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外,系统久违的提示音响起。 【生存,本就是价值间取缔的搏杀】 【血腥,却又无可辩驳】 【现在,是该重新决定一下谁是适者了】 【接下来,您将参与——】 【“血腥收获”】 【远离尘嚣的古老之地,你能否在堆彻的血腥下,得到真正的收获?】 录像的倒计时来到尾声,高义没有继续看下去。 因为毫无必要。最后不过是一番困兽犹斗,以及掠食者茶余饭后的戏耍。 不过所幸,正因为如此,带着情报的录像才得以保存。 高义放下摄像镜头,开始分析得到的信息。 关于警笛头,也就是绞肉机,拥有近人的智慧一事,他并不感到惊讶。 这种本身就来自于噩梦般想象下的怪诞生物,在创造时,设定的缔造者们必然不会吝啬其对于人类的压迫感。 只是,相比于曾经见过的警笛头,这只绞肉机不仅在智慧方面的表现更胜一筹,同时拥有的战斗本能也更加恐怖。 冷酷,残暴,戏谑,拥有极强侵略性的亚种群个性,令它毫不避讳的发泄自己的欲望。 现在,高义显然更应该关心自己能否解决的问题。 如果完全解放的【群山呼唤】都不是对手。 那自己能考虑的方案,也只剩下了随机捏鲲的【伶狮正甲】。 这样一来…… “笛卡尔。”
高义抬头唤了一声,不一会儿,草丛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小土狗伪装已经消失七七八八的小笛,窜了出来。 “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你的亲戚。”
高义简单展示了一下绞肉机的画面,却引来小笛的不屑:“什么卑贱的下等生物。”
“你现在连暗影警笛头的战斗力都没到,就不要口嗨绞肉机了。”
高义提醒道:“我们尚未明白农舍消失而又出现的具体原因。但只要解决了绞肉机,就是从根源上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
“我们势必要抓住这个机会。对了,你之前过去,营地的情况如何?”
笛卡尔点头,表示赞同,回答道:“所有人已经全部撤离了。你们的领队,对这种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嘛。”
高义舒了口气:“那就好。”
绞肉机不仅拥有侵略性外,同时可能还具有一定的领地意识。 进食后,它口中不断溢出的血液,似乎就是某种标记领地的方式。 接近领地周围的人和物,都会被送入可怖的大嘴里,被毫不留情的打碎。 现在,既然所有的无关人员已经撤离,排除了一切外围的干扰因素。 自己也能毫无顾忌的再次面对它了。 “笛卡尔,我们走,它应该又回到农舍了,只要找到农舍,应该就能找到它了。”
高义没有去动地上的尸体,领着小笛,两人一同向着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一路上,整片林子都寂静无声的,连鸟叫与虫鸣都不知何时隐去。淡色雾霭不知从哪里飘出,如梦似幻的缭绕在林间。 “这里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高义听着笛卡尔在边上嘟囔:“就像是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存在一样,令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根本没毛。”
高义淡漠脸吐槽。 “这踏马是比喻!”
笛卡尔忍不住想要给高义来上两脚,却突然停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向前方林中看去。 只见,林子尽头的空地上,一间农舍静悄悄的伫立着,外表看上去破败不堪,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样。 周边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遍布,仿佛曾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曾在这里发生过。 “嘘。”
高义冲笛卡尔做了个噤声手势,低声道:“你看那边。”
笛卡尔顺着高义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农舍一角的阴影下,一具没了下半身的尸体正躺在那,断口处的血液已经流干,大量蚊虫被吸引而来,在上空不断盘旋。 “现在,它应该就在里面。”
高义比了个手势,将[蛋白质猎刀]衔在嘴上,将自己的动作幅度尽量减到最小,开始穿越这片最后的阻隔。 看到高义行动,笛卡尔也想找点什么东西叼着,找了一圈发现好像什么都禁不住自己一口,干脆把手臂放了上去。 嗷呜。 “未免有点太安静。”
接近农舍大门,高义眉头微微蹙起。今晚的一切顺理成章的如此自然,其中关节却又无时不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味道。 绞肉机的主动退避,是哪种原因造成的? 当时对方处在上风,哪怕是自己抢先出手都没有占据多少主动权,反而被压着打。 这种情况下,按它的习性来说,完全没有任何退让的必要。 高义来到大门近前,目光微微一凝。 此时,农舍大门又像之前那伙人来时一样,处于一种打开却又未完全打开的半虚掩状态。 隔绝了内部的一切,令高义不好判断情况。 “而且,声音也消失了,是主动隐藏,还是说……” 高义目光闪烁不定。 它根本不在这里? 高义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头上一个钟表特效出现,时针倒退一圈重新回到了零点模样,同时六道靛色光束从天而降,各自汇聚进了身上各不相同的绑定物品中。 【群山呼唤】 ——完全解放! [绝雨冲锋衣]解放能力加持下,对于偷袭,高义已经拥有了反制能力。 现在只需要找到对方,群起而攻之,应该就能彻底的解决这次事件。 大门前,高义最后确认似的回望身后一眼,已经完成埋伏的笛卡尔招了招手,向他做了一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高义点点头,终于毅然决然的转身,徐徐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嘎吱——! 黑夜下,门轴发出一声仿佛来自过去的声响,瞬息间就已经将周边传遍。 没有隐藏身形,高义抬步向着深处的黑暗走去。 能力反转了黑暗带来的致盲,令他可以清晰观察到周边的一切形体与轮廓。 “还是有些暗了。”
望着满地的狼藉,与扑面而来的恶臭,高义将手上一个燃烧瓶高高举起,仿佛摔杯为号般,狠狠掷下! 嘭! 轰呼呼~ 大片的干草瞬间被火焰点燃,一股股炙热的浪潮喷涌而出,一路向农舍深处逼进。 借着火光,高义在前方清晰看到了一个弓着身子的纤瘦背影。 它背对着大门,静静端坐,仿佛一位思考人生的智者般,深深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