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汜水关大门大开。陆压满脸冷漠,脚踩云朵就飞了出来,径直来到了西岐阵营之前。可西岐阵营之中,那栏门之上,却依旧挂着免战牌。陆压看的眉头一挑,张嘴缓声道:“西岐贼子,不是说今日要取贫道首级?怎的还挂免战牌!?要不要脸!”
但西岐阵营之中,并无回应。陆压眼皮子抖动,陡然又是喝道:“贼子!以为挂了免战牌,就可永保安宁?若是再不接战!明日大军开动,冲击营寨,莫说是我们坏了规矩!”
却见墙头之上,姜子牙忽的站了出来,遥视着陆压。冷笑一声喊道。“陆压老贼,你就别叫唤了!免战牌可挡三日不战,此乃规矩,岂是你一张嘴就可以改变的?今日且不与你这墙头草之辈计较!明日再来罢!管教你生死两难!”
陆压直气的眼皮乱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骂道:“你蝼蚁一般的东西!不过是傍着圣人大腿!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似你这等蝼蚁!贫道抬手不知能捏死多少!你且等着!待吾皇大军大破你营寨,攻入你老巢,贫道定让你生死两难!”
姜子牙登时嘴角一颤,胡须都抖动了起来。冷眼看向陆压,陡然笑道:“贫道便是蝼蚁又如何?最起码贫道不会给师门招来灾祸!却不似某个小狗,给自己父辈兄弟招来滔天大祸不说!还不顾父兄,自己逃命,以至于父母兄弟,尽皆亡尽,只剩一独身苟延残喘!如此小狗,居然还有脸存活于世,甚至大言不惭妄谈天数!当真是乌鸦不知毛黑,瘦驴不知脸长,不要脸至极!”
这一骂,只见陆压登时脚下白云都为之爆裂!他站在空中,虚空都晃动,同时裂出无数细缝!再看他脸色,已然是狰狞到了极点!姜子牙这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了啊!“啊!”
陡然间,陆压就嘶吼了起来,瞬间虚空爆碎,大地开裂!无边声势直让西岐营寨之中的修士,将领都为之震惊!姜子牙也是面色大变,连忙抬手就要举起号旗!这个家伙,莫不成当真会不顾规矩,冲击大军?若是这样,先不说这陆压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他怕是要直接被一巴掌拍死。陆压只是长啸一声,便再无其他动作,四周虚空迅速恢复。只见陆压目中放出百丈金光,直直遥视姜子牙,森然道:“贫道必杀你!必杀!”
“贫道等你来杀便是。”
姜子牙这才又放下了心,身子一转,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水,便迅速下了高台。陆压双眼乱跳,头顶都冒出青烟,瞪着眼睛看着西岐阵营良久,才回往汜水关。汜水关内,诸多将领神色各异。姜子牙的一番话,他们自然也是听的到,心中或嘲笑,或摇头,或不屑,皆是有之。陆压满脸的阴沉,走到闻仲面前,漠然道:“贫道两次叫阵,贼子皆是不敢出战,太师是否打算明日全军出击?”
闻仲撇了一眼陆压,“全军出击自然不用,想必是贼子怕了你,故此不敢出战罢了,先生且回去休息,本帅自派他人出战。”
陆压顿时一甩袖子,转身便迈步离开了。待陆压走远,申公豹走到了闻仲面前,面带笑容,“太师,看样子这厮是被骂到痛处了。”
闻仲摇头道:“那姜尚虽是匹夫,但话却没有说错,可惜上古天庭,便因此人贪玩,又不肯担责而毁,故此大能者需有大规矩束缚,否则天下乱矣。”
申公豹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天地间当有大规矩!此亦是陛下夙愿!”
闻仲缓声道:“待灭了西岐贼子,我大商当要让三界六道,都服从我大商的律法!从此依法行事,世间百姓当再无苦难!”
申公豹听的目中放光,连连点头,“是也!是也!”
闻仲深吸了口气,“此事当由陛下圣断,我们现在只管将西岐贼子消灭,才是正事。”
申公豹道:“太师所言极是,不过如今西岐贼子挂免战牌,我们碍于上古人族内战的规矩,也无法做什么事情啊。”
“免战?那不过是因为陆压这厮有些强,他们正在寻找对策罢了!看姜子牙那厮的话语,以本帅估计,明日当会有大能出来迎战。”
闻仲抚须笑了一声,仿佛看穿了一切。“此刻若是换个混元金仙以下的将军前去挑战,他们必会应战。”
申公豹道:“那太师打算派谁出战呢?想那大汉手持斩仙飞刀,说他混元金仙之下无敌,也不为过啊。”
闻仲淡淡道:“升帐,本帅要询问一众将军,仙家,看他们之中谁有胆色。”
申公豹一听,登时欲言又止,但见闻仲一脸漠然,有些话他也就说不出口了。食君禄为君分忧,即便贼子强又如何?那些将军又岂能置身事外?思及此处,申公豹只得暗自叹了口气,跟上了闻仲的步伐。心却是想着,估计要死上几个道友,方才能得知那贼子的破绽了……但不等两人走出几步,传令兵就急急忙忙来报。“大帅!军师!城外有一猪头妖人,说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