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灵兽园吗?”
项寒也回忆起往事:“自然记得,那里也是我认识紫兄和猴王的地方!”
“那时你被猴王打得可惨,我都不忍心去看你了!”
寒仙儿捂嘴一笑,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七仙宗的时候。项寒无奈耸了耸肩:“那又怎么样,我一次在外冒险,在天涯阁外的一座小岛上,可是把他打得满地爪牙!”
寒仙儿噗嗤一笑:“我知道项将军威风大的很,更是独领十万忠武军!”
项寒抱着脑袋笑起:“你知道的太少,你不知道在千年之前,师弟我可是打算借八国之力谋算秦国!”
……二人一同说着七仙宗的趣事,又说着出了七仙宗后修炼的种种,仿佛两个凡俗老友叙旧谈天,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可是该来的总还是要来。“项师弟!”
寒仙儿说着说着,突然话风一转,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我有一事相问,还请项师弟能够直言。”
项寒这回是真的不解了,凭他和寒仙儿的关系,至于将事情说得如此严肃吗?如若是平常时候,直接开口说话不也就是了。“仙儿!你这般说话我还真不习惯!”
项寒脸色顿时变成了苦瓜。寒仙儿喃喃道来:“项师弟,如果我要杀一个人!我知道你会帮我!但如果我要杀的人,是你非常重要的人,你可会答应?”
项寒脸色一变,他看着寒仙儿,自然知道后者嘴里所说的非常重要非一般人可比。若是寻常人寒仙儿根本不用如此!项寒一对墨绿的眼睛盯着寒仙儿,仿佛要看穿后者的一切,可是奈何一切都是朦胧!这一刻,是两个至交好友的对话,没有人看得懂,也没有人听得懂,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仙儿!”
项寒正色道:“我记得我说过:他人生死与我何甘,你要走这条道,而且坚定要走,项寒便尽全力护你周全,若有人要杀你,必先问过项某手中拳头!此话到现在仍然做数,师弟心中有三个人,仙儿杀不得!其它人皆可。”
寒仙儿一咬牙关:“哪三人!”
项寒盯着寒仙儿眼神道来:“项某自幼无父无母,入七仙宗得师傅华虚照顾,如亲子,此为第一不可杀。”
寒仙儿也道:“恩师如父之情,杀不得。”
项寒再道:“天道灭绝,紫雷相助,以己之身,渡我逆劫,紫兄与我虽是盟誓,但这份生死相交之情,共逆天道之义,项某自然杀不得。”
寒仙儿也道:“同生共死之义,杀不得。”
项寒接着道:“业火寂莫数百年,不知山外是春冬,只听妙音喃喃语,由此如沐六月风。我与水仙情结于业火山中,寂莫之时唯她可以解我寂莫,为救项某脱困,水仙蜕去业火之体仙化为魔修罗之体,种种恩,义,情,项某自然也杀不得。”
寒仙儿如针刺心窝,如利器割骨血,心中,魂魄一阵绞痛,可谓是一双血泪挂红衣,满腔皆是不平恨:“项师弟,其实仙儿也有一事一直未与你说。”
项寒眼看难受非常的寒仙儿,心中自然也是不忍:“仙儿!”
寒仙儿眼睛不敢直视项寒,只敢低下垂泪:“我们的十万生死袍泽,除了风雷四人,其它尽皆死于千年之前的后秦之乱。”
项寒一惊!这十万生死袍泽,是项寒一起征争沙场多年的兄弟!白奉行,蓝玲龙,通天老人,残阳,狼月……一个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要知道,项寒连用千魂决控制都不愿意,可见如此在乎自己兄弟,可是如今听到有同断去手足,痛苦不矣。“是谁!”
项寒咬牙问道。寒仙儿血泪不止:“陈鱼之谋,报夫之恨,秦后之乱,除忠武患。”
项寒目光顿时森冷,嘴里一字一句咬道:“秦后之乱,除忠武患,也就是说是秦王打出的这一颗棋子!陈鱼为引,二人皆是祸主。”
寒仙儿点了点头:“而你那位道侣,虽然蜕去业火之体,但不难猜测就是陈鱼那位隐于业火山的末弟子,红莲吧。”
听到这里,项寒满腔怒火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顶倒下,一身打了个寒颤。“仙儿……你要杀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