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猪刚烈只觉得心中极其安定。陛下一定是在暗处总览全局,只当西岐贼子是个笑话。若是当真有硬骨头,只需陛下一手压下,皆化为齑粉!吐了口气,猪刚烈就转头走了下了高台。心中叹息:“东华师兄,你可要好自为之啊,莫要逆天行事……”大阵涌动,道道雾气弥漫,三里之内,越发玄妙。岐山关之上,姜子牙与姬发看的这大阵,心中只是大喜。东华则是坐在大阵中央阵眼,神色平静,静待天明。月兔西落,朝阳初升。只见东方天边刚刚亮出一道光芒的时候,讨逆大营之中,便陡然响起了擂鼓!数万铁甲大军呼啸而出,列阵向前,杀气冲天。以此阵势,寻常大罗金仙过来,也是一击便死。只有军阵才能对抗军阵!军阵之前,闻仲骑着墨麒麟,申公豹淡然坐在一只黑豹身上。一股股气浪呼啸,大军直直就压到了岐山关百里之前!眼看前方雾蒙蒙,闻仲等众将领停住脚步,漠视着这五行大阵。大阵则是涌动一番后,就露出一道缝隙,直通中央坐镇的东华。却见东华,看着前方那浩荡无边的大军,以及军前一众仙家将军。神色丝毫不变,只淡淡道:“汝等皆是人间豪杰,却为何不顾人间正道,助那昏君荼毒人间?不如今日归了西岐,有圣主圣子执掌之下,共伐暴君,还天地一个清明!”
“哈哈哈!”
东华的这一番话,直说的众人眉头一挑。闻仲大笑一声道:“尔乃逆贼,上不尊人皇,下不调百姓,图一己私欲之下,竟妄想掌人间神器?简直可笑!”
“东华真君且听我言,吾皇陛下乃人间圣主,扫四夷,定神州,安百姓!如今神州大地,百姓安居乐业,商人互通有无,稚儿有所养,老翁有所依,少年可读书,老年可温养,四季风调雨顺,天下安泰稳定,此皆是吾皇之大功劳!真君若是不信,当自去神州大地看上一看,真假立断!万万不可听信西岐贼子之言语,这些贼子妄图搅乱天数,祸害天下,浑水摸鱼,偷取神器!简直毒也!奸也!恶也!坏也!所谓饭有饭渣,煤有煤渣,这西岐姬昌,姬发,便是人中之渣,谓之人渣啊!”
申公豹对着东华一番话,直说的岐山关上的姬发面色涨红!姜子牙陡然抬手一指申公豹,“贼子之言,简直可笑!我主姬昌,人称圣主!圣主治理之下,西岐百姓,丰衣足食,幸福美满,谁人不爱戴?岂是你这贼子口舌搬弄一番,就能改变?想他昏君淫乱暴政,炮烙忠良,坑害百姓,此行此举,皆是有据在旁,岂容你来颠倒黑白?妄图迷惑真君!此才是当真恶毒也!混账也!”
申公豹眉头一挑,大声喝道:“你不知天数,投靠逆贼,如今还想拉着别人!你这等卑鄙小人,竟还舔着脸当丞相?你简直不要脸至极……”姜子牙听的脸皮乱抖,“混账东西!你不过一弃徒,痴傻呆蠢,不为人喜!如今谄媚暴君之下,混了高位,却如此不要脸皮,也敢来阵前狂吠……”只见两方互相对骂,当真是好一番恶斗!直骂的大军呆滞,双方人马皆为愣住,乃至日头渐升,亦是止不住。“咳咳,军师,差不多了……”眼见都快要中午了,两人还在对骂,闻仲顿时干咳一声,缓声说道。那边,姬昌也拉了拉姜子牙袖口,轻声劝道:“丞相,行了行了……”申公豹沙哑着声音道:“你这狗贼,今日且容你嚣张!待大军破阵!我不扒了你的熊皮!”
姜子牙的嗓子也如破锣一般,“你这昏君手下贼子,定不得好死!今日便要惨死阵中!”
申公豹一听,登时大怒,张口就要再骂。闻仲却连忙道:“好了好了,军师不必与那贼子置气。”
申公豹这才脸红脖子粗的吐了口气,瞪了一眼姜子牙。转过头对着闻仲施了一礼,沙哑道:“咳,让太师见笑了……”闻仲只得苦笑一声,摆手说道:“军师且下去休息休息吧,喝点凉茶润润嗓子。”
“咳咳,多谢太师……”申公豹打了个稽首,干咳一声,双腿一夹豹子,转头往营寨内而去了。天地间登时安静了下来。骤然没了那谩骂声音,双方人马反而有些不习惯了。闻仲只觉得嗓子也有些发痒,忍不住的干咳一声。大声喝道:“东华!你以此阵,便想拦我等讨逆大军?简直可笑!”
东华哈哈笑道:“道友且让人来破便是,不论一人,十人,还是百人,贫道皆由你们!”
闻仲听之冷笑一声,扬声问道:“可有人愿去破他大阵?”
“哼!既是阵法之道,那我等自是当仁不让!”
闻仲的一句话,陡然就是一声叱喝。却见那十绝真君,策马就走了出来。