听到匕首落地的声音,回头看,只见男人捏着女子的手腕,女子凶神恶煞的看着两人,才明白真正的坏人是女子。“亏我还想救你。”
孟菀禾躲到男子身后,面露不悦,自己难得好心,还救错了人,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她说:“这里离官府不远,送官府去。”
“好。”
男人押着女子,孟菀禾跟着作证才从衙役嘴里知道女子是犯下数十起偷窃案,手里有三条人命的危险人物。走出府衙时,孟菀禾的心很慌,据女子所言,她一直在跟踪孟菀禾,等她跟菊蕊分开就动手,幸好被男子看到,不然她就完了。“没事,人已经送到衙门,你安全了。”
男人跟孟菀禾并肩走着,注意到她的情绪,安慰到。孟菀禾缓了缓神说:“多谢你救我,我还怀疑你,实在抱歉。”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男人垂下眼眸,迟疑了一会儿试探道,“我送你去淮安酒肆。”
“这你也知道。”
“不小心听到的,没有想窥探你,你别多心。”
“怎么会,你要真想对我做什么还用等到现在?”
孟菀禾笑道,“正好该用膳了,我请你,就当报答你的恩情,你可别推迟。”
“如此便有劳了。”
菊蕊见自己小姐出去一趟带回个陌生男人来,吓得她忙问:“小,小姐,这位是?”
“我的救命恩人。”
孟菀禾把女子的事告诉菊蕊,菊蕊听完十分后怕,抓着孟菀禾的衣袖哭诉:“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小姐不会遇到危险,小姐要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活啊。”
“好啦好啦,我这不没事吗?还有人在,也不怕害臊。”
孟菀禾拍了拍菊蕊的头,安抚着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小姐妹,劝了很久才让菊蕊止住哭声。菊蕊睁着哭肿的眼,死死盯着孟菀禾,生怕她又跑了。孟菀禾无奈的说:“放心,用完膳就回府,绝不再让你担心,乖啊,吃饭,别让人看笑话。”
“是。”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宾主尽欢,临走前,孟菀禾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男人说:“这是我的信物,拿着它去孟府,我会无条件帮你一次。”
孟菀禾走出去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对了,我叫孟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